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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爺爺怎麼樣了,鍾厚坐在馬自達上就是一陣亂想。
前面路已經不通了,開馬自達的大哥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收了整整一百塊錢,這可是難得的豪氣了,一送再送,送到這裡終於無法送了。馬自達大哥憨憨一笑:“兄弟,那就送你到這裡了,前面恐怕你得跟你媳婦步行了,你媳婦這樣子,我看夠嗆啊。”
的確,阿娜爾穿著打扮十分時尚,一看就是城裡人裝扮,肯定不擅長爬山路的。但是鍾厚卻知道這個女人的可怕,他好心的謝過了那位大哥,就拿起了自己的行李,帶上阿娜爾往十字坡走去。
“翻過兩座山頭就到了十字坡了,聽起來不遠,但走起來那可就遠了,要大半天呢。”鍾厚一邊走一邊跟阿娜爾解說著這裡的一切,每一株草木他都熟悉,每一條道路他都瞭然於心。從十二歲到二十二歲,整整十年的時間,鍾厚就在在雲嶺的路上度過的。哪裡有病人,哪裡就會有他的身影,哪裡有疑難雜症,哪裡就會有鍾厚的聲音。
一路上,不時的遇到人,他們看到鍾厚一個個都上前搭話。阿娜爾聽不懂他們的文字,但是可以從表情判斷出來這些人看到鍾厚那是由衷的欣喜,甚至還有人當場讓鍾厚給他治一治,鍾厚也不拒絕,現場就看了起來,銀針扎穴,針到病除。
“我的這些老鄉們太苦了啊。”鍾厚一邊跟腳下的路做鬥爭,一邊敘說道,“這裡山路難行,與外界分隔的比較徹底,大家看病要麼就是靠土方子,要麼就靠行腳醫生了。”
頓了一下,鍾厚有些得意的說道:“在雲嶺地區,最出名的兩個醫生全是我們鍾家的,一個就是我爺爺,大家都喊他老神醫,另一個就是我,人稱小神醫。在雲嶺這片,我可是風靡萬千少女的,不少人尋思著嫁給我呢。”
“那你怎麼還是處男啊?”阿娜爾要麼不說話,一說話就是帶刺的,狠狠刺了鍾厚一下。
鍾厚臉一紅,連忙把話題岔開了去,說起了這裡的山水與風土人情。
因為路上稍稍有些耽擱,時間就跟先前預計的不太一樣,天色轉眼間就微微有些黑了。
“要不我們在這找戶人家休息一晚上吧?”鍾厚面帶難色,指了指前面,說道:“這裡有一條路是依著懸崖的,天黑了一不小心就會出差錯,我有點不太敢帶你過去,太危險了。”
阿娜爾瞥了鍾厚一眼:“那你以前就沒遇過這樣的情況?你不還是走過去了。再說,我也沒在外人家住宿的習慣。”
鍾厚翻了翻白眼,我爺爺家也算是外人家好不,你還不是一樣的住。心中微微有些不滿,鍾厚卻還是解釋道:“我對這條路比較熟悉,自然沒問題的,你就不行了。”
“你行我就行。”阿娜爾不知道是不是被鍾厚的話刺激到了,咬定青山不放鬆,十分執拗。
“那好吧。你千萬記得跟住我,一定要小心了,大概十幾分鍾才能走過去,小心再小心啊。”鍾厚有些無奈了,再三強調了安全問題。
阿娜爾也不說話,不知道她聽進去沒有。
逼仄狹小的空間,一條僅僅夠一人走過的小道,路面也不平坦,邊上是一道深不可測的懸崖像一張擇人而噬的巨口,虎視眈眈,只要一失足,必然是完蛋的下場。鍾厚第一次走這條路時,嚇得雙腿都軟了,那時他才只有十歲。後來不知道怎麼,漸漸的也就敢走了。
鍾厚在前面小心翼翼的走著,一邊提醒阿娜爾注意些什麼,兩人走出了一半,還好,一切平安。再堅持一會就好了,鍾厚正在心底暗自給自己鼓勁,卻聽到阿娜爾一聲尖叫,她踩到了一顆石子,腳下一滑,雖說習武之人,反應迅速,她立刻就抓了一塊突起的石頭,但是偏偏那塊石頭是鬆動的,她整個人已經不可避免的向下面墜滑而去
96、魯智深倒拔垂楊柳
96、魯智深倒拔垂楊柳
阿娜爾個性要強,喜歡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這是從骨子裡帶來的特質,改也改不了,阿娜爾也從沒想過去改。她就是這樣高傲自信的一個女人,所以即使鍾厚與幾個女人關係不錯,她還是來到了他的身邊。她相信憑藉自己的魅力,一定可以讓他收心,一生只為一人歡喜微笑。可是此刻,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下墜落,阿娜爾堅強勇敢的心卻出現了一絲慌張,她討厭這種無法掌控身體的狀態,但是卻無能為力。也就是一眨眼間,她就已經向山崖下滾落,身子的一些地方被突起的石頭擦破了,火辣辣的疼痛
要死了麼?阿娜爾腦海中最後閃過的居然是這個念頭,這輩子沒能做的事,那就下輩子再來吧。阿娜爾徹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