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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用具,一時間往日靜寂無聲的宮殿裡倒也因此多了幾分難得的聲響。
“娘娘。”紫鳶面色嚴謹地走至素蝶身前,低語道,“克爾心死了,她的屍體被人發現在荒郊之中,是被人掐斷脖頸致死的。”
“是嗎?”彷彿全然在意料之中,素蝶只是淡淡垂眉,並無多大波瀾。
她有心放她一馬,卻不料她竟無心享用。被人利用了一輩子,到死都還不能看破那連篇謊話。
這樣的人,也許不論到哪裡都註定逃不過這樣一劫吧。
梅妃是何等陰險之人,若她放下那不值錢的尊嚴,信她一次,也許此刻她已經逃離生天,重獲新生了吧。
只可以事與願違,倒是無端枉費了雨蓮的一番好意,白白去自取其辱。
“算了,是她不識時務與人無尤,本宮幾度幫她,她卻屢屢加害本宮,也不知本宮做的這些事究竟是幫她還是在造孽。”素蝶不露聲色地開口,似嘆息,更似覺悟。其實她從被銀妃利用後便早已大徹大悟,宮裡容不得那麼多好心。與其用來幫人,還不如用來自保。
“娘娘,既然過去了再去計較也沒有了意義,其實克爾心就如銀妃燕嬪一般,都是被人利用完僅有的價值之後將其棄如敝履殺之滅口。”漠然地開口,即使談及生死紫鳶的眼中也看不到任何波瀾。也許看慣了生離死別,對於那些與己無關的事,越是麻木不仁,才越能得以自保。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推門之音,只見敏瀲倉惶而入。素蝶見狀,心知又有人藉機生事。她只是面露怠倦之色,漠然開口,“又發生了什麼事?”
是梅妃,抑或是全妃?
如今東宮之主空缺,後位雖然空著,但六宮妃嬪可從未閒著。那東宮之主一日未敲定,這無窮無盡的紛爭也永遠不會安分。
上回一隻無端出現在房裡的男人鞋履已經讓梅妃吃盡了苦頭,今日還有誰不識好歹想要挑起只會將局面越攪越亂的事端。
“娘娘,今日宗人府大臣入宮稟告,說是有人在宮外擊鼓鳴冤。那人聲稱被馬賊劫殺,當官府截獲逮捕了那些馬賊後,那些馬賊竟說娘娘是他們的頭目,還說娘娘入宮前便一直接濟他們,讓他們在明見為娘娘殺人越貨,大肆排除異己。”敏瀲顯然受了驚嚇,一時間恐懼之意把持不住,盡顯在眉宇之間。
“一派胡言。”紫鳶忍不住怒斥一聲,一貫漠然的臉上也隱隱有幾分動怒。
“那些人現在身在何處?”語氣漠然地開口,素蝶臉上始終掛著一絲淺笑,彷彿在說著他人的故事。
“皇上已經召他們入宮,說是要派人來請娘娘去對峙。”敏瀲不可思議地看著處驚不變的素蝶,猜不透她為何在這樣危機之際還能自持不變。
“本宮知道了。”素蝶鎮定自若地看了紫鳶一眼,四目相對間心中已有一計。
大殿上回蕩著一股僵硬的氣息,空氣似被什麼凍住,每吸入一寸便只覺得涼意流遍全身,令人只感到一陣暈眩。
乾隆面色凝重地坐在正上方,那隱隱蹩起的眉宇中透出一股天子風範,不怒自威。梅妃與全妃伴其左右,神色各異,皆是高深莫測令人無法看透。
大殿之下幾個衣衫襤褸,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安分老實地跪在下方,他們個個青腮滿面,鬍渣似還未洗淨的汙垢站在臉上,密密麻麻遠望去只覺得一陣無端的噁心。他們渾身散發著難聞的氣味,不知混合了多少血腥之氣,彷彿多日滴水不碰,令站在身側的旁人只覺得異味撲鼻,紛紛掩鼻遮口,唯恐染上那不祥晦氣。
天子腳下那為非作歹的山賊也不敢輕易造次,他們也只能拿著明晃晃的刀去唬住那些見識淺薄的平民百姓,而眼前做著的卻是真真正正的天之驕子,人中之龍。
“你們確定嫻妃是你們的頭目,可有所混攪?”乾隆冷聲開口,隨是盤問,但心底卻不能接受他們說得任何一個字,雙眸之中全是質疑之色。
“回皇上,草民千真萬確。草民的頭子是一個滿足女子,她佐領那爾布女烏喇那拉氏。”那山賊說得眉飛色舞,繪聲繪色,分明是顯而易見的謊話卻也說得彷彿真情流露,叫人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嫻妃娘娘駕到。”說曹操曹操到,眾人回首望去,只見‘嫻妃’頭戴斗篷,那斗篷上墜下一縷輕紗將容顏遮住。只見她從容不迫地走至乾隆殿前,危機之前也不忘按規矩行禮,“臣妾參見皇上,參見各位姐姐。”
“嫻妃,你今日怎麼頭頂斗篷,莫非是做賊心虛,不敢與某些熟人碰面?”見‘嫻妃’用輕紗遮面,梅妃只當她是自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