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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妾活活嚇死,連口棺材也不願意給,讓人裹了草蓆就扔到荒郊野外。她流了產,很多人背地裡都說是報應。我看孔濂溪倒不像那樣心狠手辣。”
是不是報應難說,但以孔濂溪如今睚眥必報,回頭找從前得罪過她的人算賬也一點也不出奇。只能怪她自己做事不乾淨,留下了把柄供人利用散播。
鄭勝著二品武將的朝服亦步亦趨跟在景綿衍身後。伊寒江笑道,“看著不像?那在場的又有幾個看著像是大奸大惡的?但真正算良善之輩的有幾個?”
景綿衍正要給他們引薦,景故淵不得不起身說話,這是禮節,沒有兄弟兩個寒暄,弟弟坐著哥哥站著的道理。可他要起來,這一左一右,兩個兒子的重量委實是個問題,像兩隻秤砣兩頭壓著。
他朝伊寒江看去,伊寒江卻是歪著頭喝酒當視而不見。
景喬笑道,“昂兒抱得多了,反倒是昱兒晏兒沒抱過幾次。”她主動離席從景故淵那裡接過景昱,景昱指著糕點倨傲道,“要。”
景故淵教道,“昱兒,不許這麼沒禮貌。”
景喬反倒心疼,捏了捏景昱的手,景昱拳頭本是握住,卻是開啟了將景喬的手指抓個正著。景喬喜歡得不得了,“得了,牙都沒長全的孩子懂得什麼。只是還這麼小,卻是這樣唯我獨尊的霸氣,以後還真是了不得。”又是玩笑道,“光他們的娘一個人就能攪得大夥不太平,又是多了兩個混世魔王,讓人日子還怎麼過。”
眾人失笑,氣氛略微的輕鬆了起來。
景綿衍介紹,“這是鄭大人。”
鄭勝理了理衣襟,作揖。伊寒江開口笑道,“我們見過了,不就是曾說受過賀將軍救命之恩的鄭大人麼,只是如今賀將軍失勢了,看來你卻是風生水起呀。”若不是他利用了蕊兒尋親的心思,怎麼能成功的慫恿她做了背叛的事,這個人也是個曉得拿捏人弱處的人。
景綿衍道,“鄭勝是個人才,只要是人才朝廷就不會埋沒,長江後浪推前浪,總要多多提攜後輩,否則老一輩的告老,官職豈不是要懸空。”
伊寒江笑,“那鄭大人以後又多了一個恩人了,賀將軍對你有救命之恩,提攜之恩更是恩同再造,四皇子可是你的再生父母,日後你可要盡心孝敬了。”
景綿衍不再理會伊寒江的毒舌,對景故淵道,“你和我提起過的那個辛桓,下個月便會提升至吏部的常侍。”
景故淵溫潤的道,“四哥實在沒有必要和我提起朝廷的官員的升遷變動。我如今是無事一身輕,只要你覺得此人可用便可。”
“要的,也省的有人說我用人唯親。”
景故淵微笑,“怎麼不見麒兒?”
提起兒子景綿衍冷峻的臉也多了一點笑容,“剛剛還在,後邊跟著承勤也不曉得去哪了。承勤都成家立室了,玩心一起,照樣能和一個孩子玩起來。”
景喬嘆息道,“許是在府裡煩心,進宮裡見到景麒童真童趣反倒身心放鬆。又不是不知道,看著是一妻一妾享齊人之福,可那胡玉蝶無理取鬧的很,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又不能和某人府裡的鶯鶯燕燕,皆是下賤卑微不喜歡休了即可,十弟也怪可憐的。不見他這一回進宮誰都不帶麼,也省得帶了之中哪一個回去另一個心裡都不舒服。”
景故淵似有似無的投來一眼,好似在說胡玉蝶成日鬧,無非是不能與胡玉蟬相安無事,而這主因她要負上全責。
伊寒江眼珠子游移,雖是知道這裡頭她確實有點責任,可終究還是清了清嗓子,道,“那是慧妃牽的紅線,皇上允的婚事。不滿意,那該去找他們。”
燈火闌珊處一個太監急匆匆的奔來稟報,“十皇子在荷花池那出了事。”
眾人聞言,急忙趕去。伊寒江抱起景昂跟著來到荷花池旁,荷花池左側的涼亭雖也掛了兩盞花燈照明,但始終是昏暗,九曲橋建得太窄,邊上的欄杆又矮。經不住一時這麼多人擁擠,好幾個太監被擠下了水,手上的燈籠遇水即滅。唯有十五的圓月朦朦朧朧的光亮壓根不濟事。
景麒站在池邊張望見到父親,雖是臉上有慌張,但依舊條理分明的把事情解釋了清楚,“十叔方才說要贈我一端九龍墨硯,讓我跟著他回宮拿,經過這裡卻是看到有人掉了下去。十叔就跳下去救人了。”
景喬看著漆黑的湖面,後邊聞訊趕來的侍衛將手裡的燈籠往前探去,卻始終因為湖面太大,尤有照不到的地方。她擔心的罵道,“這個十弟逞什麼英雄,不會喊人麼。”
鄭勝道,“十皇子心善,可能是四周寂靜,怕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