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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哪一日我死了,看到的也就是苦澀的年少和把自己圈禁起來的不自由,真有來世,我希望閻王能讓我做一隻鳥或是一條魚,哪怕沒有人的壽命來得長久,我也願意。”
“都和你說了,給你治腿不會要了你的命。”她說了幾回了?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他就是不信在她手下絕不會出意外麼。
他看著她笑道,“這或許就是宮中出來的人的通病吧,猜疑、不信任。我常在生死間徘徊,若哪一回就那樣的死了我也不會意外。原來我從來沒有逃出過宮廷,只是我以為自己逃出來了而已。你和我喝下血茶時我還在想你之前是不是沒想過要和我深交,其實我何嘗不是這樣。”
他在自我檢討麼,“你每一回和我說心裡話都是在病痛的時候,上一次是發燒,這回是腿疼,再下一回我是不是該把你手打斷了,再幫你救治。”
“寒江,我有說過謝謝你麼。”
她指了指他腦門,“說了。”不久前不是在馬車上含糊的被他帶過麼,“年紀輕輕就這麼健忘麼,不該只給你治腿,該是連腦子一塊治。”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景故淵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人服侍。因為男女有別,儘管她笑說她不介意,反正在山上也已經見過他赤身裸體,可景故淵卻是在乎。為此李三搬了過來,和那小廝輪流照顧著。
天氣悶熱容易悶出汗來,可景故淵腿上有傷,不能碰水。本來是可以擦澡的,但他稍稍動一動,都會覺得傷口像是被撕裂一樣的疼痛,牽一髮而動全身,連翻身都成了問題。所以只能忍耐了,足足髒了大半個月,等到可以下床,身上的異味已經是濃得能讓人退避三舍,能招來蚊蠅。
她幫他拆掉白布時,腿肚子上的傷疤粗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