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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我大牙了。”
“你你”連說了兩個你字,也冒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孔公晏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摸著心臟的部位,開始覺得喘不上氣了。
“爺爺。”孔濂溪大喊一聲,眾人迅速的圍了上去堵得嚴嚴實實,只看到一個個擔心的腦袋在蠢動。景故淵喚來侍從讓他去請大夫,然後抬頭看她,那神情像是看著一個愛胡鬧非為不懂事的孩子。“孔大人有心疾,氣不得的。”
她蹙了蹙秀眉,“你們這邊的人是不是習慣把重點留在最後說。”怎麼不留在她把人氣死了再說,她哪裡知道這老頭子這麼小氣,身子還帶著病。“我聽說他把我爹趕出去的時候還很精神的拿著板子往他後背打。”
景故淵道,“你也會說那是二十年前了,孔大人現在不過是個百病纏身的老人家。”
她看著孔公晏困難的喘著氣十足十一條上了岸離了水的魚一張一合著鰓蓋,氣息奄奄,她只是來找老頭吵架的,把他氣死不是她本意。好歹孔公晏是她親爺爺,她把懷中的銀針取出。
秦蘭見她靠近,罵道,“你還想做什麼,你真要把你爺爺害死才甘心麼!”
她邪魅佯裝拿針要往她那刺,嚇得秦蘭側身就躲,“我真要害人,那是神不知鬼不覺攔都攔不住。再說我第一個要害,也該是害你才對。”
秦蘭罵道,“你真是惡毒。”
這是五十步笑百步麼,“你該知道我從何而來的吧,我們那邊被你們這說成是邪術橫行的鬼地方,你真想知道我有多惡毒麼,你想試試麼?”
秦蘭只覺得腳下虛浮,不敢再言語。
陸庭淞看見她要往孔公晏身上扎針,抓住她的手問道,“姑娘學過醫術麼?”
孔叔繼也擔憂,“你想給你爺爺施針?你可有把握?”
她只當戲弄他們,露出一副死馬當活馬醫的表情,“難道你們還想等大夫來?大夫來了,他也一命嗚呼了。”她斜眼看著陸庭淞道,朱唇輕啟,“放開你的手,我最討厭就是別人亂碰我。”
陸庭淞鬆了手。
她紮了孔公晏三針,然後給他餵了一顆藥丸,果真見神奇他難受的神色有所緩和麵上的赤紅也淡了下去。孔叔繼他們大大的鬆了口氣,心裡的大石可以放下了,屏住的呼吸可以順暢了。
伊寒江心裡好笑,真以為她不知分寸會對自己的爺爺下毒手。“我給他吃了藥,他現在睡下了。一個時辰後,我再給他扎一次針。他的病呢,要是聽話的話,養個一年半載就能好的。”
孔濂溪驚喜道,“真的能好麼,御醫說我爺爺的病只能養著,沒法子根治。”所以家裡的人都順著他,不讓他動氣。
伊寒江道,“我這次來皇都算見識到這邊的人本領有多高強了,我可不敢和這邊的人比較。給我筆墨紙硯,我寫張藥方,按照方子去抓藥。”
孔叔繼吩咐下人將孔公晏送回了房。然後建議道,“既是可以根治,你搬過來為你爺爺調養吧。”
她有意無意看了秦蘭一眼,她要搬過來,有人就要寢食難安了。秦蘭拉過孔叔繼的手,當著她面就是不同意,“她不可以住著,她才來一日就已經雞犬不寧了,你還要把她留下來。”
孔濂溪現在只把孔公晏的病放在第一位,柔柔道,“可伊姑娘可以治好爺爺。”
伊寒江笑道,“濂溪說的對,就我能治好老頭的病。是你厭惡我不想和我待在一個屋簷下重要呢,還是老頭子的病重要?你要是想擔不孝的罪名,儘管趕我出去。”
她留在這就是秦蘭的眼中釘肉中刺,天天對著,讓秦蘭恨得牙癢癢,吃龍肉沒味道,睡龍床不舒服,光是想著她會寢食不安她就覺得開心要是老頭子身體健康,她就答應了住下了,可惜——
話鋒一轉,又是徐徐道,“放心吧,我不會住下來的。”不過是要逗逗秦蘭,讓她急一急。“老頭子受不了氣,我也受不了氣,我搬過來的話,他天天和我吵,怕是天天都要心疾發作。”
孔叔繼笑道,“你的臉像你娘,可脾氣不像。”他印象裡伊水柔是個逆來順受的人,哪會像她一樣和他父親吵得面紅耳赤,像是龍虎鬥一樣的激烈正面撞上。“你爹有和你說過他有一個不成材的弟弟麼?”
伊寒江搖頭見他露出失望後又道,“我爹只和我說他有個手足情深的弟弟,很有才華就是沒什麼自信,才會被那些沒眼光的人錯把珍珠當魚目。”
孔叔繼失笑,關心的問道,“你現在在哪裡落腳。”
伊寒江報了客棧的名字。
孔叔繼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