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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在電梯間沉默著。蘇馨沒有勇氣抬頭,剛才一心想跟出來向他解釋,真到了兩人獨處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抬不起頭張不了口。清晨那一幕,邵子豐看了難道還會不明白嗎?他該在心裡多麼恨自己,從來對自己百般遷就,再想要她也忍著,只是因為她的猶豫未決。現在,她卻讓許志遠又上了自己的床,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樣的侮辱。他會把自己看作是水性楊花不知羞恥的女人吧?蘇馨的眼淚靜靜地掉在地毯上。
邵子豐茫然地盯著電梯間的樓層數字鍵,剛才的鎮定自若一瞬間蕩然無存,腦子裡亂成一團。難道昨晚蘇馨的父母給他們作了調解?他們又重歸於好了?蘇馨無法向自己解釋所以要自己過來看個明白?那為什麼還要跟出來?還嫌打擊得自己不夠嗎?想來請自己原諒?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劇烈地痛,這樣真心的付出,難道還是比不過她心裡的許志遠?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許志遠穿著睡衣的樣子在他眼前如此清晰,他覺得自己的怒火就要噴薄而出。
電梯裡陸陸續續有人進來,隔開了兩人,終於到了一樓,蘇馨抬起頭來,看向邵子豐,邵子豐瞥了她一眼,沉著臉頭也不回地走了。蘇馨看著他的背影,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他再也不會原諒自己了,走得這麼決絕,那一瞥,那麼冷冽那麼嚴厲那麼輕蔑,把她所有的話都生生壓回心口,令她卑微成泥。她胡亂地擦了一下臉,走進小區的藥店,“買避孕藥,事後的那種。”她面無表情道。
蘇馨回到家,蘇母擔心道:“馨馨,昨天晚上沒睡好嗎?怎麼臉色這麼差!”
“是的,睡得很不好。”蘇馨低聲道,“媽,我要去睡覺。”
許志遠過來道:“被子我整理過了,快去再躺一會兒。”
蘇父問道:“那個邵總是你學生家長嗎?怎麼出手這麼闊綽,送的禮不是一般的高檔,馨馨,這可不行,不能這樣收家長的禮,太重了。”
這哪裡是送老師的禮,是送丈人丈母的禮啊!蘇馨紅了眼圈,“知道了,我會退回去。”她走進臥室,關上門,撲在被子上傷心地哭。邵子豐,滿心歡喜上門來,卻看到她和許志遠在一起,回去後不知道會多傷心,她心疼他,心疼得受不了。
許志遠忐忑不安地走進來,看著蒙著被子哭得全身發抖的蘇馨,嘆了口氣,坐在床沿上,“馨馨,別哭了,對不起,我昨天晚上發了渾,你原諒我。”
蘇馨只管哭個不停,哭到後來,氣有點喘,很難受的樣子,許志遠發了慌,把她拉起來靠在自己懷裡,一邊給她揉著心口一邊著急道:“馨馨,你哪裡不舒服?我們上醫院。”
蘇馨跑到衛生間,把剛吃下去的早飯都盡數吐了出來,蘇母急得團團轉道:“這孩子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怎麼過了一個晚上病成這樣!”
蘇馨想起什麼,拿了錢包往外跑,許志遠慌得想拉住她,蘇馨推開他,飛也似地奔下樓去,跑到小區的藥店,“避孕藥,事後的那種!”她氣喘吁吁道。
營業員奇怪地看著她:“小姐,毓婷只要吃兩顆就行了,不能多吃。”
“我知道。”蘇馨低聲道,“我剛才那兩顆掉了。再給我兩顆吧。”那哀傷的語氣把營業員嚇了一跳,趕緊把藥遞給她,她問營業員要了杯水,就在店裡把藥吃了,才慢慢地走了出來。
許志遠跑了過來,“馨馨,要買什麼藥?買到沒有?”
蘇馨沒理他,慘白著一張臉回到家裡,當天就發起了高燒。
蘇馨的病來勢洶洶,大過年的,她也不想把父母撇在家裡,每天去醫院打點滴,回來在家裡發燒起不了床,許志遠每天下班回家,陪蘇父蘇母一起吃飯聊天,蘇馨躺在床上,只是睡覺,好像睡不夠一樣。許志遠陪在身邊,晚上端茶送水,蘇父蘇母看在眼裡,甚是欣慰,白天許志遠不在,蘇母就對蘇馨道:“志遠這孩子,真是不錯,對老婆這麼好,脾氣又好,不管你為了什麼和他置氣,夫妻能有什麼隔夜仇,彆扭一陣也該好了,別總是冷著臉不搭理人,你看他,多大度,一點不在意,想了法地逗你開心,馨馨,你該知足了,這輩子遇到這麼好的一個老公。”
蘇馨也不搭腔,躺在床上佯睡。她只覺得心灰意冷,連離婚的事都懶得跟父母提,提了怎麼說?說那天上門的邵子豐才是正角兒?現在被她氣跑了,那不是把父母急死嗎?
每次手機響起的時候,她總是著急慌忙地去看,可是都不是邵子豐的電話,自從那天早上離開後,這個人好像在地球上消失了一樣,沒有電話沒有簡訊,她幾次想打電話過去,臨了卻又失了勇氣,她該怎麼跟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