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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憤怒,我的瘋狂,子越的激烈,像一團燃燒的火,把媽媽早嚇得呆住了。此刻才像回過神,抹著眼淚對我說:“你這孩子,你爸是害你嗎?你怎麼現在這麼不聽話?”
我含淚看著媽媽,心裡扯得疼痛不堪,爸爸有些疲憊的抬手:“馮先生,你還是走吧,你別招惹她才是真正對她好。”
子越的眸子又是一痛。一直以來,爸爸媽媽在我心裡都是溫暖樸實的,可我沒有想到,當他們急於保護自己的孩子時,會變得那麼鋒利,字字句句都能滲入人心的去戳。尤其是爸爸,幾乎字字是削鐵如泥的青鋒劍。子越無話可說,他的愛,敵不過世俗情理。
他看看爸爸,聲音竭力平靜說道:“今天打擾了。”轉看向我,固執而堅定的徵詢道:“走吧。”
我偷眼看了看爸爸又已經緊繃的臉和突跳的太陽穴,我痛苦的咬咬嘴唇,沒有吭聲。子越的身子一晃,眸子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光澤。我見過他疲憊,見過他痛苦,但是從沒見過他那麼絕望的神色,就在一個剎那,眼眸就像一盞燈關上般黯然。
他淡淡的牽牽嘴角:“那我再找你。”衝我父母點點頭算是道別,步履沉重的向門外走去。
看著他的步子,我的心開始沁血,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外的時候,我忽然痛到窒息,控制不住自己的步子衝著門口跑過去。身後是爸爸的喝止:“你做什麼去?”
我含淚扭頭,悽然看了看爸爸,喃喃道:“爸爸,對不起。”說著跑了出去。就算可恥,就算不要臉,也比不過他離去的痛啊。
子越聽到我的腳步聲,步子一頓,轉過身來,眸子瞬間重新有了光華,一把把我攬住。門口是等他的車,我被他擁上車,忽然像被抽空一樣,無力的倒在他身上。他緊緊的抱著我,幾乎箍的我喘不上氣。一路除了心痛的淚水,我和他都沒有說話。
車行到酒店門口,子越和我進去。估計是早有人幫他定好的。他說了名字就有服務生遞來房卡領了進去。
當房間裡只剩我和他面對時,我撲在他懷裡直哭到無聲。剛才的一幕幕像回放的電影一樣不停在我腦海裡激烈的上演,我全身抖著,他緊緊的抱著我,卻有些沉重。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有些昏暗。他打了個電話,不多時,之前送我們來酒店的司機送來幾份打包好的飯菜,還有一瓶老家特產的白酒。
子越拿了兩個杯子:“喝點兒。”我木然點頭。子越自己是做酒的,除了應酬,對白酒聞而遠之。此刻,怕是他心裡也不好受吧。
我動了幾筷子菜,卻把半杯白酒沒多久就喝了個精光。心裡悲苦,拽著子越的手淚流滿面:“子越,我們該怎麼辦?我爸爸不要我了,我怎麼辦?”
子越反手緊緊握著我的,看著我沉沉說著:“我要你。我娶你。”
我抓著他的手放到桌上,暈沉沉的頭順勢枕到他的手上,流著淚:“不要說離婚,我受不起。有你這句話,此生無憾。”
“不離婚,我們還走得下去嗎?”子越有些自嘲,“原來真他媽愛了,除了結婚,別的路都走不通。”
“離婚可恥你不懂啊?我爸都說了,可恥。”我暈暈乎乎說著,“也許還會天打雷劈。”
“那也該我受。”子越又喝了一大口,聲音有些微顫:“可恥?什麼不可恥?”嗓門不覺也高了,“要是不能離婚,為什麼民政局除了結婚視窗,還有離婚視窗?為什麼不直接派幾個兵把要離婚的男人都斃了?”
我聽他罵的有趣,嘻嘻的笑著,笑著笑著又哭起來:“不是這個道理。是我在破壞別人的家庭,是我罪不可恕。要在舊社會,我會被浸豬籠的。”我比劃著,“喏,裝一個大筐裡——”
“別說了。”子越捂住我的嘴,眼睛有些發紅看著我,認真的說著:“我就和你說一句,我會淨身出戶,你介意嗎?”
他說的認真,把我的酒也嚇醒了一半,我痴痴的看著他,淚流不止:“黃泉碧落,誓死不離。”
他輕輕敲敲我的頭:“說的嚇人。”眸中卻已安定不移。
我心中卻是扯痛不堪,用世人的唾棄,父母的背離,良心的不安,換這一世姻緣,應該嗎?撕扯的心讓我的頭更加昏沉,趴在他的身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夢裡仍有無數面孔的指責謾罵,驚醒一覺,看到窗外天色已經麻麻亮了。昨天的事又一股腦的湧上來。越躺越輾轉反側,看身邊子越還在沉睡。我悄悄換好衣服,走出酒店。腳步麻木的向家中的方向移著。
到了門口,我才發現自己根本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