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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自如:“我才發現人活著有意思的事兒多了,那些事兒交給別人也一樣。”心裡融融的一陣輕快。
初夏的午後,他在書房,我去給他送水果,看到他已經靠在椅子上,眉頭緊蹙,眼睛閉著。似乎睡著了。不覺有些好笑,站在他對面,盯著他看了許久,自顧的吐舌頭對他做著鬼臉,他的眼睛也沒有睜開。暗暗懊惱著真是心無靈犀。
忽然又玩心大起,拿起果籃裡的一顆櫻桃,在他唇邊輕輕晃著,晃著,心裡突突像揣著小兔子一樣。在櫻桃快捱上他嘴唇的時候,忽然他一張嘴,把櫻桃咬了下去,睜開眼狡黠的看著我。
什麼人,居然一直在偷看。我嘟著嘴:“不好玩兒。”看他面前的書桌上擺著一堆檔案資料,我噼裡啪啦的一頓收拾,放到他旁邊。輕輕坐到他腿上,嘀咕著:“有什麼好看的。”
他順勢攬著我的腰,吻上我的耳垂,低聲吹著氣:“你說什麼好玩?”吹得我脖子癢癢的。他的吻又順勢滑到我的脖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開,看他那堆檔案最上面有張白紙,百無聊賴的拿下來,衝他道:“寫字唄。寫字好玩兒。我的印象中,你是不是隻會寫:同意,馮子越啊?”說完掩嘴哧哧笑著。
他手裡抓起一支筆,哼一聲:“寫什麼?”
“嗯,就寫趙小薇最可愛。”我低下頭,使勁憋著笑。
他扯扯嘴角,揪了揪我的臉蛋:“這有多厚?”
我想想,鼓了鼓勇氣道:“君心我心,不負相思。好不好?”說完了自己都覺得酸溜溜的,生怕被他笑話。
他沒有吭聲,筆鋒有力的在紙上寫了八個字“君心我心,不負相思。”又加了三個字“馮子越。”這是簽名的慣性麼?只是沒想到他的字除了簽名,寫的也不錯。蒼勁有力的風骨。
我忙當著寶貝似的拿起來:“送我的,不許賴。”
“用不用寫本書送給你?”他朗聲笑著,把筆扔下。很少聽他的笑聲能這麼清悅。
忽然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著,眉頭蹙起,放在桌上沒有接。我瞥了一眼,“令宜。”心突然就揪了起來。這個名字,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提。卻是看到一次,就錐心刺痛一次。
我從他的腿上下來,若是以前,也許默默的低頭走了。可現在,腳在往出邁的時候,忽然忍不住問他:“為什麼不接?”
他看著我,聲音泛沉:“沒必要。”
我看著他的手機,很眼饞,恨不得自己撲上去接了那個電話。問問她到底想做什麼。鈴聲停了,換了簡訊的聲音。子越整理著檔案沒去看。我忍不住湊過去,試探著問道:“我幫你看看?”
看他沒置可否,我開啟看著,不覺低聲念出來:“子越,明天要去韓國了,今晚能不能最後見一面?”心忽然像被什麼堵上了似的憋氣。
第五卷 死生同契闊; 靜守來生長(末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聚散匆匆勿道別
我偷眼看了看子越的表情,他沒什麼反應,繼續把我剛才挪走的檔案取下來,開啟看著。似乎我念的是條天氣預報。
我忍不住問著:“你去嗎?”
“不去。”他回答的乾淨利索,頭也沒抬。
我的心忽然像清風拂過,順暢了不少。他的堅決是我沒想到的,我有些不可置信問著:“真的不去?為什麼?最後一面——”
他冷不丁抬頭,深看著我,冷聲道:“你希望我去?”
“不。”我下意識的甩著頭,我又不是失心瘋,幹嘛希望他去,嘟囔著:“我就是好奇問問嘛,最後一面還不去看看。”
“最後一面?”他冷哼一聲,“也不過就是一面,沒瓜葛還見什麼。”
他的冷清,我有些捉摸不透。他對令宜,真的可以這麼絕情嗎?可如果是這麼絕情,當初令宜又為何會因他改變呢?
倒是他那句“最後一面也不過是一面”,讓我有些汗顏,他比我還是理性的多。我總是那麼多的離愁別緒,淡淡感傷,每逢別離,便覺得是必然出席的場合,一別經年難重逢,最後的相聚總覺格外珍貴。可在子越這裡,終究要分離,要是沒瓜葛就不必再見。雖然有些理智的冷漠,卻讓我安寧不少。
我沒再說話,出了書房,給他點空間,縱然拒絕,也會回個電話或簡訊吧。
張姐晚飯做的清淡小菜,我吃的有些著涼,吃完就一直胃不舒服,抱著抱枕窩在沙發上,子越在我身邊看著財經頻道。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屋外涼風嗖嗖,漸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