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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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鈽。
他的頭髮隨意搭了幾縷在額上,原本冷峻的面容一下子柔和許多。他察覺到她的目光,微微睜開眼對上她的眼。
黝黑的眸子目光犀利射來,有穿透人心的錯覺。秦暖避開他的目光,推開他抓起床邊的睡衣,淡淡的:“那多謝你了。”
她穿上睡衣檢查了自己身上,心中長吁了一口氣。只是同床共枕而已蕒
厲漠年對她疏離的態度微微皺眉:“謝什麼?暖暖,我想你得習慣以後我們要睡同一張床的事實。”
秦暖整理睡衣帶子的手一僵,旋即她嗤笑:“這麼說,你以後就要做早九晚五的好男人了?”
厲漠年挑了眉,眼底有不悅掠過:“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秦暖回頭,目光清冷:“我不知道。漠年,這些年來你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想要做什麼我從來都不明白。”
她說完又失笑:“不過我也不需要明白,不是嗎?”
厲漠年眉頭皺得越發深了。他下了床,站在她的面前,抬起她精緻的下頜,目光犀利地掃過她的臉色,許久才道:“一大早的,你發什麼神經?”
秦暖揮開他的手走入浴室:“我沒發神經。你放心,我們做貌合神離的夫妻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幾天。沒有人會發現我們要鬧離婚。”
“砰”地一聲浴室的門關上。厲漠年一怔,隨即一股怒火頓時在眼底燃燒起來。
她的意思竟然是:他和睡一張床上是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他和她要離婚?
厲漠年大步走到浴室的門“砰”地一聲敲響:“秦暖你給我出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敲門聲一陣陣還帶著他蘊著怒氣的聲音。秦暖靜靜看著鏡子中還留著昨夜殘妝的自己。
浮白的臉色顯得打上的胭脂腮紅有種悽殘的妖豔美感。她就像是登臺表演的戲子,入了戲入了情,結果散場才發現自己不過是劇本中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
在這三年多的婚姻中,她用盡了心,用盡了所有的熱情。原來只是他掌心的一枚棋子。到底什麼才是真的?什麼才是假的?她已經分不清。
她慢慢擦淨臉上的妝,洗乾淨了臉。
“砰”的一聲,浴室的門被開啟。厲漠年臉色沉沉地堵在口口。
秦暖看見他手掌心的鑰匙,苦笑。他總是這麼樣霸道,不容她有一點不順他的意。
厲漠年盯著她,皺眉:“你剛才說那一句是什麼意思?秦暖,一大早你又發什麼神經?想和我鬧掰是嗎?”
他的胸膛起伏著,眼底的怒意一瀰漫。按著他從前的脾氣,早就摔門走了管她是死是活,只是不知為什麼今天卻要問個究竟。
秦暖直直注視他的眼睛:“漠年,你覺得這樣下去有意思嗎?我們早晚得離婚的,你何必假惺惺騙我從此以後要好好睡在一張床上?”
厲漠年烏黑晶亮的眼瞳猛地一縮,他冷笑:“你的意思是,我騙你?”
秦暖冷笑反問:“你沒有騙我嗎?昨晚帶我去晚宴,你不過是想讓所有的人都看看,秦氏集團和厲氏集團沒有鬧分家!你在收拾爛攤子呢!你當我是傻瓜嗎?”
“在你眼裡,厲氏集團才是最重要!你別拿你偶爾施捨的感情來繼續騙我!我都看明白了!”
厲漠年居高臨下冷冷看著她,怒氣已經從眼底消散,可是取而代之的是比怒氣還更可怕的殘忍眼神。
“你說對了。我就是利用你。你是我娶來的妻子就是我的人,你的秦氏集團是我一手扶持到了今天的地步。所以我想讓你幹嘛你就得幹嘛。包括你的秦氏集團,我要它生它就生,要它死,它絕對活不過明天凌晨。”他冷笑,“秦暖你不會是今天才明白這個道理吧?”
果然秦暖眼中的憤怒已經無以復加。她想也不想伸手狠狠朝著他的臉揮去:“厲漠年,你無恥!”
她的手在半空中被他捉住。厲漠年狠狠一把把她摔開:“別忘了你包括你全家都是靠著我才有今天像樣的地步。你有什麼資本朝我甩臉色?秦暖,你別不識好歹!”
秦暖被他的力道摔得差點撞上浴室的門。她氣得渾身發抖。她還想說什麼,忽然一股濁氣翻湧了上來。她急忙踉蹌奔入浴室劇烈地嘔吐起來。
這意外的插曲令兩人之間火藥味十足的氣氛一下子煙消雲散。厲漠年一怔,大步跟了進去。
秦暖趴在馬桶上吐了個天昏地暗。可偏偏什麼都吐不出來,除了一點點苦水只是不停地乾嘔。可是難受卻是實打實的。
厲漠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