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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拉著我的手,他手心的溫度比之前溫暖了一些,我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不是很強壯卻極其俊朗的背影。
倏然,腦海裡跳出一些亂糟糟的畫面,好似記憶裡的某個角落,也有一個這樣的男人,拉著一個的手,緩步而行。
那男人目光清冽,唇角含笑,側首對身邊的嬌女子溫柔而語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欲與卿相伴,無論生死,哪怕輪迴。”
生死輪迴。
忽的,想起某一刻,冷硬的面具壓在我的臉頰上,溼熱的鼻息在耳畔徘徊,面具男曾霸道地對我說過一句話清兒,你是我的,無論生死,哪怕輪迴。”
生死輪迴。
眼角不知不覺地溼潤了,面具男英頎的背影在我的眼前,緩緩地,與無數次夢迴之時的那個男人漸漸重疊,面具男月龍亭夢中的男子
好似有,在我的潛意識裡漸漸甦醒,如睡了千年的雄獅,微微動了動龐大的身軀。
似乎感應到我的心思,面具男的腳步停了下來,他轉過身,看著我,微一愣怔,手指輕抹我眼角的淚滴,柔聲道了?清兒?”
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裡揚起臉龐,看著他那雙琥珀色眼眸,輕呢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欲與卿相伴,無論生死,哪怕輪迴。”
“清兒!”面具男的眼中驀然綻放華彩,像是無數絢爛煙火同時綻開,他激動地攥住我的肩膀,“清兒,你想到了?清兒!你記起來了?”
看著他雀躍的樣子,我心中很難受,雖不願讓他失望,卻不得不搖搖頭,“只是腦海裡突然跳出這句話卻不知何意。”
他的雙眼瞬間黯淡,滿是失落,輕嘆一聲,“罷了,罷了,我不能迫你,”他的手撫上我的臉頰,目光溫柔,“不急,清兒,你會想起我的,我你,這麼多年我都等了,也不差多等幾時。”
“對不起,亭。”
喃喃的道歉之語說出口,我都愣住了,我不為要這麼說,只是就這麼自然地說出口,更不因為對不起他。
面具男輕輕地笑了一聲,攬過我,將我擁入懷裡,已經變得熾熱的雙唇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清兒,放在往常,想聽你說句軟話有多難。”
我的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回想與面具男相識的點滴,從見第一面起,他就想要馴服我,而我,似乎從沒有乖乖的、徹底的、死心塌地的服從過他,最初他用月月酥強制我幫他做事,後來他虜獲我的心,又用手段限制我的感情。
面具男做事是極端的,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使用任何方式,他也是霸道的,在我面前,他從不掩飾的霸道,偏偏我卻不是那麼容易被馴服的人,天生的執拗讓他在我的身上屢受挫折,甚至讓他選擇了放手。
但他的放手只是暫時的,當我看穿他面具下的臉龐時,才發覺,自始至終,他從未離開過我。
可是,面具男也是神秘複雜的,臉龐被面具掩蓋,靈魂更是深深隱藏,身體裡的那個靈魂,究竟是誰?
回到房間時,天也快亮了,面具男把我送就回密道里,我估摸他是找出口出去了。
他答應我,天亮後去找流淵和風吟,入夜就從密道進來救初痕和嵐溪。
對於面具男的這個決定我還是挺意外的,因為皇宮的地下密道絕對是個天大的秘密,他願意去找流淵和風吟一起進密道,證明他是信任他們倆的。
能得到面具男的信任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況且流淵和風吟都未與面具男直接接觸過,面具男純粹是因為我信任他們倆才愛屋及烏地他們。
沒有睡意,很快就天亮了。
我在房間裡獨坐,不知今天女皇和柳君邀會不會來,也不知莫詡怎樣了,他會不會急得跳腳啊,不過有方傾在,他應該不會做出讓人擔心的事情來。
一天無事,女皇和柳君邀都沒有出現。
到了夜晚,我早早地睡下,面具男說不讓我參與營救初痕和嵐溪之事,我答應他了,這也是對他的一種信任吧。
說來奇怪,按說自從我和麵具男分手以後,一年多沒見面,直到垂柳鎮他再出現,我對他竟然全無懷疑,甚至還將初痕也交到他的手裡。
沒有原因,就是直覺告訴我,面具男是可信任的。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入睡。
又做夢了。
夢裡,一間掛滿七彩帷幔的房間裡。
一名女子懷裡抱著剛出世不久的嬰兒,嬰兒粉嫩的手腳不停地彈跳,嚶嚶的哭泣聲響徹屋內,整間屋子裡都瀰漫著新生嬰兒的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