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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禮儀,提點她“XXX是皇家的規矩XXX是皇室必須的排場”之類的話。而且這位女史的編制並不在宮中,而在太史署中,與太史令平級,所以稱皇帝為“陛下”而不是“官家”。
“臣遵旨”幽靈女史更加毫無生氣、起碼縹緲了兩倍的聲音幽幽地應到,刺激的曦雨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趕緊陪笑:“其實這種出場方式也很好,您不必改了”
“謝娘娘恩典”幽靈女史的聲音恢復了正常的縹緲程度,曦雨鬆了一口氣:身邊的可憐小女官都快要哭了。
淇奧殿殿門大開,宮人們捧著盥漱用具魚貫而出,法駕鹵簿儀仗陳設在殿外,等候著裡面的至尊天子。
曦雨躡手躡腳進去,像做賊一樣藏在門邊,探頭往裡面瞄一眼——內侍正服侍皇帝整裝。
“還敢逃?過來!”雍德帝突然虎著臉冷哼出聲,曦雨半空中的手腳僵住,緩緩回身僵笑:“給您請安。”
由於醒來的時候沒有見到應該睡在自己身邊的小美人,皇帝的心情很不爽:“還不過來?”
曦雨乖乖走到他身邊,接手為他整裝,內侍們自覺地退下去。
“看的很開心?”皇帝的語調柔和起來,抬手輕輕拭去她發上細小的晨露。
“嗯,待會兒你可快些,他們一直跪到現在,肯定很累了,就別再為皇家威儀而折騰人。”
雍德帝一笑,揚聲吩咐:“以皇后的名義給新科進士們送些茶點,準他們起身食用。往後士子們跪候時,可用軟墊墊膝。”
外面立刻應了一聲:“遵旨。”
曦雨搖搖頭:“何必又費心給我弄這個好名聲。”
雍德帝笑而不語,他有他的考量,這樣做也並不僅僅是出於對她的愛護珍重,他們的長子剛剛滿了週歲,現在說立儲之事還太早,仍要看孩子長大後的資質心性如何,但太子必是嫡子,必出自中宮,為太子爭取天下士子清流的忠心,卻是必不可少的。
曦雨看看紫檀格子上的宮漏,最後把他的冕冠正了正:“好啦,走吧!”
雍德帝點點她的鼻子:“曲江宴在酉時,早些準備,別遲了。”每逢開科,皇帝都要在瓊林苑舉辦曲江宴,宴請五百進士,席間要吟詩作對、填詞成賦,是很風雅的事情,朝中官員也都攜帶女眷出席——看看哪位新貴才貌俱佳,堪為自家的乘龍快婿。
“知道了。”曦雨點頭,送他上了皇輿。
建極大殿前,絲竹之聲忽然大作,殿簷下陳列的中和韶樂響起,奏中和韶樂第一部《肇平之章》。士子們精神大振,脊背越發挺直——中和韶樂響,意味著皇帝陛下已起駕往建極殿了。
又過了片刻,建極殿九扇木雕雲龍門同時緩緩開啟,宣禮官、宣贊官、鴻臚寺官魚貫而出,中和韶樂大作:“聖人延俊英,鈞天樂奏繞彤廷。華夷一統寧,士庶歡忻樂太平。寶鼎御香盈,祥煙嫋,瑞靄生。簫韶喜九成,齊慶祝,萬千齡。原有奕元會,天子穆穆。鏘鏘群公,至自九服。正朔所加,海外臣僕。率土懷惠,萬民子育。千齡億祀,永綏茀祿。”
鴻臚寺官下階,引新進士就位,宣贊官站于丹陛之上,宣讀了進士們獻予雍德陛下的賀表。
一系列繁複的禮節與儀式後,宣禮官上前兩步,展開手上的明黃帛書:“雍德XX年策試天下貢士,第一甲賜進士及第,一甲第一名蘇瑰,一甲第第一名蘇瑰,一甲第一名蘇瑰——”
宣禮官接連唱名三遍,行列裡一名身材高大、俊偉非凡的少年站起,在鴻臚寺官的引導下就御道左跪,他神態鎮靜,但從微微顫動的唇角仍可看出他的激動——狀元及第,這是天下讀書人至高的夢想。
“一甲第二名劉存業,一甲第二名劉存業,一甲第二名劉存業——”人群中一箇中年人顫抖著雙腿站起,在御道右稍後跪下。
“一甲第三名葉方藹,一甲第三名葉方藹,一甲第三名葉方藹——”一名看上去比狀元還要年輕的小少年被引出班,跪在狀元后面。
五百名進士一一唱名,只是除了“三鼎甲”之外,其餘人只唱一遍。雖有“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之說,但讀書人爭強好勝之心,比起習武之人來也不遑多讓。
百官在大殿兩旁排班,三品大學士以上官員並新進士一齊向建極殿行三跪九叩之禮,中和韶樂再次大作,奏《顯平之章》。
禮畢,漢白玉基上傳來聲音:“陛下有旨,宣新進士覲見!”
五百道帶著狂熱與期盼的目光望向建極大殿的雲龍殿門,隱隱可見高高的御座和御座上方的“建極綏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