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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十幾天了,皇帝不可能在此時出去狩獵、度假什麼的,所以榮親王和安王、康王商量過,決定對外實說陛下遇刺,但只說是和阿洛汗珠丹可汗一樣,受了輕傷。
從北宮當天便發出了聖諭,著安親王和康親王輪流領兵守衛聖駕,朝政由三省六部共議,榮親王暫領。御醫和軍醫們都被扣在宮裡,曦雨自然也被扣下了。
雍德帝當天下午,便從綠泉林挪回了北宮的正殿雲光殿,雲光殿清涼乾爽,且規制整齊、易於守衛,自然比綠泉林更適宜養傷。
曦雨早已洗去一身的血汙,換了乾淨衣裳,被安排在雲光殿的偏殿休息。她此刻心裡放鬆得很,完全沒了負擔,再加上今天真是累極了,吃了些粥,頭一沾枕頭便睡著。
半夜,有人在帳外低喊:“姑娘醒醒,官家發了高熱,在叫您呢。”
曦雨好夢正酣,猛一下被叫醒,“騰”地坐起來撩開帳子,見是陳堰,勉強嚥下火氣:“公公,不是有大夫在守著嗎?我又不是大夫,發了高熱,該讓他們給陛下降熱才是。”
陳堰愁眉苦臉:“好姑娘,您就去瞧瞧,這時候除了您,誰能頂用?”
敢情沒我你們就不活了?曦雨翻了個白眼,下床穿了件長衣,連頭髮也沒挽,就這麼女鬼狀披散著,打算一會兒回來繼續睡覺。
雲光殿內氣氛緊張,幾個宮女端著冰盆,山陰公主雙目微紅,正絞著冰帕子敷在雍德帝的額頭上,康親王仍舊抱著劍坐在榻尾一動不動,安親王和榮親王神情嚴肅,看幾個軍醫在那裡斟酌藥方。
而床榻上那個發著高燒的人神情痛苦,面色潮紅,嘴裡喊著“阿雨”,手指不住地動。
曦雨看著如此小言、如此狗血、如此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場景,不禁站住腳步,抬手捂住額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快要冒出來的黑線和十字路口壓下去。
“姑娘?”陳堰見她停住腳步,試探地問了一聲。
“難道就沒人先隨便伸個手讓他握著麼?”曦雨痛苦地問。
“”沒有人回答。
曦雨對這群人完全不抱什麼希望了,走到榻邊拿起山陰公主的手放到雍德帝手裡。
事實證明,言情小說男主的手並不具備“昏迷中分辨女主”的雷達功能,皇帝手裡一握住東西,立刻不動了,只是嘴裡還低喊著“阿雨”。
不行,這殺傷力太大了,得趕快解決然後回去睡覺。曦雨當機立斷,火速把那些個消炎、退燒、安眠的藥碾一碾弄成藥粉和水給皇帝灌下去,不一會兒雍德帝就安靜地睡著了,面色明顯趨於正常,額上也不再冒冷汗。
曦雨女鬼狀飄回去睡覺,半夜把她喊起來就為了這個夠言情夠雷的場面,真是太打擊她弱小的心靈了。
康親王木著一張臉抱劍坐在皇帝的腳邊不挪窩,覺得奇囧無比,為什麼皇兄這次受傷,他絲毫不覺得擔憂害怕,反而還覺得異常無語呢?
雍德帝在第二天清晨便完全退燒、清醒了過來,軍醫們看了傷口,重新上藥包紮,對皇帝傷口復原的速度嘖嘖稱奇。
康親王守了一夜,這才放下心來:“陛下既然沒大礙了,臣弟便出宮梳洗,換安皇兄來。”
雍德帝點點頭:“子琮辛苦了,回頭朕重賞康王妃。”
妻奴康親王立刻喜笑顏開:“是臣弟的本分。”
“去罷。”
康親王退下了,須臾,安親王亦帶劍進來:“陛下聖安。”
雍德帝點點頭:“皇兄不必多禮。”
安親王亦抱劍在皇帝的榻尾坐下,道:“陛下龍體若無大恙了,不妨召見幾位重臣,以安人心。”
“皇兄說的是。”雍德帝的聲音冰涼,朝陳堰吩咐:“過午便叫遞了牌子的進來。”
陳堰躬身答應了,殿內又恢復一片寂靜。兩個親兄弟之間反倒不如堂兄弟親近,氣氛甚是尷尬。
端陽公主從外面進來,身後跟著嬴淳碩,向安親王嗔道:“如今裡邊兒不太平,你又帶孩子進來做什麼?”
安親王正容道:“還不跪下。”
嬴淳碩老老實實地跪下叩頭:“臣請罪。”
雍德帝眉頭一皺,安親王道:“雖說是陛下有意,但還是他不謹慎,才被換走了令牌,便宜了刺客。就讓他入宮來為陛下侍疾,等您大好了再發落他罷。”
雍德帝看了一眼安親王:“皇兄既有此心,就讓碩兒陪朕說話。”說著招手讓嬴淳碩起身近前,又問陳堰:“阿雨在做什麼?”
“官家,姑娘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