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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娃子’正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看來昨晚張所長對他的恐嚇還是有效的,他真的沒敢跑路。老頭兒威嚴的斜倚著炕頭,旁邊站著兩個村民。
聽我們這麼一說,老頭兒想了想,說道,“莫非,是興娃子老婆的墳?”
“興娃子是誰?”我皺眉問。
“俺們村兒楊德興。”那‘強娃子’介面道,說完以後,強娃子突然全身一震,“俺滴娘個嘞,五爺爺,俺說夜兒個(昨天)跟俺睡覺那俊女嘞咋好像面熟,現在想,好像是楊德興的死鬼老婆嘞!”
“死了多久?”我問道。
“上個月死的”老頭兒想了想,對旁邊一個村民道,“去把興娃子給我叫來。”
那村民應聲而去,沒多久就回來了,說那楊德興根本就不在家。
“不在家?”老頭兒愣了愣,說道,“這樣吧,你倆扶著我,一起去墳地那裡看看。”
“五爺爺,俺嘞?”強娃子問。
“你給我老老實實在這裡跪著!”
就這樣,我們去了那塊墳地,當時天陰的很厲害。棺材裡那具半腐不腐的女屍看起來極度噁心,她的頭髮已經脫落了,正如張所長所說的,有被人剪過的痕跡。白小姐害怕死人,緊張的躲在我身後。老頭兒扶著柺杖立在墳坑旁一言不發。
“唉,這是俺們村兒最俊嘞媳婦,死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一個村民搖頭嘆道。
“她是怎麼死的?”我問。
“病死嘞。”
“多好的媳婦啊。”另一個村民道,“那楊德興小子有福氣,村裡頭那麼些個人娶不到媳婦,他小子三年前不道從哪兒拐來這麼個媳婦。”
“有福氣有啥用。”先一個村民說,“現在還不是死了,他這媳婦是哪裡人我倒是知道,好像是叫個什麼水村新新水村?”
我眼睛猛然一亮,“你說什麼?”
“啊?”那村民對我的話恍若未聞,“哦,俺想起來嘞,是古水村”
古水村?我心頭一震,和張所長對視了一眼。我忽然想到,當初審問那村長時,據他交待,古水村裡的女孩子在出嫁前幾乎都被他給糟蹋過,甚至有的女孩子懷著村長的孩子嫁給了對方。眼前棺材裡這具女屍早已面目全非,不過根據我旁邊的兩個村民,以及那‘強娃子’所說的可以知道,這女人生前很漂亮。如果她真是古水村的人,應該也逃不脫村長的魔爪
我心裡面浮想聯翩,如果這女人是三年前被楊德興從山外給帶回來的話,那麼,楊德興一定去過古水村,可能還認識那村長。現在,村長在被押送出山的半道上被救走,很有可能就是那楊德興乾的
“楊德興這小子有嫌疑嘞!”
看來,張所長跟我的想法一樣。我心道,難道說,是楊德興挖開的這座墳,剪下自己老婆的頭髮放進假人裡,害那‘強娃子’的?可是,他的目的是什麼?
天空響起滾滾的悶雷,緊接著便起風了,涼風捲起的浮土塵埃落進了那棺材裡。一直默不作聲的老頭兒陰沉著臉對那兩個村民說道,要下雨了,把這棺材先蓋起來,後面再過來把這墳用土給圓了
我們前腳剛回到老頭兒家裡,就下起了瓢潑大雨,其時正當雨季,今天的雨比昨天的還要猛烈。站在窯門口朝外面望去,只見天陰的就像夜晚,整個村子都被包裹在雨裡,對面的石頭房子看起來模模糊糊的。涼風夾雜著雨的腥氣,不時撲進窯洞裡來。
昏黑的窯洞裡,那‘強娃子‘還跪在地上。剛才一回來我就問過強娃子,那楊德興知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強娃子說不知道,但楊德興和那大石頭兩個人比較要好。老頭兒便安排那兩個村民出去,一個去看楊德興回來沒有,另一個去叫那大石頭。
沒多久,先一個村民便回來了。
“咋樣嘞?”張所長迫不及待的問。
那村民摘下斗笠,站在窯門口甩了甩雨水說,楊德興還是沒回來。窯洞裡一片沉默。
又過一會兒,雨幕裡出現一先一後兩個人,後面一個正是大石頭。來到窯屋裡,大石頭掃視了一眼我們,衝炕上的老頭兒道,五爺爺,叫我啥事嘞?
“石娃子我問你。”老頭兒緩緩說道,“知不知道興娃子去哪兒了?”
“楊德興?”
“嗯。”
“好幾天沒見過他嘞。”
“我問你。”我說道,“你有沒有把這‘強娃子’的生辰八字告訴過那楊德興?”
大石頭想了想,搖了搖頭。
“那你最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