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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身以後,師父帶我們來到廠房中的一處地方。
“你們就站在這裡。”師父說。
“師父,不用我們幫你麼?”向風問。
“見機行事。”師父說,“我讓你們做什麼再做,如果我昨天做的這些陰陽令箭管用,我依靠它們施展法術真的能夠貫通陰陽的話,很有可能會發生不同尋常的事,或者出現不同尋常的東西,你們實在不行就閉上眼睛,不然的話記住,無論見到什麼,都要沉住氣,阿風,冷兒你們兩個,沒我的命令一定不能動”
“我娘哎!”聽師父這麼一說,閆老闆急忙閉上了眼睛。
“師父,難道說會很危險?”我忐忑的問。
“就是因為不知道危不危險,心裡沒底,所以我才這麼說。”師父道,“我也是頭一次施用這種法術”
第八章 雨中重逢
我們這次要招的即不是鬼也不是魂,而是一個被我打散的靈體,師父說,那破散的靈體既不屬‘陰’,也不屬於‘陽’,它做為一種沒有屬性的特殊物質存在於‘陰’與‘陽’之間。如果打個形象的比喻,把陰和陽比作我們通常說的陰界和陽界的話,被我打散的那靈體此刻就位於連線陰陽兩界的'奈何橋'上,既進不了陰界,也回不了陽界。師父要做的,是先將它從‘奈何橋’上招過來,還原它的‘本貌’,然後貫通陰陽,把它送到陰界裡去,那樣它才能變成真正的鬼魂,轉入輪迴聽起來似乎有點匪夷所思
我和向風自然不會像閆老闆那樣閉上眼睛,連師父都是頭一次施展這種法術,這麼難得一遇的情況,二人都恨不得自己多生一對眼珠子,一對眨的時候,另一對睜。
師父這一次施法走的既不是禹步也不是罡步,而是後天八卦歩,從坎位起步,依次是:坎、艮、震、巽、離、坤、兌、乾,然後從乾再到坎。中間擺有那死胎‘肉體’的壇桌,就好比位於奇門九宮的中五宮裡,師父圍著它腳踏八方,每當走到西北,東南,也就是乾位,巽位這兩個方位時,師父便會停頓下來,掐指捏決唸唸有詞。
看了一會兒,我逐漸有點明白了,當時那個時間,死門落在巽四宮東南,在奇門起局的時候,無論八門怎麼轉,死門和生門必然是對沖的,死門在巽四宮,不用算就可以知道生門必然在乾六宮。死門和生門五行都屬土,死門為陰土,生門為陽土;‘土’是構成‘界’的物質,如果把死門比作‘陰界’,生門就相當於是‘陽界’,師父每停在死門和生門位時掐指捏決都是在請神,依靠神助,催發出‘陰氣’和‘陽氣’,透過迴圈走動,把死門的‘陰氣’帶去生門,生門的‘陽氣’帶去帶去死門,透過陰陽混沌氣流旋轉所產生的吸力,把壇中間那死胎的靈魄給吸來
我已經忘了害怕,越看越捨不得眨眼,直到師父越走越快時,我才開始緊張起來,隱隱約約的,我感覺到一種旋轉的氣流,就像菸圈一樣從師父那裡擴充套件過來,從我身上掠過
走著走著,師父猛然頓在巽位,從竹筒裡抽出一道陰陽令箭,‘啪’一下子拍在了壇桌的東南角,然後轉到乾位時,又抽出一到陰陽令箭拍在了壇桌的西北角。隨著師父迅速移位,一道接著一道的陰陽令箭被拍在壇桌的兩角上。
因為師父速度太快,圍著壇桌旋轉的身影在昏昏之中就像鬼魅一樣,我忽然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當我把目光從師父身上收回來時,我突然發現,眼前的廠房和先前相比發生了變化,原本右側離我很近的牆壁,此刻感覺格外遙遠,並且很不真實,我心頭有一種想要走過去推一推,看它是不是泡沫做的那種衝動。
就在我打算起腳跨步時,我想到了師父所說的話,急忙忍住了。這時候,向風用手肘輕輕碰了我一下。我一驚,扭過頭,朝左前方一看,我差點沒‘啊’的一聲叫出來。
因為我看到,從師父開啟的那扇窗戶裡,有一縷似煙似霧的東西飄進來難道這就是那死胎散掉的靈魄?我頭皮一陣發麻。
那煙霧絲絲縷縷的進來以後,迅速就被師父製造的‘氣流’給吸捲了過去。
當再沒有煙霧飄進來時,師父大喝一聲,冷兒,阿風,站著別動。然後,師父一個翻滾躍到了距那壇桌兩三米開外,迅速用四方神符鎮住了壇桌外圍的東南西北四方。
那些‘煙霧’被封鎖進四方神符所包圍的範圍裡,越轉越慢,最終凝聚成了一團。眼前這團煙霧,同我那天晚上透過鏡子看到的那團一模一樣,有一條小小的尾巴看著它,我並不害怕,而是心裡有一種無限憐憫的感覺。這是一個還沒有成形的孩子的靈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