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兒不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就是昨天那老頭子說要祭山神才能保平安。可是,一旦認為我們是騙子,我們所展示出來的超自然的東西就成了牛鬼蛇神的把戲了
就這樣,我和白小姐再次來到那老頭子家。那是整個村子裡唯一的一戶半磚半石的宅院,黑雲壓頂,整座宅院顯得非常古舊,看起來陰森森的。
大門緊閉著,透過門縫看進去,只見屋子裡沒點燈,黑乎乎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和白小姐對視了一眼,我說道,“閃開。”
我退後幾步,一咬牙,飛起一腳猛力朝那門踹去。踹到第三下時,‘咔叭’一聲響,門插斷了,緊接著,‘咣啷’一下子,一扇門應聲而倒,另一扇撞在門樓的牆上,反彈了回來。
一個五十多歲的人,應該是那老頭兒的兒子,端著一把鐵掀從屋裡衝了出來,惡狠狠的嗷嗷吼叫道,草你奶奶的,反了你們啦!
“小心!”
白小姐把我往邊上一推,一側身閃過鏟過來的鐵鍁,抓住鐵鍁柄,順勢一帶,那人就摔趴在了地上。
“別傷到他!”
說完,我急忙過去把那人扶起來幫他拍打身上的土,沒想到,那人抬手抽了我一巴掌。
“要你好心啊!”那人叫道。
我一點防備都沒有,被那一巴掌抽的兩眼一黑,腦袋裡嗡嗡作響。
“你幹什麼!”
白小姐怒喝一聲,抓住那人又要抽我的手,一掀又把他撂在了地上。
“阿冷,你沒事吧?”白小姐關切的問。
我晃了晃腦袋,笑道,“還真給勁啊!”
白小姐啐了一聲,臉色卻緩和了下來,嘟囔道,虧你還笑的出。
那人被白小姐掀著胳膊,用膝蓋頂著身子,根本爬不起來,嘴裡叫罵不停,各種山區土話髒話,我們只聽懂了賤貨,狗男女這兩句。
白小姐用另一隻手抓過鐵鍁,冷冷的說,好,我是賤貨,賤貨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如果你再罵一句,我就在你身上來一鏟,罵兩句來兩鏟
那人不敢罵了,趴在地上呼呼喘氣。
“雨馨,你看住他,我去見老爺子。”
那人聽我這麼一說,突然叫道,“求求你們嘞,家裡面的東西你們要什麼就拿什麼,別傷害俺爹!”
我心裡一酸,說道,“大叔放心,我們不是強盜,如果老爺子少一根毫毛,我把命抵押給你!”
我話音剛落,屋子裡傳出那老頭子哆裡哆嗦的聲音,“我兒別怕,大不了老父先走一步,去陰曹地府侍奉毛主席他老人家,我兒聽著,老父死後,把我同你母親合葬,那隻老貓歸天以後也埋入我的墳中”
這老頭子看來有點文化,這幾句話說的文縐縐的,‘我兒’‘老父’都出來了,有點臨終託孤的感覺,聲音頗有些悲壯。白小姐原本被地上這人給氣到了,聽老頭子這麼一嚷嚷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強忍壓著哭笑不得的內心,朝屋裡走去。
來到屋裡,只見昏昏之中,那老頭子正端坐在一把陳舊的八仙椅子上,滿臉悲壯的神情,雖然大義凜然目空一切,但陰晴變換的臉色以及顫抖的身體,卻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慌。
“老爺爺”我叫了一聲。
“什麼都不用說了”老頭兒閉上眼睛,哆嗦著道,“動手吧,鬼子的屠刀都嚇不到我們,國民黨反動派也是紙老虎,我會怕你這土匪嗎?來吧,給老夫來個痛快的”
我心說,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我這才反應過來,這老頭兒年紀大了,緊張過度,神智有點迷糊了。
“老爺爺。”我拿起桌上的茶碗,“來,您先喝口水,聽我說。”
老頭兒冷笑一聲,睜開眼睛,“怎麼,喝口水再動手嗎?也罷也罷”
老頭兒剛接過茶碗,‘轟’一個炸雷,好像天要裂開一樣。
“親孃嘞”老頭兒嚇的猛一縮,茶杯脫手掉落在地,‘砰’的一聲打碎了。
隨著這聲迴歸本地話的‘親孃嘞’,老頭兒也清醒了過來。電光閃閃中,上下掃了我一眼。
“原來是你這小蛇神啊。”老頭兒說。
“嗯,對對,是我是我”
見老頭兒反應過來,我立時滿心歡喜,縱然承認自己是小蛇神,那也無所謂了。
“幹嘛?”老頭兒氣呼呼的說,“俺還以為土匪進村了呢”
“老爺爺,您還記不記得昨天我告訴大家的卜測結果,說今天申時有雨,現在馬上就申時了,您相信我們了嗎?”我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