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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可恥地硬起來,本能地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下面。
瞿雲舟月色下的面頰就像新月般皎潔美好,雙眼半睜半閉,有種說不出的誘惑。薛長風血脈賁張,心在胸腔裡蹦蹦跳動,情難自禁地吮吸住她的嘴唇,在舌尖輾轉反側,每呼吸一次,心跳就加快一次。
伴隨著這種快樂和渴望,還有種趁人之危的羞恥感。
難道他只能靠這種方式得到一個女人?甚至連喜歡都沒有開口,只是靠“朋友”維持著彼此關係。
只是他害怕被拒絕,有些事情,就那樣哽咽在喉嚨裡,怎麼也無法開口。從初識時的好奇到後來慢慢好感的增加,他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
心裡有各種各樣的混亂和矛盾,幾乎無從說起。
黑暗中,一種難言的恥辱燒疼了他的眼睛,幾乎是逃命般推開她,靠在身後的梨樹上喘氣。
關鍵時候,林鑫的聲音從小路另一頭傳來。
他如蒙大赦,有些失態地三步並作兩步衝出去,拉住尋來的林鑫,“叫救護車,快一點。”
林鑫大驚,“薛少你受傷了?有沒有什麼事?”說著就要檢視他的周身。
“我沒事!照我說的去做。”他的語氣甚至急促而凌厲,把林鑫說得有瞬間的發矇,但是林鑫畢竟是一個稱職的助理,沒有多問就拿出手機。
“算了,不要生張。”薛長風恢復了冷靜,躑躅一下,回頭去抱了瞿雲舟,撇下林鑫一個人走出園子。
彷彿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瞿雲舟是被醫院裡的消毒水味燻醒的,她睜著一雙迷濛的眼,好一會兒才恢復了正常視力,疑惑地打量著自己此刻身處的地方。
毫無疑問,這是一間病房,還是高階的加護病房,只有她一個人的床位。清一色的純白色裝飾,她的眼睛有些微微刺痛。
“你醒了?”薛長風從床邊驚醒,起身走到床頭,給她倒了杯水。
瞿雲舟怔怔地看著他,“你一直守在這裡?是你救了我?”
他握著水壺把柄的手驀然一抖,有幾滴水灑到了桌上。陽光正巧從窗簾的縫隙中鑽進來,在雪白的房間裡打出一道耀眼的光帶。從瞿雲舟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他逆光裡削瘦的側臉,被反光折射地看不清晰。
瞿雲舟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尷尬——不會被他看到了什麼吧?
像薛長風這樣如同皚皚白雪般乾淨明澈的男子,應該很討厭輕浮的女人吧?這個念頭一旦襲上心頭,她就糾結地不行。想了半晌還是問道,“我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吧?那個時候我喝醉了。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
“是林鑫發現你的。”他慢慢倒滿了一杯水,走到床邊遞給她,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還是如水一般淡靜清冷。
“哦”她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以後不要亂吃東西。”
瞿雲舟剛剛鬆懈的神經,又被他這句話弄得繃緊起來,“”
“大夫說的。”薛長風忙加了一句,把水杯送到她唇邊,“喝點水吧。”
瞿雲舟接過水杯,低頭“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喝完後卻還是埋著頭,不想抬頭和他對視。
薛長風默默走到窗邊,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外面的風景。
瞿雲舟心裡的壓力小了很多,空曠的房間裡寂靜無聲,彷彿可以聽到陽光在空氣裡打著旋兒的聲音。
薛長風的背影讓人覺得遙遠、疏離,瞿雲舟心裡有些不大舒服,說道,“薛長風。”
他轉過身來,“怎麼了?”
她指著不遠處几案上的水果盤,“可以幫我拿一顆蘋果嗎?”
“當然可以。”他把几案移到床邊,取過盤子裡擱置的水果刀,坐在床沿上削起蘋果來。刀子在他指間不緊不慢地轉動,一圈一圈整齊的果皮落到盤子裡,沒有一絲斷裂。
瞿雲舟不禁凝視他專注的眉眼,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感覺。
小時候生病時,父親也幫她削過蘋果。那樣嚴肅的一個人,只有對她一個人溫柔,他說她和她的母親蘇箏長得很像,一眼看上去就讓人想要保護。瞿雲舟以前總是嗤之以鼻,等到真正失去,才明白那有多麼珍貴。
“好了。”薛長風把削好的蘋果送到她面前,見她遲遲不接,問道,“你是要切半嗎?”
她沒有說話,自然被他當作了預設,又用刀把蘋果一分為二。
瞿雲舟回過神來對他笑了笑,接過蘋果咬出“嘎嘣”一聲脆響,“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