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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凌世祺說完,肖太夫人怒道:“誤會?什麼誤會?她刺傷了我的寶貝孫子,他現在還躺在床上,我一個老太婆,難道替我孫子看守一下刺傷他的兇手都不可以嗎?”
凌世祺語塞了,他又不能告訴肖太夫人,刺傷肖公子的是楊杞子,不是蘇月玲。只得聽肖太夫人繼續說:“雲生是我們肖家唯一的命根子,他要是有什麼不測,我會將蘇月玲千刀萬剮。”
“太夫人,您不要激動,晚輩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也許其中有些誤會也說不定啊。”凌世祺說道。
“沒有什麼誤會,我要等我孫兒醒來後,由他自己決定如何處置那個賤人。”
“太夫人,這。”
肖太夫人又打斷凌世祺的話說:“敢問您口中的蘇姑娘和您是什麼關係?”
凌世祺想了一下答道:“是晚輩的一個朋友。”
“哼。”肖太夫人冷笑一聲說:“想不到平常一派正人君了風範的凌大公子,也有妓院的朋友啊,還真讓我老太婆有些吃驚吶。”
肖太夫人語氣一點兒也不友善,凌世祺有些生氣了,可現在又不能得罪她,只得說:“月玲姑娘是被人賣到歡場的,這不是她本的意願,還望太夫人看到她命運可憐的份上,手下留情才是。”
“這些話不要對我說,等我孫兒醒過來你對他說吧,凌大公子事務繁忙,老身就不留你了,請自便,管家,送客。”
“是,太夫人。”
凌世祺自知再留下來也談不了些什麼了,只得無奈的看著肖太夫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前,管家已做出“請”的手勢,雖然在肖太夫的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可凌世祺還是笑著說:“有勞管家了。”
出了肖府,凌世祺主僕穿過大街上的喧鬧場景,專注的神情讓他忽略了途中的所有事物,一襲白衫的他看上去是那樣的風度翩翩,儀表堂堂,不時有未婚女子抿嘴輕笑看著他,想引起這個全城首富的注意,可凌世祺卻連眼睛也未斜視一下。凌年跟在身後,終於忍心不住問:
“少爺,咱們回去,怎麼跟楊發娘說呀?”
凌世祺不說話,直走著,凌年又道:“楊姑娘一定會很失望。”
凌年的話讓凌世祺有些不知所措,他現在不敢去想像杞子失望的神情,他怕,突然覺得好怕。
凌年不再說話了。
在北街大亨賭坊門口,凌世祺的二弟凌府的二公子凌世俊被人前呼後擁的準備走進了堵坊,他闊氣得不可一世的樣子,像是天下都是他的。
凌年指著大亨賭坊門口叫道:“少爺,是二少爺。”
凌世祺這才從專注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望著凌年手指的方向,臉色鐵青,看樣子是氣得不行了。這個弟弟從小被母親溺愛,衣手伸手、飯來張口,不學無術,成天與一幫混混搞在一起,他犯了多少次錯,認了多少次錯,可是改過之後又必在犯,他本已不想再管他了,可割捨不下兄弟情,他為兄,弟弟成這樣,自覺自己有自責。
眼看著凌世俊和一幫混混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賭坊,凌世祺問:“二少爺多久沒有回家了?”
“從我們回來之後就沒有看到過二少爺,我問過管家凌叔了,至今好像一個月了吧。”凌年輕輕的答道。
凌世祺從新邁起步子,不在理會那個正在賭坊盡興的二弟凌世俊。
第1卷 第九十一節 夜半聞音
凌府中,杞子託著腮凝視著雕花木門的一角,心裡平靜且煩燥,沒有太多的思緒,卻有太多的苦惱。這些天的經歷讓她身心疲憊,若再受到打擊,她僅存的招架之力都會失去,漸漸的又想到柳仲文,想到了袁苡秋,此時她應該分娩了吧。柳仲文也為人父,袁苡秋也為人母了,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知他們閒時會不會談論起自己。柳仲文會內疚嗎?袁苡秋會不安嗎?想到了以前柳仲文對自己的種種好,對自己的山盟海誓,可彼此之間的諾言卻如似砂粒般鬆散,難道是時間讓諾言退色了嗎?還是這一切開始就不是真的,都是謊言?
淚無聲無息的滴落,不想記起的回憶摧毀了她的心理防線,往事一幕幕如瀑布墜落般衝擊著湧入腦海。以為時間久了,就會忘卻;以為自己不去想,一切都會消失;她悔恨自己為什麼是失聲而不是失憶?至少這樣可以讓一切從心底深處煙消雲散,自己不用這麼悲慼,這麼傷心欲絕。
凌世祺悄聲的進來,站在一旁,目睹著杞子的闇然垂淚,是一幅惟美得讓人心碎的畫面。畫中女子肌膚蒼白如凝脂,手略顯粗糙卻掩飾不住它的本色,墨般髮絲似瀑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