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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去感慨隋塵在杜言言面前與眾不同的溫柔面。
她的閃躲太過明顯,徹底如了杜言言的願。
只是相較於盛誕的不懂掩飾,杜言言顯然要聰明得多。她神態自如地拉開盛誕對面的凳子,將杯子安放在桌上,微笑著入座,“辛苦你了,他每次喝醉都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很難伺候,又時常會做出些驚人之舉,要是有什麼得罪冒犯的地方,你別往心裡去。改天,我們請你吃飯道謝。”
我們?好刺耳的兩個字。
盛誕抿了抿唇,連虛偽的乾笑都擠不出,“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你們忙吧,我不打擾了,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她保持著客套微笑,直到盛誕轉身,笑容瞬間變得輕蔑,像是在欣賞自己的手下敗將落荒而逃。
只是這樣就放過想要爬上隋塵床的小模特嗎?
杜言言沒有那麼善良,乘勝追擊,讓對手不再有任何反抗之力一直是她的處事習慣。
於是,在盛誕的手剛觸上門把時,她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我見過不少有野心的小模特耍手段,真正上位的屈指可數。奉勸你一句,女人應該懂得自愛。你怎麼利用潛規則,與我無關。但是,我不允許有人利用我的男人,更不允許我男人身邊出現這種貨色。所以,請離他遠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這話,讓盛誕猛地頓住。
如果杜言言只是想強調她有多愛隋塵,或是隋塵有多愛她,那她無話可說。
但是抱歉,這種指責恕她無法照單全收。
深吸了口氣後,盛誕轉過身,眯著眼眸,嘴角彎出諷笑,冷覷著她,“用前輩的身份教訓我之前,你是不是該先搞明白誰才是你的男人。是隋塵的哥哥還是隋塵?你覺得這樣的你配跟我提自愛嗎?”
“”
“晚安。”她就像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撂下的話有多少殺傷力般,若無其事地告別,離開。
這一次,輪到杜言言失態了,她沒辦法維持慣常的笑容去和盛誕說再見。
她甚至來不及回神,被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模特嗆聲,並不是最讓她難忍的。
讓她恍惚的是盛誕方才的表情口吻甚至是氣息,所有的一起,都像極了隋塵。
那麼相象的兩個人,致使她有那麼一剎那,錯覺地以為自己才是那個不該出現在這的局外人。
她看不到的是,盛誕所有的堅強和武裝,只持續到她跨出隋塵的公寓樓。
厚重陰霾的夜色夾雜著綿綿細雨撲面而來,加速了酸澀的滋長,也所有的情緒也隨之全數傾圮。
你是白痴嗎?
到底是不是白痴?
盛誕,你根本就是白痴!
她一遍遍地問自己,從疑問句到肯定句。
隋塵是個火坑,她清楚,卻還是縱身往裡跳,是有多傻?
非要等到領教過難堪心痛的滋味,才明白她充其量只是他的眾多朋友之一。
杜言言有隋塵家的鑰匙,他家擺放著她的化妝品、護膚品、睡衣、拖鞋、情侶杯無處不在。就像是他的心一樣,滿滿的全是杜言言,那些長年累月烙下的痕跡,誰能趕得走?誰能替得了?
可就在剛才,她竟然還天真以為只要自己勇敢邁出那一步,那些個遙不可及的痴想,會有一天變成現實的那一天。
事實讓她明白,隋塵的世界真的離她好遠。
遠到她甚至不配站在他身邊,會有多少人像杜言言一樣,覺得她在高攀、她在耍手段。
她抬手輕撫上微顫的唇,這裡似乎還殘留著隋塵的氣息,可是那又怎樣。人家都已經說了,他每次喝醉都這樣,像變了個人似的,時常會做出些驚人之舉。她也許不是第一個了,也許杜言言比她更習慣更熟悉那樣的隋塵。
是啊,她不是都已經不止一次見證過他們之間的激情嗎?
——我已經為你瘋了,還不滿足嗎?
當時,在酒店的房間裡,他是這麼對杜言言說的吧。
要那樣一個男人承認自己為一個女人瘋了,談何容易。
她想要微笑著勸自己放手,就算笑不出哪怕面無表情也好,只是通常眼淚都是不受控制的。
起先,只是咬著唇抖著喉頭哽;最後,盛誕蜷坐在花壇邊仰著頭,像個孩子在撒潑一樣,不再蹂躪自己的唇了,張嘴放聲不顧形象的大哭。
為什麼連她哭起來都那麼沒有氣質,如果是杜言言一定可以做到梨花帶雨吧。
越想她就哭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