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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臉色暗淡了一下,隨後露出嘲諷的笑容,“我在這裡受刑啊,他們想看看我會不會被太陽曬死,就把我腿打斷了扔在這裡曬太陽。”
小雪詫異了一下,垂下目光看向了他的腿,自然是什麼也看不出來的,但是小雪卻發現,男孩的兩條胳膊看似自然地垂在輪椅扶手上,其實竟是被兩個鐐銬固定住,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受刑?”小雪在紙上寫道。
男孩不再說話,而是望著不遠處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小雪連忙回頭看去,發現那邊什麼都沒有,不明白男孩在緊張什麼。
“你能幫我一個忙嗎?”男孩說道。
小雪歪歪頭,靜靜地注視著他。
“幫我把我脖子上的那個電極拿開好嗎?”
小雪歪過頭看向他背後,發現他的後頸處貼著一根連著電線的金屬圓片。
小雪靜靜地思索了一會,搖了搖頭,沒有答應男孩的請求。
男孩眼神黯淡了一下,突然又笑了,“不知道為什麼稍微有點喜歡你。”
他仰起頭,在陽光下眯起眼睛。
“那你能幫我把我臉上那根頭髮拿開嗎?它在那裡待了快半個小時了,有點癢癢。我我自己沒辦法伸手。”
小雪這次點了點頭,彎下腰小心翼翼的用兩根手指捏起他臉上的一根短頭髮,然後丟到一邊。
男孩臉上露出了“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說道:“舒服多了,謝謝你你快離開這裡吧,不然會被抓起來的。”
小雪在紙上寫道:“你的名字”
男孩說:“祁孟,或者叫小祁。”
從男孩剛才望著那個方向的大樓門裡走出來兩個端著槍計程車兵,看到這邊,立刻緊張的跑過來。
“喂!你幹什麼呢!”一名士兵一把將小雪拽開,另一名士兵立刻拿槍對準了輪椅上的小祁。
小雪摔在了草地上,放射科房那邊的同學們立刻喧譁起來,衝著這邊指指點點。
那名把小雪拽倒計程車兵嚴肅地向小雪詢問道:“你剛才又沒有碰他?!”
小雪想了想,如果幫他捏下臉上的頭髮也算是肢體接觸的話——小雪點了點頭。
於是那名士兵立刻緊張起來,手裡的槍也指向了小雪。
“你們幹什麼!”剛剛從放射科室走出來的語文老師看見這一幕,立刻驚呆了,兩步小跑就要衝上來護住小雪。
“閃開!基地執行公務!”士兵厲聲刻道,用槍指向了語文老師。
這個美麗溫婉的女人立刻被嚇得站住了腳,眼裡蘊出淚水,“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對待我的學生!”
士兵也是正常男人,看見美麗的女人流眼淚終歸有些於心不忍,只好解釋到:“抱歉,不是我們不肯通融,而是你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們會把這個小孩帶走,麻煩你通知一下她的家長吧,也許事情沒有咱們想象的那麼糟糕,說不定她還能活著回去”
語文老師聽到“也許她還能活著回去”這句話簡直要暈倒了,因為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她很可能活不回去了!那她要和家長怎麼交代?!
小雪坐在草坪上看著眼前事件莫名其妙的發展,終於醒悟到自己似乎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臉上也緊張起來。
她想了想,趁著士兵在和老師交涉的時候,自己用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她知道老師肯定救不出她,她要聯絡上羅哥哥才行。
小雪把字條疊好,伸手遞向老師,老師和士兵都愣住了。
語文老師不知所措的望向士兵,不知道這張紙條能不能接。而士兵則詫異地長大了嘴巴,沒想過這個小孩竟然能這麼冷靜。他遲疑了一下,說道:“你拿著吧,小心別碰到她手指頭。”
語文老師這才接過紙條,含著淚對小雪說:“你放心,我會把它交給你家長的,你小心一點,別反抗,別受傷。”
小雪沉靜的點點頭。
一名士兵把小雪帶走了,另一名站在原地看守祁孟,老師強打笑顏帶著孩子們進屋子裡體檢,誰也沒有注意,作為這件事情的主人公祁孟正坐在輪椅上低著頭,臉埋在劉海的陰影裡。
“對不起小雪,我沒有辦法,只能這樣做”他這樣低喃著,“你不要怨我”
接到老師送來的紙條,看著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說著事情經過,羅亞凱只覺得心裡似乎有一股悶氣,抑鬱不散。
“她是在醫院被士兵帶走了,原因是接觸了一個坐著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