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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暖燒水。正當他燒好爐子回過身想招呼劉青青時,嚇得倒退了幾步撞到牆上,只見劉青青背靠著門張大著口努力地在掙扎著,那門好似漿糊一樣把她粘住!
這半永久工事百步開外山林裡,崆峒派俠少“落日神槍”梁澤文把每個辮節都彆著桂花的烏黑髮辮圍在頸間,雪白勁裝在夜間山林分外惹眼,應官府所召來派這件密事,伏擊、以眾凌寡已有失江湖正道人物的光明磊落,若要和左側那些鷹犬一般黑布蒙面,卻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他瞄了一眼在右側的黑道獨腳盜“賽時遷”候磯,雖說也是一身墨黑,但仍自重身份不願褪了長衫著勁裝。梁澤文暗暗點頭,江湖漢子,那怕是宵小之輩,也比鷹犬來得磊落。
自己本來寧可逸入山林長此不問世事,也不願走這一趟,但老邁的師父一聲長嘆後,用那在崆峒山住了二十餘年仍不改的粵音哼出的那句戲文,卻終使自己心軟下來,只因那句戲文,是千真萬確的理:須知,青雲寺下是皇土!
幾條草根刺茬著梁澤文的下巴,他抬起下頷,並沒有什麼異樣,又覺有草棘著腹部,梁澤文突然眼角掃到右邊那候磯把頭頂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他正想起身,剛才那幾根颳著下巴的草根下面一把通體黝黑的刀片電射而出,一下子割開了他的咽喉,沒等他雙手捂住咽喉,腹部傳來寒意,剛剛把身體抬離地方,已然開了個大口子,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腸子從那已染成鮮紅的勁裝裂口漏了出來,垂在地上,鮮血向地上不知什麼時間開的一道兩指寬的缺口流去,他突然明白候磯為何這般怪模樣了,剛想單手捂著咽喉,一手去把腸子擼進腹裡,卻又一痛,整個人張大了口卻叫不出聲來,他剛想起身,便痛得昏了過去。
陳宣穿著早已被血染成黑褐色的竹笠蓑衣,隔著二米厚的土層,把勾下來的梁澤文的腸子系在那地道的牆上鐵鉤,被那腸子溢位來的油和穢物弄得鹿皮手套更加臭不可聞。陳宣乾嘔了一陣,無可奈何的提著用牛筋做弦的彈弓,閃過支撐的青石條;沿著足夠有兩個小孩並肩的地道跑下去,他早已在料理第三個人時就吐得連苦膽水也沒有了,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中,會有這麼多人趴在師父之前請洪門弟兄幫手挖的、怪異的彎曲、總長不過一百米的排水溝上。
陳宣的疑惑,卻是因胡仁還未教導他地形地勢的科目,由於某些位置的地形特徵,導致埋伏者會下意識地選擇該位置,早有了分類標註,做一個曾經的狙擊手教官,胡仁當然是爛熟於胸;這是如同公廁裡,往往是最靠外和最靠裡兩個格子使用頻繁最高一樣,一種根據統計分析出來的機率。
胡仁做的不過是在宿營地外,把適合埋伏、會讓人下意識選擇在此埋伏的位置加強特徵,在地下挖出一條溝把這些點串起來罷了。
不過這也是個不小的工程,起碼這座山的持有者便是洪門弟兄,然後挖這條百來米的溝也花了個把月,每天要出動幾十人次的勞動力,還好當時他是剛到萊陽分舵,正是俠名遠揚風頭正勁,又沒來得及展示他的“敗家子”行為的時間,若是換了現在,大半是弄不成了。
“有什麼本事,閣下不妨衝老夫來,何必和小輩過不去?”拍熄了忙亂中掃入爐中的衫角的火,劉逸成勉強恢復了穩定對門外說。
“啪”一聲,那雙層原木釘成的大門四散裂成一堆碎片,劉青青的後背如粘在那武官的手上一樣,那武官後退了一步,劉青青也被扯得退了出來,那武官笑道:“可又埋了火藥?在下這藍寶石頂子,可是在大小金川奮力搏殺得來,那羅剎人的火器也領教頗多,想來你這米粒之光,也放不得什麼光芒。”
潛伏在草叢間身著黑色短打勁裝、黑巾蒙面的粘竿處侍衛王小明,抬眼見那些江湖中人潛伏久了,都忍不住動彈一下,臉上便滿是不屑,自己和將軍從軍中調到粘竿處幾天,便有福份代主子辦事,這是幾世也修不來的福份。要知在陣前便是千陣百決,死了也是無人知曉,能給主子辦事,榮華富貴、衣錦還鄉必是指手可待,只恨那幫江湖漢子還說什麼武林規距,不願著黑衣勁裝,如是壞了主子的大事,株連九族算一定的了!想到這裡,王小明越發提醒自己,無論如何,敵人不出現,必不能動,莫要墮了有提拔之恩的自家將軍名頭,這時耳邊有些搔癢,憑感覺也知是隻不知死活的螳螂,王小明提起內勁,在體內走了兩個大周天,決意不去理會這隻螳螂,物遊神處之際,雖目不能視,六識卻更加清澈,突然感覺這隻螳螂有些異樣,對了,怎麼螳臂末端是一個拳頭,他剛想睜開眼,那夾在胡仁拳頭指縫間、絕對童叟無欺的螳臂刺穿了他的眼睛,插在螳臂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