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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短短半小時後那扇門突然風化成灰,大地鼓譟,旋風壁被一股腦吹散。地面上一層看不見的透明薄膜支離破碎,與之前層層剝落不同,這次好像是被劍山刺穿的玻璃,整片破裂。地面裂開一道縫隙,張子霆從其中緩步走出,和進入時一樣悠閒的步伐,整潔的襯衫,不同的只有在邁出缺口的一瞬間,在月光下顯露出的雙眼。那雙被金色填滿的眼球和中央狹長的瞳孔宛如洪荒兇獸,煞氣逼人。
張子霆離開後地面併攏,又凹陷下去。他來到聶思蘭身旁打個響指,臉上的不羈微笑似乎從來不曾消失。“發什麼呆?走了。”
第二八章 落單的胖子
黃色夢魘,只是短短的一瞥就在她的內心烙下不可磨滅的印跡,這就是真龍的真正實力?這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剝下放浪不羈的面具後所顯露出的真實面目?這就是所謂的正義的力量?
那無與倫比的煞氣充滿著赤裸的殺伐氣味,不是拿著把寒光閃閃的兇器,不是豁出一切下定決心的意志,不是抹去區區一兩條生命便能夠擁有的單純召喚死亡的殺氣,而是更龐大,更繁多,更不祥,陰沉不見一絲陽光。彷彿置身在百萬大軍廝殺的古戰場上,鮮血和吶喊聲無法動搖他的存在,他高高在上睥睨著如同螻蟻般掙扎的人們,那對生命的蔑視宛如死神般冰冷,不著絲毫憐憫。那不是殺氣,那是至高者的威儀和無與倫比的狂躁霸氣。
“喂,你沒事吧。”
不知何時醒來的張子霆推了一下木訥呆坐的聶思蘭,後者猛然驚醒,連忙說:“沒,沒事。”
張子霆看出她有些古怪,但並未在意,從旁邊一大包東西中找出食物邊吃邊說:“躲了這麼多天也是時候出去透透氣了,你手臂骨折的地方也該好了,還有肩頭的新傷,應該給見證者看看。不過現在出去太顯眼,入夜後再行動。”
自由女神像作為一處風景名勝,每日遊客不斷,雖然火炬這裡已經被封閉禁止遊人進入,但皇冠中還是客源滿滿,要他二人光天化日從這裡跳下去實在有些過於驚世駭俗。入夜後,遊客散去,大部分工人也回家休息,兩人這才鑽出火炬,順著外層銅板輕巧的落在底座上,打算在島旁非法搭乘過往的商船、客船或私家遊輪進入紐約港。
在碼頭旁找到那輛藏好的GT500,兩人直接來到百老匯大街,和上次一樣穿過小劇院進入暗道,來到那扇巨大的鐵門前,唯一不同的是本該緊閉的鐵門此時卻是門戶大開。
張子霆心頭一顫,見證者素來行事謹慎,不會如此不小心忘記關門。聶思蘭性情急躁,衝進房間,一邊大叫一邊找遍每一個角落。
“別找了,她已經不在這裡了。”張子霆緩慢走進去,房內一片狼藉卻不像打鬥的痕跡,顯然是有人翻找過什麼。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聶思蘭激動的說,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她對那個知識淵博又平易近人的見證者頗有好感。
“不用擔心,她的年齡幾乎與人類有記載的歷史一樣長,想殺她可沒那麼容易。我想多半是她察覺到危機提前逃了,那些來抓她的人找不到目標,只好四處翻找,可惜沒有任何收穫,最終只能沮喪的空手而回。”張子霆扶起一把椅子坐下。
“那些人會是在找什麼東西?”聶思蘭在凌亂的傢俱下找尋,希望獲得些蛛絲馬跡。
“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隻有見證者才有的,而且非常重要的東西。問題是這類東西她有太多了。”張子霆環顧四周,見聶思蘭從牆角的木櫃下掏出那個小藥箱,皺眉道:“看來她走得很急,竟然連從不離身的藥箱也沒拿。”
聶思蘭開啟藥箱,裡面的藥瓶七倒八歪,還有幾個破碎的,藥水藥膏流得到處都是。“這些是治好我骨折的藥,這樣扔著太浪費了。”
“這種藥她有很多,沒什麼好心疼的。”張子霆接過藥箱,從裡面找了幾瓶藥混在一起,塗抹在聶思蘭肩頭的傷口上,又在上面貼了一道符。伸出兩指按住銀環,輕輕一甩就取下三枚銀環,那張軟皮脫落緩緩飄在地上。“這樣就行了。她的藥很靈,治療外傷比我的符有用得多。”
聶思蘭活動肩膀,果然比之前的簡單處理好了很多。她捧著那塊皮革和三枚銀環不捨的說:“這些東西怎麼辦?”
張子霆粗暴的一把奪過來扔在地上,哼道:“丟在這就行了,等風聲過了她自然會回來收拾整理。如果你有空不如幫我看看這房間中究竟缺少了些什麼。她走得那麼急,幾乎把所有東西都丟下了”
聶思蘭接著說:“換言之她帶走的一定就是那些人尋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