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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驚訝之色,他輕輕問道:“婆婆的眼睛”
是啊,一個瞎子怎麼能看見對面的人是站是坐呢?
“客官可能不信,瞎子有時就是能‘看見’。”珍婆說著用手摸索著拿起桌面上的茶壺,把熱水一滴不灑地倒進茶壺裡。
客人屏氣凝神看著珍婆倒水,心裡不禁感嘆起這個婆婆的厲害來。
“請喝吧。”
“謝謝。”
珍婆眼睛看不見自然不能像藍兒一樣看相識人。不過,僅憑著聲音和其他感觀她還是能“看到”許多。比如說“看見”客人是個中年男子,比如說“看見”客人凝視自己,比如說“看見”客人面露驚歎,比如說“看見”他仍然站在桌邊她的眼前的確是一片黑暗,但黑暗不等於空白。對她而言失去的只是光線,即使是普通人在失去光線的深夜也還是能夠感受到身邊的東西,更何況一個已經適應黑暗的盲人。依賴光,有時反而會被光照下的東西誤導,所以珍婆的“眼”比常人看的更真實敏銳也不足為怪。
珍婆回後屋熄掉爐火又返回了前面的茶棚。
男人此時已經喝過熱茶正等著珍婆回來。
“其實我到這裡是有些事想打聽。”男人說。
“嗯。”珍婆點點頭,連這點她或許也察覺到了吧。
“我想打聽個地方。”
“坐下來說吧。”珍婆拄著盲棍緩緩坐在身後的木凳上。男人隨即也坐下來。
接下來珍婆知無不答地告訴了男人他想知道的事。
“恕我老太婆好奇,客官打聽那麼偏遠的地方幹嘛呢?”
“嗯是一個朋友拜託的。”
“這樣啊。往那裡去的話接下來的路是不好走的,客官在這裡多休息些時間最好。”
“也好,也好。”男人說。
這間茶鋪坐落在空無行人的山路上,天上的白雲靜靜不動。要不是秋風無影偶爾摘落樹上的幾片半黃的葉子,給予了動感,人們還以為自己是置身畫中吧。
如此清淨的氛圍令人不免心中平靜下來。茶鋪裡休息的男人品著山中的淡茶,感嘆道:“真靜啊,心裡好久沒像這樣平靜了。”
“客官心境這般好,不如講一個故事聽聽吧。”
“婆婆想聽故事?”
“呵呵,是替一個小姑娘收集故事我自己其實也想聽聽。”
“”
“不要緊,沒有想說的就不說。”
“我講一個友人的故事吧。”男人頓了頓說:“在這樣幽靜的環境裡,我想故事也會受到淨化吧。”
“淨化故事?有點意思,我已經期待啦。”
“我有一個朋友小名叫阿志,是我的同鄉。阿志是家裡的長子,除了他自己家裡還有一個年幼阿志九歲的弟弟和多病的老父母。故事發生在八年前,那時我們都還在故鄉。”男人緩緩講述起來。珍婆坐在旁邊認真聽著,男人的神態、男人的動作完全乾擾不到她,她就這樣漸漸沉浸在故事裡。
“那一年阿志二十四歲,跟隨村裡一個木匠做木活,他從打下手開始學起一直很努力地幹活。因為父母的病,他不得不擔負起照顧全家的重任,所以他一直很拼命。有一天他獨自上山去找尋木料,由於山上能用的木材越伐越少他不得不到遠一點的地方去找。結果,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村裡人忌諱的鬼女之森。”
“鬼女之森?”
“嗯,村裡的人傳言那一片的森林裡住著吃人的女鬼,所以那片森林就被稱為‘鬼女之森’,是個平時沒人敢踏足的地方。”
“森林裡真的有鬼怪嗎?”
“阿志那天上山後就失蹤了。”男人說道:“除了鬼女之森村裡人把山上都搜遍了,最後也沒能找到阿志。”
“哦?真詭異啊。”
“大概過了五六天,就在大家都認為阿志被女鬼吃掉的時候,阿志忽然回來了。阿志失蹤那幾天發生的故事,就是他回來後告訴我的。他告訴我,木匠接了一個重要的活急需一些珍貴木材,可是木匠店並沒有足夠的原料,為了趕上工期他才上山尋找原料。這次的主顧要求苛刻但賞金也給的很多,如果不能按時完成任務這場難得的生意就會落空。為了得到這次的賞金為父母買藥治病,阿志忘我地找尋木材原料,最後竟不小心步入了‘鬼女之森’。這時候,天色已經晚了,阿志沒辦法只得先找路回去。但是由於不熟悉鬼女之森的情況,他在裡面迷了路。”男人繼續講著,珍婆一邊聽著他的講述腦海裡一邊出現了故事的畫面。畫面漸漸豐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