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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人森然看著他良久,終是深深了嘆了一口氣,“事已至此,不成功便要成仁。子恆,你我已是同坐一船,也只能齊心協力了。你可不要臨門變卦,害了師
寧淺舟“咚”一聲跪了下去,“師父只管放心,我與那張家是血海深仇,要我改口,除非身死魂滅!”
過了這一夜之後,京中風雲大起,趙大人聯合了好幾個重臣,聯名上奏張大人門下一眾子侄之輩地惡舉。
那一眾張姓的外省小官兒不但做案頗多,而且案情都是令人髮指,更有被害人的屍骨和倖存者的證言,秘密呈到了皇上的面前。
新帝連日接見了他們多次,被那些案情與證據氣得龍顏大怒,在御書房裡把桌子拍得震天響,秘密排遣了一群大內高手直接去外省抓人。
待到犯案的一眾人暗下里押送至京城,張大人才後知後覺聽到了風聲,不得已丟卒保車,來了個大義滅親之舉。他老淚縱橫的求見了皇上,自列了數條罪狀,又哀求皇上重判那個瞞著自己胡作非為的畜生。看他這等老奸巨猾,把自己屢次壓下案情的罪行撇得乾乾淨淨,那年輕地皇帝也只有放了他出宮,先忙著將一干人犯治罪。
那一眾重犯被斬於菜市口的當日,寧淺舟全程擠在人群裡睜大了眼睛觀看。被綁在刑臺前受死的兩個犯人看到了他地臉,竟表情恐懼、精神錯亂,雙雙啞著嗓子大聲驚呼:“鬼啊!他是鬼啊!”
這當口哪裡還有人聽他們胡言亂語,明晃晃的大刀就在他們地叫鬼聲中急速劈下。刀光過處,人頭落地,寧淺舟終於淚溼了眼眶,對那兩位冤仇得報地友人合掌相告,“你們瞑目吧,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們若是泉下有知,當可安心投胎了。阿齊齊兄,我不知你究竟是不是阿齊的轉世,無論是不是都好,但願我們下一世可以結為兄弟。”
他至此總算去了一個極大地心事,滿身輕鬆的離開刑場,在人群中擠了一段,他突然看到遠處有個身著道袍的男子,一瞥之間很像那位酷似千羽的寧國師。
他心中大喜,拔腿向著那方追了過去,對方似乎也不急著走遠,竟慢吞吞的任由他追上了。他追到一個小巷之中,看到對方已然停住腳步,登時受寵若驚的大步趕上,“千羽,你是在等我麼?”
那人並不回頭,只冷冷丟下幾個字,“大禍將至,好自為之!”
他愣了一愣,雖不知對方所指為何,仍是微感甜蜜地回道:“多謝千羽關心!你心裡有我才這般好言相告,我曉得的”
那人怒極回頭,一巴掌打在他的面上,“我對你有什麼好關心!我我是答應了你那個千羽,要為他保住你這條性命!你若再胡亂參與朋黨之爭,便會萬劫不復!”
他撫著臉痛叫一聲,還待開口辯解,一抬頭已看不見那人所在。他心中微驚,隨即又恍然一笑,那人既是身入道門,學了些道法也是情理之中。若要勸得對方還俗,只怕路還長得很,他長嘆著望向那人消失的方向,心中卻燃起無盡的希望。
卷二《同生契》36、山傾
自從為了兩位友人報得大仇,寧淺舟可算夙願已了,卻不得不安分下來,儘管整日裡都是滿懷心事。
他心裡想著快些調職去刑部,還想要見到皇帝,更想再次去見寧千羽。無奈私訪了好幾回寧府,非但沒有看到寧千羽的影子,連那個曾經為他開門的老者也對他一頓唾罵,說是被他這個騙子連累,遭了主人的訓斥。他大大得罪了這個老者,寧府的門自然再也不會為他而開,每次都只換來一連串痛罵和大門“砰然”閉緊的聲音,他也不甚著惱。
他想得很清楚,時間對他和千羽來說都還長得很。他自己已有幾百年未曾變老,今後恐怕也不會例外,千羽看起來也只比從前大了幾歲的模樣,他雖不知其中奧妙所在,但千羽很顯然也有長生之體。
他如今已不再懷疑,千羽定然不是個普通人,從前初遇的那一晚,他也隱隱約約想到過對方乃是下凡的仙人。可那時他並不相信怪力亂神之語,還嘲笑過自己那般不切實際的幻想,到了自己遇上那隻女妖,又從此不老不死之後,才親身體驗到人間當真有不可言述的奇人怪事。
千羽自然不會是一隻妖,無論當初那一晚的天真善良,還是如今那等淡雅出塵的風神,都不可能是性情偏激、為禍人間的妖怪。他曾經遇上的那隻女妖應該見過千羽,所以才會化成對方的容貌,但她所做的那些事只能讓他同情憐憫,卻無法得到他的心。
他的情愛之心早已遺落在那一夜、那一個人地身上。任何一個女子,哪怕是一模一樣的容貌都不能真正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