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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顧曼山伸指輕撫他動個不停的嘴唇:“你的大道理真多,我總是聽不懂,我只是舍不下你,又殺不了你,才不得不留在你身邊罷了。”許長生胸口滿是柔情,正要纏著對方好好來一場輕憐蜜愛,殿外突然響起嗓音尖亮的女子聲音,道是皇后在宮中恭迎聖駕,有要事請皇上相商。這膽大包天的宮女正是皇后身邊心腹,許長生聽出了她的聲音,不由皺眉暗怒,卻勉力按捺下心中不快,對顧曼山低聲道:“我去去就來。”顧曼山點頭道:“嗯總之是我們對不住別人,你待她好一些罷。”目送許長生腳步穩健的離開自己身邊,顧曼山盡力不再胡思亂想。長生對他什麼都說,雖有時會傷他的心,卻從不欺騙隱瞞。他不知這是好還是不好,只知道自己已然放不了手。自從那一劍沒能刺下去,他便清清楚楚的明白,他的心再也不屬於自己。許長生這一去竟是良久,久到讓顧曼山不得不掛念擔憂。天色由亮變黑,再由黑變亮,整整一夜過去了。當許長生終於神色憔悴的回到寢宮,才剛剛睡著的顧曼山立時睜開眼,對他如釋重負的露出個笑容,嘴裡呢喃一句:“回來就好”只說完那一句話,顧曼山便放下心來沉沉睡去,站在床前的許長生卻是心情沉重懊悔,幾乎不敢看向床上半點懷疑之心都沒有的情人。他到了昨晚才把他的皇后看清楚,那個美麗而富於心計的女子從來就沒有信過他。所謂“要事”竟是一爐混有迷藥的薰香,皇后親手奉上的茶水也大有文章。他痛恨自己沒能敵過男人的本能,即使神智不清,也能在藥力的影響下失足。那個無邊的春夢之中,他懷中抱著的仍然是曼山,可今早醒來的時候,他什麼都清楚了。那可恨又可憐的女子滿面淚痕的痛罵他——昨夜的夢話全是叫著曼山的名字,而他唯一的感覺便是自己很噁心,一語未發的快速穿衣離去。看似平靜的海面就此暗礁重生,再多悔恨也無法回頭改寫昨夜。
36、裂痕
顧曼山雖然單純,但戀人之間又是如何敏感?許長生自從那晚整夜未歸之後,對他的態度便有點怪異起來。從前都是許長生纏著他交歡,如今卻有將近半月未曾親近了。他心中隱隱害怕,甚至主動暗示了一次,許長生竟說奏摺尚未批完急急遁走。待到許長生回來之時,他又等得早就睡著,第二日天還未亮,許長生便早早上朝去了。連著小半個月來,他們兩人間總是如此,許長生除了忙還是忙,忙得與他傾談之時都少得可憐。但要說許長生待他不好,似乎又完全相反。除去忙得沒時間陪他、眼神甚少與他交接之外,許長生待他比從前更好,甚至好得有些過分。比如他老想要與寧千羽傾談,從前許長生總是醋意滿腔,如今再不露妒忌之色,反而屢次召寧千羽入宮來陪他。再比如他喜歡的那把寶劍,許長生從前根本不答應讓他碰,生怕他不小心傷了自己,如今卻主動贈送。甚至還有些他半點也不喜歡的身外之物,許長生也強行送給他,什麼山珍海味、各類補品,每日源源不斷的供應,說是他身體孱弱,須得細心保養。這還不止,好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也送了來,說是要給他玩耍解悶,什麼會唱歌的鐵鳥兒、會打架的小鐵人,通通塞進了寢宮裡。他不由大為疑惑,許長生如此花盡心思,應該是想讓他高興,但他要開心其實甚為簡單,多見見許長生便好。許長生又豈會不知道?生活一日比一日奢華,也一日比一日無聊,他經常獨自坐在空蕩蕩的寢宮裡,望著桌上那些動來動去的東西發呆。即使它們會動會叫,畢竟不是真正的活物,起初還覺得有點新奇,玩個幾次便膩味了。他永不厭膩的只有許長生這個大活人,其他任何人也好、物也好,都無法代替許長生來陪他。長生是忙於國事,並非刻意冷落他,他也不是嬌弱可愛、撒嬌落淚都不會惹人厭棄的女子。長生早已對他說過許多許多的道理,他總要學著體諒長生。只有寧千羽陪著他的時候,他會稍稍好過一點,但有的話對千羽是不好說出來的。他鬱郁的神情早被千羽看了出來,問了他許多次哪裡不開心。他沉默了良久,只輕輕地搖了搖頭:“我說不上來,長生明明對我很好,可我還是不開心。千羽,我是不是太過任性?”寧千羽沉吟著道:“他這些日確實有點古怪,我問他他也不肯說,不如我們暗下查訪一番?他近日都未曾出宮,這變化必定與宮內的人和事有關。”顧曼山心中一突,不知怎麼想起了那個不眠之夜,腦裡竟是隱生懼意,“千羽,還是不用了!我我看他只是政事繁忙,心頭煩躁罷了。你是他的朋友,我是他的呃,我們應當信他才是,又何必暗下查訪?”寧千羽面色微驚,顧曼山這番話說得很是圓熟順暢,顯是早已想過好幾回。若換了從前的顧曼山,哪會這般“體貼懂事”,定要立刻查明事實如何,稍有不順心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