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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滿滿懼意:“長生,我是不是有病?難道我不但毀了容、白了發,連身子也從此廢了?這許多日來,我都偷偷試過,稍稍重一點的東西我也拿不起!”許長生面色尷尬,目光閃動,似是想要說出什麼話又不便開口。兩人間靜謐片刻,許長生再度露出那種溫柔的笑容來,伸手輕攬顧曼山肩頭:“曼山,你無須多想,我們身在宮中,錦衣玉食,什麼也不用做,你有我相陪便夠了,是不是?”顧曼山呆呆想了一會,面上神色由焦急驚懼變作黯然迷惘:“你既然如此說,我當真是個廢人?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癆病鬼到底有什麼好?你現下喜歡我,日子久了總會天會看不起我、嫌棄我長生,我害怕。”看著眼前這倔強少年忐忑不安的模樣,許長生心中只有憐愛歉疚。顧曼山已在人間活了數百年,雜七雜八的法術武功自是學了不少,否則也不會成為極富盛名的捉妖師。為防顧曼山逃走,千羽所施下的縛身咒至今未解,許長生也絕不敢讓千羽為他解了這個唯一的束縛。只是如此便害苦了顧曼山,從此四肢疲軟,使不出什麼力氣。“曼山總之是我對不住你,才累你落得這般田地。許長生在此立誓,若日後對顧曼山負心,便教我今生死在你手上!”
28、纏綿
許長生立下那句誠心誠意的誓言之後,顧曼山臉上總算擠出個笑容來,順勢倒在他的懷裡。兩人靜靜相擁,誰也沒有再繼續方才那場香豔之事的興致,只想就這麼抱著對方,抱得更緊一些、更久一些。只是許長生身為國君,政事繁多,終究不能整日待在寢宮之內,過不多時便有內侍報傳,幾位朝中重臣聯名求見。許長生只得起身去了,臨走時囑咐顧曼山安心休養,又問要不要給他安排幾個伶俐的小太監陪伴,也好派遣寂寞。顧曼山皺起眉搖頭:“我只想見你,旁人一律不見!”許長生不禁心頭一震,突然想起時代久遠的當初。那時自己與曼山也是剛剛相識,曼山便如同此時般說過類似的話,那些話直到現在,他還記得一清二楚:“我怕!他們會把我送進官府長生,我不要見到別的人!”也許曼山這些年都沒有變過,還是那般表面倔強偏激,只為掩蓋內裡的單純脆弱。他至今也不明白為什麼,曼山當初會那樣待他,從近些日子的相處來看,曼山著實不是那種貪圖寶物、心性惡毒的人。他神情古怪,顧曼山忍不住出口相問:“長生,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你不是要去處理政事麼?我沒事,你只管去吧。”許長生這才恍然點頭:“嗯,我去去就來。你睡一會,醒來時便看到我了。”他去了御書房接見幾位大臣,領頭的那位便是他這一世的外公,手握重權的王家族主。他心中微驚,外公顯是有什麼大事才會召集其他幾位大臣一同前來,而且絕不會是自己樂意聽到的事。果然如他所料,幾位大臣話不過幾句就說到正題,幾人多番對視,最終仍是推舉外公第一個開口,所諫之事只有一件——勸皇上莫要寵幸佞臣,後宮近日已是人心惶惶,好幾位重臣之家所出的后妃都因此生了病。許長生心中震怒,面上卻不動聲色,只微笑著輪流看向幾人:“幾位愛卿身在朝堂,心在他處,後宮流言竟可傳至各位府中。朕夜宿何處、與何人同寢,日後是否都要向各位愛卿報備?”幾人登時面如土色,“撲通”跪地,卻仍是硬著頭皮表明忠君之心,順便講了一大堆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到最後總要繞回那個彎兒,繼續勸阻他冷落後宮之舉。許長生聽得昏昏欲睡,那些老臣每次皆是如此,拐彎抹角、廢話連篇,卻固執迂腐得令人佩服,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由得幾人跪了近一個時辰,許長生估計他們是再跪不得了,才起身淡然回道:“朕身體不適,先行回宮,幾位愛卿也都回府歇息吧。”幾個老臣面面相覷,還想開口,那年輕的帝王卻早已揮袖而去了。回去寢宮的途中,他不再如方才般淡然,一雙濃黑的眉頭糾結成了倒八字。臨近宮門,他刻意放輕腳步,吩咐守在門口的內侍退遠,這才慢慢走進寢宮。不過他腳步一近,躺在榻上的顧曼山便睜開眼睛,對著他露出個不甚清醒的笑容,聲音也猶帶濃濃睡意:“你回來了唔,什麼時辰了?”許長生俯身輕撫他柔軟的眼皮,心中煩躁盡去,當下脫了鞋跳上龍床,壓住他放聲嬉戲:“呵呵,天色已晚,夫人,我們該就寢了。”顧曼山臉色大紅:“誰是你的夫人!你我肚子餓了!先吃飽了再說別壓著我!”許長生邪邪一笑:“我也餓得很我先吃飽了再餵你吃,好不好?”顧曼山再不解風情也知曉這不是什麼好話,臉紅得更厲害,轉開頭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你你餓了便吃,別對我笑得這般古怪!”許長生髮出一聲歡呼:“好!那為夫就不客氣了!我先從娘子的嘴開始吃起!”顧曼山嚇得雙眼緊閉,兩手也抓住了身下的被褥,那張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