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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變幻,烏雲翻騰。
幾束陽光步履艱難地透過雲層,來回遊蕩在皇城上空,宮殿的屋脊被陽光明快而深沉線條賦予了某種隱隱飄搖的寓意。
呼呼吹響的風聲彷彿是雨後盛行於京城的季風,遙遠而乾燥。
漢原王的寢宮,氣氛沉悶
漢原王側臥在龍榻,顯現疲憊。秦忠在他面前振振有詞,只見漢原王微合著眼睛,略有厭煩的情緒上全然不配合對面聲調激越的秦忠。秦忠臉上依然動盪這某種含義不明的雲雨
秦忠:“陛下,茗廬商隊在關外殺死了探親的太子妃,公然與朝廷作對,商隊的人馬逐漸壯大,氣焰越發囂張陛下,前不久,姜大人中了他們偷樑換柱之計,白花花的銀子變換成一箱箱石頭,這是對朝廷的蔑視還有,陛下,臣得到訊息,他們還在各個諸侯過大力宣揚如何聯盟對付朝廷,現在天下百姓沸沸揚揚。他們對朝廷的蔑視已達到不可饒恕的程度,蓄意謀反,請陛下當機立斷,將叛賊一網打盡,向天下昭示您的威儀。請陛下明示!”
漢原王依舊閉著眼睛,寂靜中只有浙瀝的風聲絲絲入耳。似乎心中有著自己的想法。看著他這般態度,秦忠不知所以地看著太監,一時不知所措
片刻,漢原王終於開口。懶懶地問:
“茗,廬,商,隊?哪個茗廬商隊?”
“就是林虛竹他們的茗廬商團,也是公主現在所在的地方!”秦忠
“哦?”漢原王睜開眼睛,望著窗外翻騰的烏雲,神色恍惚,差開話題:“秦大人,這天怎麼那麼灰啊?我記得前幾天都是晴朗的”
秦忠有些莫名其妙,看了一眼窗外陰沉沉的天空,說:
“天似乎要下雨,陛下”
“連天公都與我為難”漢原王無精打采,說:“秦大人,你打算怎麼辦?”
秦忠連忙走上前去,說:
“按朝廷法度,謀殺皇室成員,而且有謀反的苗頭,請陛下起兵圍剿反賊”說著猶豫片刻,說:“陛下,現在需要的是決心!否則”
“你有這樣的決心?秦大人”漢原王打斷
“臣已在心中醞釀許久了,大兵已經待命,只等陛下一聲令下隨即付出行動!”秦忠
漢原王直視著的秦大人眼睛,片刻,無意又無奈的讚揚,說:
“你很忠誠,做事很堅決!這很好,我喜歡這樣!”
“請陛下明示”秦忠一副得意的樣子
此時,漢原王從龍榻上緩緩走下,看著門外的天空,深沉的表情夾著一絲無奈,說:
“茗廬商團走遍四海,有一兩個人行為不端也很正常,他們長年在戈壁沙漠奔忙,土匪賊寇虎視眈眈,處處刀光劍影,增添武士也是理所當然,關於銀子的事情朕也聽說了,那是他們拖欠各地商戶一年的錢,至於謀反的說法,要有真憑實據”說著回頭看著秦忠:“你想想,他們這些年對朝廷所做的貢獻,每年上繳朝廷的稅就已經超過以往的三倍如果因他們犯下了一次錯誤就派兵圍剿,這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不過,對於他們犯下的錯誤也不能不聞不問,傳朕旨意,命他們從今以後,以平時稅收兩倍的數目上繳朝廷,明白啦?”
漢原王說完又走回龍榻,此時秦忠大為吃驚,他怎麼也沒想到漢原王為什麼以這樣的懲罰的方式,猶豫片刻,說:
“可是陛下,我作為您的臣子,理應忠誠地告訴您,您在樹立一個對未來極其危險的敵人,陛下,您”
“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秦大人,你去吧!”漢原王打斷,表情冷冷
“是,陛下”
秦忠無奈地退出去
漢原王站在視窗,默默看著前方的宮門口,似乎在等待什麼人的到來。看著變化莫測的風雲,內心似乎感受到某種可怕的力量正在緩緩聚集,隨著四季風雨的變化而逐漸接近危險的邊緣,他神情迷惘,迷惘之中,只見劉弘匆匆而來。皇帝依然看著天空,語氣深沉地說:
劉弘抱拳覲禮:“陛下招臣入宮,不知何事?”
“這天氣,沉悶的讓朕喘不過氣來”漢原王緩步徘徊:“劉大人,茗廬商團的事情想必你也有所耳聞,秦大人所言並非子虛烏有朕最近也聽到民間流傳這樣的兩句諺語,叱吒則風雲變幻,旨達則四海歡騰這說的就是茗廬商團。朕倒是想出去看看,這天下到底誰家天下”說著回頭看著劉弘:“我想出去宮去走走,你就隨我去一趟”
劉弘略有所思,說:
“陛下,現在萬民歸心,但仍有冥頑不化之徒藉機造謠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