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恕

第17部分 (第3/4頁)

皺著眉，滴溜著眼睛。好奇地看著那座三層竹屋，片刻，全然沒有禮貌地憑著自己的性子像一個瘋子一樣，爬上三層

竹屋三樓的門口左邊有兩塊木板，木板上寫著兩幅奇怪的對子，門口右邊兩塊木板卻是空的，椅子上放著筆墨，似乎是文人喜歡對對子的遊戲

左邊第一塊木板寫著：天若有情天亦老

左邊第二塊木板寫著：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謅狗

凌易皺著眉頭，歪著頭，左思右想，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要掛這樣奇怪的對子。他想了想，毫不猶豫地拿起狼毫

揮舞

寫完之後，他手舉著筆，咧嘴一笑，欣賞片刻，便直接往地下跳

“轟”

一聲響

不料，他卻跳到二樓陽臺之上，隨後又滾到地上

“啪啪”聲響

竹屋的陽臺一時倒塌

頓時，大家驚愕，盯著凌易

凌易咧嘴一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可是，臉上卻沒有絲毫驚慌和歉意，似乎像一位毫無情感知覺之人

李銘宇走過來，盯著他，臉上有一絲怒色，說：

“你是誰？我怎麼出從來沒見過你？”說著繞了凌易一圈，說：“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我是誰”凌易看著大家，陪個一假笑，比劃手指，說：“我我曾經也很渴望讀書”說著，迷一下眼睛

此刻大家圍上來，李銘宇仔細地打量著他，雖然，表情舉止古怪，卻是龍章風姿，氣宇非凡，儘管是農人裝扮，也難掩姿表飄逸。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之中卻夾著一絲恬靜寡慾。李銘宇誤認為他也是到這來求學之人，臉上浮起任何一位先生訓說頑劣學生的那副嚴肅表情，揹著手，滔滔不絕地說：

“既然渴望讀書，為什麼不好好讀書？既然是讀書人，為什麼這般頑劣？你要知道”李銘宇說著便環顧著圍上來的求學之人，說：“你們讀書人，是國家未來的棟樑，是百姓的希望，是天下的希望，你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代表著讀書人應有的儒雅風采，都應成為天下無數百姓的典範，對你們來講，長大成人意味著興邦耀國的責任，意味著為百姓謀福創利的義務現在國家，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如果把飄搖天下比做在風雨中航行的舟，你們就是航行的舵手，肩上揹負著天下的無盡福祉，你們的德行就是天下的品格”

此刻，凌易皺著眉頭，眼睛滴溜溜地盯著他，似是好奇，沒有說話，也許有著自己的想法

李銘宇說到這，便回過頭來看著凌易，說：“而你卻這樣頑劣，任性不羈，不思進取，未來怎麼能為造福百姓呢？”

凌易滴溜一下眼睛，微微彎一下腰，咧嘴一笑，比劃著手指，面容平和，卻表情古怪，說：“噢那麼那麼，你做到了嗎？我只是想說，你既然有這心思，為什麼要待在山林裡？你又在做什麼？”

“你”李銘宇忽然被問住了，瞪大眼睛，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凌易眯瞪一笑眼睛，雙手舉著蘭花指，在大家面前晃來晃去，神經兮兮

他對李銘宇說：“噢對不起，我支援你的說法真的”說著來到顧長宏面前，微微伸一下頭又縮回去，微微一笑，說：“你的琴聲像清泉，美極了不過我卻聽到萬馬奔騰”說著又走到林虛竹面前，嚴肅幽默的表情，說：“你是天下百姓的驕傲”說著，便回到大家面前咧笑一聲，說：“先生們，我覺得，死守一身學問是不能填飽肚子所以，我還是決定”說著指著隨他而來的那幾個農夫說：“跟農人一起，耕地”

其實，凌易說這番話，這般古怪神情，他自己也不知道，每次在人群之中，他雖然內心清明，卻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表現的那麼瘋狂，除非聽到自己母親的‘大雁歸來’

旁述：對於這些學富五車的文人，他們身體力行著自己可以想象到的一切所謂文雅之人歸隱的清雅做派，以及避免亂世之中因為他們才華橫溢所引來那隨時降臨的厄運對於他們在頭頭是道地教訓和振振有詞地高談闊論之時，凌易能做的只有徹頭徹尾的沉默，因為他意識到，任何形式的交流只可能為他們帶來對於清靜生活更強烈的慾望。而這些人的才學反而引起了凌易對他們的念想，如果不被他所用，也不能被別人所用，他知道，對付這些文人就要用最直接的辦法由此，以林虛竹、顧長宏為首的竹林五賢的命運，被他默默地規定了走向然而，凌易在神胸志失常之後卻不知道為什麼要怎麼做，只是在冥冥之中感覺到一股力量在指使著他

輕風，漸漸吹來，拂起大家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