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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他這一摸之下,竟然摸到了黏溼,那種黏溼自然不同於以往的手感。他詫異地從被窩裡伸出手,藉著未熄滅的油燈,隱約可見手指尖的溼黏竟然是紅色的,湊到鼻子下面一聞,果然嗅到了似有若無的血腥味道。
常軒這下子可驚呆了,他震驚地低頭看著阿福,只見阿福滿臉羞憤之色,緊咬著下唇,僵硬地躺在自己身下。
常軒的目光詫異地在阿福和指尖那點紅色之間遊移,最後終於結巴地問:“阿福,你,你這是怎麼了?”
阿福眸子都不曾抬一下,紅著臉咬著唇,根本不曾搭理他。
常軒心裡慌了,連忙從她身上翻下,低著頭再看看那抹確實無疑的血腥,滿臉擔憂地看著阿福,心疼地道:“你怎麼了?是我弄傷了你嗎?”
阿福如今不再被他壓著,默默地坐起來,一聲不吭地披上外衣就要下炕。
常軒卻越發慌了,顧不得手中的血跡,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急道:“你這是要去哪裡?”
阿福無奈地低頭看了看那拉住自己袖子的大手,看著那點血跡沾染了自己青色的衣袖,嘆了口氣,小聲地道:“我要去下茅房。”
常軒卻更加急了,手裡依然不放開阿福:“去茅房作什麼!你已經流血了,你受傷了,我這就去找大夫。”說著這話,他另一隻手提著那早已經解開的褲子就要下炕。
阿福這下子真是無言以對,回頭哀怨地看了常軒一眼,羞怒地跺了跺腳:“你放開我啦,這根本不是受傷!”
阿福自嫁過來,一直性子柔順不曾對常軒有過半點高聲說話,如今這麼一跺腳,倒是把常軒嚇住了。他一隻手提著褲腰帶,一隻手拉著阿福,睜大眼睛不解地看著阿福,喃喃地說:“你這是怎麼啦?”
阿福本來受了一日的折磨和勞累就有些胸悶心煩,如今看著他傻愣愣的樣子,竟然莫名有了氣惱,口裡怨道:“女人家每月本來就這麼一次流血的,我都已經對你說過這幾日不方便了,你還要強我。如今你手上沾了血,也弄得我好生生的袖子上都染了紅,回頭若是被人知道了怕是要笑死的,這下子你總算是滿意了吧。”
常軒低頭看看那袖子,果然因為自己的緣故也沾染上了紅色,他再抬頭看看阿福臉上的幽怨之色,一時之間張口結舌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口中吶吶地道:“可是你,你流血了啊”
阿福知道同他是一時半刻說不通的,而下邊隱約有溼黏流出,也沒時間同他解釋了,只道:“我先去茅房了。”說著便掙脫了他的手。
常軒此時是震驚得渾身呆愣,眼看著阿福掙脫了自己的手出門去了,他也沒阻攔,只是站在那裡猶自處於震驚不解之中。
半響,阿福收拾乾淨進屋了,她也不曾看常軒一眼,徑自開啟旁邊的紅色木箱,從裡面取出一件乾淨的罩衣來換上,又把原本那件沾了血跡的舊衣疊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想著明日抽時間洗了。
做完這些,她抬眼看了下常軒,只見他手裡還沾著那點紅色血跡,正訕訕地站在炕邊呢。
阿福咬唇不搭理他,只徑自取了一塊舊帕子扔過去,小聲提醒道:“你還不擦擦手?”
常軒這才反應過來,一邊接了帕子擦手,一邊小心地瞅著阿福,卻見阿福臉色依然不好,便沒敢再說什麼。
阿福此時也沒有了伺候他的意思,徑自上了炕鑽進被子裡,蜷在裡面躺著,常軒自個兒在炕下站了半響後,終於提著褲子抬腿鑽進被子裡了。
常軒鑽進被子的時候,阿福身子動了動,不過到底沒有回過頭搭理他。
常軒便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躺在那裡心裡琢磨著剛才阿福說的話,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可是又有些疑惑,想著這人怎麼會每月都會受傷流血呢?那流血時豈不是很疼很難受?他自己怎麼也想不明白,可是看看阿福充滿排斥的背,他又不敢去問,只能自己呆呆地睜著眼睛胡亂地想,以至於到了半夜時分才迷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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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阿福睡得也不安生,第二日天還沒亮她就下了炕,先去茅房收拾了下面,又把自己染了血的衣服和那帕子都洗好了,然後才開始點火做飯。
她正燒著飯,常軒看著她的臉色小心地走進了灶房,蹲在一旁小聲提議道:“你去歇著吧,我來燒火做飯。”
阿福不知為何心下煩躁,此時見了他也實在沒法有什麼好臉色,可是想到這到底是自家夫君,只能按捺下心中情緒,低聲道:“不用,你歇著去,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