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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更是不解,奕肅並未向我提起啊。抬頭迎上弦兒也是迷迷糊糊的模樣,我反倒笑了笑:“那你收拾吧!王爺現在在哪呢?”
“在書房裡!”她一聽這話,又不迷糊了,笑顏又綴了臉頰上。
我點了頭,一面便要出去,忽然她又喚住我:“夫人!”
“怎麼了?”我轉頭,迎上她眨得越發厲害的眼睛。
“這個要不要拆了?”她卻指了那橫在兩榻間的屏風,又作了正經的神色問道。
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一面佯作兇狠地模樣說道:“你拆了它,我就把你也給拆了!”
說著轉身便出了門,卻聽得身後一陣輕笑,這丫頭,越來越‘放肆‘了。
穿過大大小小的走廊,方走到閣樓下,抬頭望去,便見那屋內燈影綽約,他正立在書櫥前,身影被燭光拉得更加修長,直落了紙窗上。我正要敲門,忽然起了玩逗的心思,便輕手輕腳地推了門,見他正背對著我佇在書櫥旁,更是放輕了步子,悄悄踱了他的身後,便要伸了手搭上他的肩處,手未觸到他的衣襟,卻聽到:“寺玉?”
我愣給嚇得退了兩步,想要唬人不成,反倒被他嚇住了。他轉頭卻佯裝無知一般,只是笑了笑:“進來怎麼不支一聲?”
我瞧他笑得雲淡風清,想要嗔怒地瞪他一眼,卻終於忍不住笑了:“怎麼知道是我?”
他不回答,卻轉了話說:“明日要啟程回京師!”
我這才想起來尋他的初衷,忙點頭:“我知道,但是為什麼?”
“太后壽辰,回京去祝壽!”
“我也要去嗎?”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他點了點頭,竟然笑了笑說道:“當然,你也得去,誰叫你佔著王妃的名號!”
我聽得一愣,瞧了他眼裡閃過一絲戲謔,一時竟不知道是該笑呢還是佯作嗔怪的神色,他已回覆了常色:“論輩份,太后只是皇嫂,倒並不非要地方藩王親自去京城祝壽,而這一次…!”
他忽然止了話,轉了頭看了看我,不覺有些幽幽地嘆了口氣:“算了,權且當是出門散心吧!”
我直覺他有話嚥了下去,但見他臉上少有的黯然,便點了頭,又打起精神,作了高興的模樣:“也好,我都未去過京城呢!趁此去遊玩一番!”
六十二
第二日便啟程上路,奕肅交代了諸事,府上由趙伯打理倒也放心。明裡只遣了懷戚懷徹二人跟隨,弦兒也一直候在一旁,與我一同坐了馬車上。
這一路沒有耽擱一分,甚至有些匆忙。聽說太后下的懿旨早就到了府上,不過是他提晚了上路的日子。這一路多是呆了馬車上,沿途行得也是郊境,愈到深冬,景緻越是蕭條。有時候呆了車上不分白天黑夜地睡著,有時候和奕肅一起騎馬先行。這一路下來,馬倒騎得漸漸好了,便是懷徹也調侃說,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
偶爾路過一些城鎮,奕肅會介紹當地的風俗人情,歷史文化,倒也少了幾分無聊,只是離京城近了,他卻越發地沉默寡言。不經意一側頭,便發現他正望向我,目光卻似幽潭裡輕霧迷漫,卻是看不透徹,想要開口詢問,他早已望向了旁處。
終於離北平不過半柱香的路程,便是駕車的懷徹也要舒了口氣,弦兒掀開窗帷的次數也越發地頻繁,還未至城門,便能聽到遠處的喧囂。一直在暗處跟隨的軍隊人馬也已跟了上來。
待到城門處,守城的侍衛例行公事,便要查巡。奕肅將玉牌遞出,那人見了東西,忙側身讓出一條寬敞的大道。
進了城內,又命懷戚率了侍衛軍隊先行。而我們拐至御道,離了擁擠的集市,往城北處行去。弦兒禁不住車外喧囂聲此起彼伏,一面掀了窗帷,朝窗外眺去,見了那繁華街市,形形色色的商鋪吊樓,熙熙攘攘的人群,免不了幾聲低呼,興致勃勃指了這裡那裡地瞧。畢竟是當朝京都,比起長安別有一番生動,不禁也多望了幾眼。待到車拐過街角,已是看不見了,這才放下窗帷,轉頭看向奕肅,又迎上他的目光,彷彿是瞅了我許久,不覺有些莫名地不適,只好笑了笑扯了旁話:“這是去哪?”
他恍過神,卻只是笑了笑:“先去宿處!”
我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要去哪,不過這亦不需要我擔心。
不過一柱香的工夫,馬車便停了下來,我看向奕肅,他點了點頭,一面掀了車帷,一面先下了馬車,然後才伸手扶我下來。
抬頭一看,已是在一府邸的硃色大門前,只見懷徹也下了馬,心情卻是極好的模樣,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