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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喜歡提這些嗎?”
我只是心裡有一絲害怕,害怕你還未將此放下啊。臉上卻不露聲色,只笑了笑說道:“好,不提了!”
正說話間,馬兒果然自個回來了,見了木預方停了下來,揚起一陣塵土。我忙側了身讓了一旁,木預笑了笑,便拉了我上前:“上馬吧,快些上路!”
我點了點頭,一躍上馬,他坐我了的身後,幾乎將我擁於懷中,再一揚鞭,駕地一聲馬兒啟程。將身後的那片軍營拋得越來越遠。
十七
是年八月十五日,太子朱高熾奉遺詔,在朝臣簇擁下登基,改明年為洪熙元年,廟號仁宗。
我正坐了園中給侍弄盆花,仁宗皇帝即位,大赦天下,三日內普天同慶,這幾日街上人流熙熙攘攘,好不喧鬧。木預一早被我趕去鋪裡,如此鬧市,當然要早早地開門迎客,賺銀子是不嫌早的。
那日從榆木川離開,一路快馬加鞭徑直向南,方來到這個江南小鎮上,我極喜愛這裡的景緻,雖比不上應天,杭州那般繁華,卻也是溫情脈脈的,來時是炎炎七月,路過效外溪前,不知何家的孩子在溪邊戲水,還有年輕的婦人站了岸邊叨家常,忽然就覺得這樣寧靜平凡的生活,彷彿伸手便可觸到。抬頭望了一眼木預,他瞧出我的心思點了點頭:“就在前面的鎮上落腳吧!”
剛剛落腳後,我們典當了身上值錢的東西,彩煙怕是早替我打點好了一切;匆忙之中竟把在宮得了賞賜都裝入行禮中,幸而東西雖少卻是值錢的物什,都一一被我當了,兌換的銀兩除去購置宿處,還剩下不少,便在鎮上租賃了店鋪,開起了小小花鋪。酒樓一類再也不敢經營,只怕樹大招風惹了人眼,宿處的後園裡又有好大一塊空地,便可以栽些花花草草,或移了盆中,作為盆景擱了花鋪上出售,借了現代插花的好些理念,這些盆景擺置得倒別緻,確吸引了不少眼光,生意倒也不壞。
原先對花花草草甚不熟悉,早年在司苑局裡呆過一段時日,現在倒慶幸那時不覺間長了些見識,後來又請了人幫忙料理,現在我倒有些樂此不疲。
來園裡邦忙的人姓柳,卻是個爽性之人,只是平日話多了些。五十多歲的年紀,家中也只有一個老伴,宿處也離得近,來園裡幹活倒也方便,便聘了他替我打理園裡的花花草草。
正想著,忽然一雙手搭上我的肩,嚇得我不禁低呼了一聲,反頭一看卻是木預那張俏臉正得了逞似的笑著。我不禁白了他一眼,方坐了下來問道;“怎麼就回來了?”
“今日的花都賣完了!”他也坐了一旁。
“這麼早?還不到晌午呢!”平日都是下午收了鋪回家。
“今日不是尋常日子啊!”他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今日是新皇登基之日!”我只作不經意的模樣說了出來,一面要偷看他的表情。
他臉上依舊是雲淡風清,似乎真的不上心了。
我稍稍放下心,心裡又想到楊溥,他此刻應該已從詔獄中被釋放出來,而後會是平步青雲,仕途一路順利。不知道離離是否已經見到他了,他們終於要團聚了吧。
“啊!”我不覺失了神,手上卻被仙人球給刺了一下,疼得低叫了一聲。“怎麼了?”木預聽到忙問道。
我搖了搖頭,只是抬起了被刺的手指說道:“不小心被刺了一下!”
他卻湊到我的跟前,拉過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替我將刺拔出,一面隨口說道:“今夜鎮上會很熱鬧,要不要去看?”
“不了,街上人太多了,擁擠得令人難受!”我搖了搖頭。
“你原先不是最愛熱鬧的嗎?”他依舊握著我的手。
“今日有些乏了;不想去了!”我心下暗想;怕他見了普天同慶的場景;總有些不適吧。又蹭了蹭他的額頭說道,“改日再去吧?!”他聽得只是笑了笑,卻一面站了起來,他忽然皺了眉頭
“寺玉,你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嗎?”
“什麼?”我聽得不解,也深吸了一口氣,卻是一股焦味。
“廚房裡在做些什麼?”他提醒我道。
“熬粥!”我像是忽然記起此事般,不禁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天了,我的粥啊!”
他聽了一挑眉,佯裝十分無奈的表情說道:“寺玉!這已經是第多少次了?”
我忙訕訕笑道:“好了好了,我現在,立刻,馬上便去處理!”說完便起身衝向廚房。
三天的慶典日就這樣過去了,外邊的熱鬧像是離我們很遠。木預只像平常一樣,將花售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