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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
黑色夾克衫看著至原說,三個小時前有人闖進我們正在執行任務的區域破壞了我們的行動,我們想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將來作為向法院起訴的證據之一。請問,這位小姐是你嗎?
至原沒看他,扭頭靜靜地撫摩盧尤子,對他微笑,乖啊,別擔心。
華麗的笑容看得那位警察一時失了神,另一位穿紫色格子襯衣的警察尷尬地碰一下他的胳膊,掏出一個小型錄音機,能否請其他人暫時離開,我們單獨問這位小姐。
葉林站起來帶頭走出去,張子衍把因為擔心又哭起來的清雅哄出病房。盧尤子緊緊擁抱一下至原才放開她離去。
屋裡只剩下三個人時,兩個警察坐下,至原終於抬頭用全貌面對他們,面無表情,眼神凌厲地掃一眼兩人,兩個人額頭都冒冷汗,剛才至原一直半低著頭,加上對盧尤子的那一笑,讓人深信不疑她是女人,可現在呈中型的臉上罩了一層寒霜,英俊冷酷,以為是自己眼花,兩人都情不自禁的低頭擦眼,眼前這人明明是個男人,可是又不對,不對——咳!紫色襯衣警察最先警覺自己的失禮,不自然地咳一下,掏出記錄本,那我們開始吧。
張子衍坐在清雅身邊,她低著頭,捏緊拳頭,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張子衍感到害怕,必須,必須說點什麼。那,那個,張子衍伸舌舔一下乾燥的嘴唇,清雅抬頭,有些陌生的看著他,忍受不了這種陌生的距離感,張子衍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內疚地大聲道歉,對不起,當時扔下你一個人走了。
在剛才的一瞬清雅幾乎是本能的想要反抗與張子衍的身體接觸,但一聽到他的聲音,他的話,就心軟了。低下頭看著手上白色紙巾,聲音清冷淡漠,不,沒關係,我沒事,不要為我擔心。如果小衍也為我受了傷,我就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張子衍放開清雅看她,淚水滑過她美麗的面龐,留下憂傷的軌跡,一時間,心象針扎一樣疼,張子衍顫抖著伸出手,卻不敢碰她,清雅從來沒有埋怨過他什麼,但現在他終於感覺到自己忽視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可是到底是什麼,不清楚,也不明白。
清雅把受傷的手抱在胸前,咬牙搖頭哭得更傷心,捂住臉,哭出聲,真的,我真的一點用都沒有,只會讓身邊的人擔心。
一旁的鄭綺似乎是不受控制的邁步想走過去,葉林伸手擋住他,笑容中多少有些警告的意味,別去。
鄭綺看他一眼,冷淡轉身走到離清雅最遠的地方靠牆站立。
尤子,陳靖夙坐在盧尤子身邊,抽空對他說,我們想讓至原和清雅組成一個樂隊,參加音樂比賽,你能和至原說一下嗎?可以的話,讓她同意,能行嗎?
失魂落魄的盧尤子心不在焉地“啊”了一聲,便沒了進一步的反應。肖珂湊過頭問,靖夙,你能保證他聽見了嗎?
陳靖夙後腦勺冒汗,是呀,這個時候說了也沒用。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屋子裡傳來杯子落地的聲音,接著是嘩啦啦玻璃破碎的聲音,再接著打鬥聲傳來,盧尤子跳到門邊,“咚咚咚”的敲門,大喊,至原,發生了什麼事,開門!耳朵貼在門上,聽見病房裡“咚”的一聲,有人倒地,以及至原憤怒的吼聲,你們這些混蛋!門外的人亂做一團,沙彥跑去拿鑰匙,盧尤子等不急,正準備撞開門,突然被鄭綺拉著閃向一邊,與此同時,門“啪”的一聲被撞碎,一個人倒在碎木片中,屋內那個黑衣警察躺在地上,臉被玻璃劃傷。
碎布片從空中揮舞而下,至原手拽破床單站在屋中央,低著頭。垂下的頭髮遮住了她盛怒的眼睛,左肩衣服已經被血滲透。
盧尤子跑進屋,至原突然失去力氣跪倒在地,雙手撐地卻怎麼也控制不住顫抖的身體。
你這是襲警行為,我們可以據此拘捕你。倒在外面的警察撐起身體說完才暈倒,拿著鑰匙趕過來的沙彥看到這混亂的場面嚇了一跳,連忙讓人叫醫生。
盧尤子走進病房,跪在至原身邊,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該怎樣安慰她。
至原抬頭,看著他,淚水決堤般湧出眼眶,伸出顫抖的手抓住盧尤子的衣襟,把臉貼在他胸口,為什麼,為什麼,尤子,為什麼,人要如此骯髒,如此邪惡?盧尤子抱緊她,流下淚來。
葉林含淚踉蹌著退出病房,不敢再看下去,看下去,自己也什麼也做不到,不能安慰她,不能減輕她的痛苦。靠在牆上,扭頭看到毫無表情的鄭綺,他淡漠的瞳孔一動不動地看著某處,旁邊清雅正恐懼地抱著頭蹲在地上無聲哭泣,無論張子衍怎樣喊都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