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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麼事,盧尤子起身恐懼地看著至原,但她此時的目光完全停留在那個名叫冀憲兵的男人身上,整個人彷彿置身於波濤洶湧的海面,隨時會被滔天的情感巨浪埋葬。
不可能!至原咬牙走到冀憲兵面前,用無法相信的眼光看著他,仔細搜尋著他臉上的痕跡。方臉,溫和有力的微笑,現在帶了些迷惑不解。不可能的,飛兒,不可能的,不可能,怎麼會,怎麼會——至原竭力要說服自己,伸出手想要撫摩他的臉,卻又猶豫著,彷彿一碰,這夢幻就會消失,支離破碎。
什麼不可能?鄧飛兒含笑問道,室內的人都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在空氣中流動,屏氣斂吸地注視著他們。
至原看鄧飛兒,要向她求證,小彬,小彬,小彬,他已經,已經——說不下去,用手捂住臉哭起來。
鄧飛兒的臉一瞬間變得冷酷無情,抓住至原怒吼,說啊,至原,為什麼不說,說他死了,說他就死在你面前,說啊,說你吞噬了他的鮮血,說你的無力求助,說你的哀求,說啊,說你把他推進死亡的深淵,說你的善良,溫柔都是一張虛偽的面具,為什麼不說,你怕,至原,你怕面對用自己的善對待的惡,得到的仍是惡,你怕面對自己的信仰殘片,你怕再回憶起那廢墟中倒下的人,至原,你還是那麼的懦弱!鄧飛兒臉上泛出異樣的妖豔紅光,眼中閃過因看見至原不堪忍受痛苦回憶折磨而不支倒地的快感,象享受刀子插進身體的快感一樣殘忍而血腥,至原抓住左肩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大滴的淚水打落在地板上擴大消散,罪孽啊!應當贖罪!詛咒我吧,飛兒,殺死我吧,不要再提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不要讓我再經受那樣的痛苦,求求你,求求你,殺死我好了!
至原彎腰全身伏在地板上,盧尤子撲到她身邊扶起她摟進懷裡,她此時身體緊繃,眼中泛著死灰色的暗淡光芒。
鄧飛兒經過剛才一翻狂風暴雨般的發洩之後,漸漸平靜,而且意識到還有同學和其他學校的學生在場,自己是學校的代表,剛才自己的表現實在有失學校風範,連忙收斂兇光,冷笑,儘量用緩和的口氣說,我不會殺死你的,至原,不會的——鄧飛兒看著冀憲兵,眼神變得恍惚,怔怔的。
至原在盧尤子懷裡稍微緩過氣來,抬頭,顫抖著問,飛兒,這是真的嗎,告訴我,以前的一切都是假象,我的記憶是不真實的,它欺騙了我,他,他,他是小彬,是我的小彬。掙脫盧尤子的懷抱,至原跪在冀憲兵腳下,緊緊抱住他的雙腿,大聲哀求,飛兒,告訴我,他是小彬,是我們共同愛過的人哪!
冀憲兵被她的竭撕底裡嚇到,努力想要掙脫她,鄧飛兒笑著蹲下,輕聲說,聲音象毒草散發惡毒香味,你認為呢,至原,他是嗎?不,他不是,不是!他是冀憲兵,不是唐彬,你已經殺死他的前半生,你已經完全徹底地失去他,這餘下的重生是我的,我的!這一輩子他都是我的了,我再也不會把他讓給你,為什麼?鄧飛兒突然眼睛突出,兇狠地抓住至原的肩把她拉起來,盧尤子一時沒反映過來,被推倒在地。為什麼,為什麼要到這裡來,來尋找什麼,啊,至原,來重新點燃我對你的仇恨之火嗎,還是來目睹另一場慘絕人寰的命運交際,叱幹至原,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步步緊逼,不肯放手!為什麼要到這個地方來,叱幹至原!鄧飛兒咬牙切齒,淚流滿面,眼前一黑就要倒下,冀憲兵驚叫著將她拉進懷裡,發生了什麼事,飛兒,到底是怎麼啦,你們在說什麼?
至原失去她的支撐同樣無力倒下,盧尤子怔怔地看著她,這就是折磨著她的東西,這就是她一直不肯接受我的原因。
至原望著冀憲兵悲切地吶喊出聲,他說過會到這裡來!說完放聲痛哭,聲音卻沒衝出喉嚨便暈倒。
盧尤子痛心地抱起至原,看到她左肩的傷疤,是因為它,是的,是因為它!至原揹負如此深重罪孽烙印的你的內心到底承受著怎樣的煎熬,我愛的人啊,到底我要怎樣做才能拯救你奄奄一息的靈魂?
鄧飛兒面色慘白的看著被盧尤子摟在懷裡的至原,眼光不停顫動,苦笑著說,是啊,他說過要到這裡來,所以我們兩個人都到這裡來受罪來了。不是命運的繩索,是我們自己,是我們自己選擇將自己套在一條線上,並準備隨時拉緊各自手中的線頭將彼此殺死。至原我們都是無力反抗的人!上帝,這是為什麼?心中作嘔,鄧飛兒抓緊冀憲兵的手,大口呼吸,淚花閃爍,小彬,小彬,你是我的,我的!你會愛我嗎?
冀憲兵焦急地喊,會的,會的,飛兒,我愛你,飛兒,天哪,你們這是怎麼啦?彷彿終於得到什麼安慰,鄧飛兒深吸一口氣,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