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一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知不覺鄭綺的目光變柔和。
清雅微微偏頭,微笑著說,今年的第一場大雪遇到你真好,鄭綺。說著收攏小花傘,抖落上面的雪,仰頭看漫天飛舞的雪花,撥出的白霧一陣陣消失在眼前。
鄭綺不再言語,再次邁步,慶幸剛才的話沒出口,你對每個男人說話都是用這種口氣嗎?這無情的諷刺會將她短暫的快樂破壞殆盡,會在她心底留下難以癒合的傷口。
清雅一隻手拿傘,另一隻手插進風衣口袋,跟在他身邊,兩個人都不知不覺改變原來的步調,原來的目的地,漫無目的走在冰天雪地中。
這十五天來想了很多。清雅看著腳尖的移動說,兩人走了很長一段路,一句話沒說。鄭綺完全處在一種封閉似的靜謐之中,甚至讓人懷疑他知不知道自己此時身在何處,身邊是否有人陪伴。清雅的話使處在冥想中的他打了個激靈,幾乎是驚訝但又無法掩飾眼中的驚喜,發現她竟然在身邊,清雅沒察覺他的反映,只是抬眼看著不斷閃現的黑色人影,前面是一個大型露天滑雪場,鵝毛大雪已經連續不斷下了六個小時,地上的積雪有十幾厘米厚,許多學生都趁興出來滑雪。現在燈火輝煌的雪場內人影攢動,熱鬧非凡。夾雜著此起彼伏的女孩子尖叫聲和男孩子們幸災樂禍的大笑聲。兩人都未理會旁邊的熱鬧情景,默默在外圍走著。
鄭綺回過神來,情緒很激動,緊挨著清雅走。清雅對此仍無察覺,只是有些淒涼地看他一眼,然後扭開頭,嘴角泛出不無苦澀意味的笑意,輕聲說,鄭綺,我想了很多。最終不得不發現,頓了一下,停下來,抱緊自己的身體,紅潤的嘴唇顫動,我不愛小衍。閉上眼,淚水爬上臉頰,鄭綺怔怔地注視這行淚水,這樣的發現對她來說有多痛苦,他無法想象,他只是擔心她孱弱的身體如何能承受這樣強大而充滿罪惡感的精神壓力,清雅搖晃一下,臉色蒼白,但未待鄭綺扶住她,便睜眼走起來,大片的雪花隨著呼嘯的寒風撲打在臉上,融化在頸窩中,鄭綺並未攫取那句話對他的深沉含義,對清雅本身的關心使他忽略了深藏在體內的第三靈魂的狂喜,它的嚎叫,它的猙牙裂齒的鞭打聲,他緊貼在清雅身邊,害怕她會突然倒下,但清雅沒有。
稍微緩過氣來後,又緩緩說,但是我會呆在他身邊,不離開他。你知道嗎,鄭綺?當我發現自己根本從始至終都沒愛過他這一本質時,有多害怕。我以為自己看見了魔鬼,霎時間,“拉拉隊”的敵視,阻撓,簡潔的憎恨與肆意踐踏,甚至小衍對我的忽略,都不能構成我不愛他的理由。而是我,我自己從一開始就沒弄明白,愛,到底是怎麼回事。以為是獨自承受,是完全給予,又是完全接受,這些卻都成為我們之間感情的衝突和主要矛盾。我們都忽略了彼此真正需要的是什麼。小衍對我來說是一個迷,一個簡單到,到複雜得根本無法破解的猜想,我對他的愛是一種麻木冰冷的順從。愛情沒有活力,愛本身就已死去。鄭綺,我犯了罪了,我欺騙了他,還有信任我的人們。小衍或許真的愛我,但我卻不過是用矇蔽自己的手段來欺騙他,不止如此,我還用自己所承受的的委屈和不幸來折磨他,鄭綺,想到這些,我就覺得自己該死,真的該死!承受不住自責的愧疚壓力,清雅的聲音變得衰弱無力,“咚”的一聲跪在雪地上,鄭綺突然沒有了剛才的熱情,冷冷地俯視清雅,他現在的表情是對巨大痛苦與災難的本能的蔑視表情,對自己深愛的人亦不能例外。
兩個人這樣相對,一個做在雪地上,陷在深深的自責與歉疚中,一個漠然看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路過的學生好奇地看他們。
鄭綺彎腰將清雅扶起,拍掉她身上的雪,清雅凍得厲害,臉色發紫,不停顫抖,鄭綺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幽深的鋒利無比的冷光,這道光讓他的性情大變,臉色象陡轉直下的懸崖,險峻無比。轉身就走,但走不到五步,聽見清雅幽幽的如泣如訴的聲音,我不愛他,但是我必須贖罪,留在他身邊。
你憎恨生命卻不得不活下去,你殺戮生命,卻又尊重生命。哈哈!鄭綺,這個女人是那麼地符合你的需要,不管是在身體上,還是在靈魂上。我要她!你把她弄到手,和以前一樣,我們一起毀了她!我要她的靈魂,你要她白璧無瑕的身體,怎麼樣,怎麼樣,這個協議很合理吧?
協議,你有信用可言嗎?鄭綺露出譏諷之色,走回去,將清雅摟入懷中,清雅嘆口氣,靠在他肩上,不知她是否有叫他,在從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中鄭綺聽到自己的名字,鄭綺。她在呼喚另一個靈魂,另一個被肉體和第三靈魂連手壓制住的善的第二靈魂,鄭綺一陣顫抖,這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