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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我這種人能玩得起的,傾家蕩產不說,陪上性命還不一定。
咋,舌——哥——(大哥)矮子沒門牙,關不了風,說話不清不楚。舌——的——有那麼——地——害嗎(真的有那麼厲害嗎)?狼嘆口氣,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的命運結界,她身上的那個非常強大。
大哥,你有一點迷信哦。高個子拍馬屁說,狼哈哈大笑,信之稱為迷,不信的是傻子,瘋子,懂嗎?
簡潔抱手漫步於雪地之中,鄭中?聽父親提過,最近十年黑白兩道的風雲人物,黑道起家,在白道上也是呼風喚雨的檯面上人物,政界幾乎無人敢不買他的帳。鄭綺會是這個大名鼎鼎的人的兒子?不可思議!雖然他的氣質一看便知出身不凡,但不凡到成為黑白兩道大哥的兒子的份上,似乎太過誇張了。突然想到幾天前,鄭綺在溫泉管館的出現,那麼他和清雅之間——簡潔打個寒戰,如果子衍與這樣的一個人對抗,無疑會是螳臂當車。該怎麼辦,子衍。你是無法把我從身邊趕走的,清雅這個女人我一定要清除,有鄭綺也無所謂。
第二天早上才接到清雅病倒的訊息,張子衍凍感冒,包成一個大種子,守在清雅床邊看著一臉自責悔恨之色的他,至原竟開不了口責備他。
清雅一病倒便臥床整整一週,張子衍和至原輪流到醫院看護她,其間鄭綺從未到過醫院探病。早有預料,清雅也沒露出心底的痛苦期盼。病癒後,就進入緊張的期末學習總評估階段,不再有時間聚會,大夥兒都擠到幻島的小木屋複習。
評估之後,清雅藉口想家,拒絕張子衍的再三挽留飛回家鄉。至原也只是做了短暫停留,似乎有什麼急事敷衍了盧尤子的追問之後也離開。
(4)
穿梭在林立的墓碑中,至原感慨萬分,三年了,記憶中這片地方只是一片下著大雨模糊不清的混沌體,耳邊是“嘩啦啦”的水聲。
小彬,人的肉體可以在瞬間灰飛湮滅,能存留下來的惟有記憶與記憶中的物質,人類便是記憶中的存在。
遠遠看見一襲黑影,沒有驚訝,至原走過去,鄧飛兒戴著墨鏡轉身,你還有臉來看他?譏諷的笑意在嘴邊出現,至原不介意一笑,將懷裡的菊花放在墓碑前,和掌閉眼。飛兒,你已經三年沒回來。
是,我不願意再回到這塊充滿太多愛與憎的土地。可是你把他帶了回來,你想把他拉入你的幻境中嗎,至原?鄧飛兒取下眼鏡,惡毒的看著至原,至原睜眼,放下手,不,我是帶他回來替自己贖罪的,飛兒。
是呀,我都忘了,你是殺人兇手,至原,都怪我太恨你,恨得咬牙切齒以至於忘記你身上揹負有四條人命,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人哪。你救得了他的母親,可就不了你自己,至原!你是被死亡詛咒的人,還有我!鄧飛兒麻得痛快淋漓,嘴角不斷扯開,眼看就要大笑起來,她喜歡揉爛她,折磨她。
至原淡淡一笑,冀憲兵很愛你,飛兒,你是否把他當成小彬的另一場生?
不,鄧飛兒轉身,冷淡地說,戴上眼鏡,小彬已死,肉已腐朽成灰。
那你愛冀憲兵,是嗎?至原上前一步問,鄧飛兒回頭,無聲笑開,至原你怎麼還是那麼天真,天真得愚蠢!我之所以愛冀憲兵,是因為你愛他,你愛他,至原,小彬根本沒死,死的是我們的記憶,他現在還活著,不是嗎,活在你我中間。
至原愣住,變色道,什麼意思,飛兒?小彬已死,對我來說,小彬只存在過一次,雖然曾經愛過他,但現在愛的人是尤子。
噓——鄧飛兒將手指按在嘴唇上,小聲點,你忘了這是在誰墓前,小心被他聽到,憤怒得從地下起來抓你下去,至原。
不會!至原轉身,我是來告訴他我找到幸福了。
幸福?!鄧飛兒冷笑,再次轉身,至原,你不配得到幸福,因為你就是破壞者與毀滅者。你是破壞之源,悲劇的創造者!
聲音漸漸遠離。至原閉眼,淚水滑下,跪在唐彬墓前,小彬,我沒那麼偉大,只想要有一個人簡簡單單陪在身邊了此一生,你會同意對不對,你說過,希望我幸福,那麼我告訴你,在尤子身邊,我感到幸福,可以丟棄一切。阿姨的事,你放心,有冀憲兵在旁邊,心理上給了她很大幫助,現在都能說話,能認得我們了,常常拉著冀憲兵不讓他走,只是要站起來還得費些時日。忘了告訴你,冀憲兵是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不過個性沒你那麼尖銳,這次他愛上了飛兒呢,真好,不是嗎。你的一場生愛我,另一場生愛無法得到你的愛的飛兒。可是她太執著,飛兒總是愛得激烈,我怕她會親手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