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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綺睜開眼,用力抓住清雅的手,起身,充滿野性的眼睛盯住她,咬牙切齒,帶著無限的憎恨與恐懼。但是清雅已經不怕,微笑著伸出另一隻手撫摩他此時扭曲的線條,溫柔與憐憫。
鄭綺撇開臉,把她的手捏得喀喀作響,發出低嘯聲,這應該是他最後深藏的本性吧,在黑暗中撕殺以求生存的另一個人。清雅靠近他,傻瓜,我根本不在乎,別躲著我,鄭綺,剛才已經死過一次了,我們兩個人。
鄭綺眼中的憎恨光芒漸漸退去,突然抓起清雅的手,狠狠咬下去,大股鮮血從齒縫中滲出,清雅咬牙承受著,直到鄭綺緊繃的身體突然一鬆,用力將她摟入懷中深情吻住。
血與淚的糾纏,鄭綺終於在與惡的艱難鬥爭中找回自我,徹徹底底找回那個善,存在心裡的善良之心,找回善便找回愛與信仰。
好了嗎,鄭綺?兩人坐在草地上,清雅蜷在鄭綺懷裡,無限欣慰問他,鄭綺撥弄她的捲髮,溫柔地看著她,好了。
清雅笑起來,起身,我不信,說句讓我相信的話。
鄭綺要低下頭,被清雅捧住,盯住他的眼睛,讓我相信,鄭綺。
鄭綺臉上閃過一絲紅暈,說,我愛你,清雅。仔細看這雙黝黑的瞳孔,不再有壓抑的陰鬱和惡毒,神色一鬆,仰頭親吻他的嘴唇,相信了。
再次蜷進他懷中,鄭綺,我們呆在這裡吧,我暫時不想回去,我們之間的愛經過剛剛的毀滅才重生,我怕它經不起大家憤怒的衝擊。我們在這裡談戀愛吧,看漫山遍野的桃花,我陪你釣魚,散步,為你煮飯洗衣,我們過男耕女織式的田園生活好不好?
好。鄭綺閉眼,我也很疲憊,清雅。
下午下課,至原剛走出教學大樓準備和盧尤子相見,就被攔下,是中午被打倒的男人,至原冷漠地看著他,周圍同學用異樣的目光看他們,小聲議論著離開,因為這個男人雖然沒有“精英”的男人們帥氣,卻有著特殊的男人魅力,氣質出眾,乾淨的笑容雖有些職場化但還算讓人舒心。只聽他用生硬的中國話說,我,們,老闆,要,見,你。
至原想繞開他,被強行攔下。讓開!至原的話語中透露出危險和不耐煩的訊息,男人也聽了出來,他放下手,鄭重向她行個禮,用日語說,拜託了,請務必跟我走一趟。
至原冷冷說,我要去見我的男朋友。那個男人,你叫他從哪裡來就滾回哪裡去,我決不讓你們傷害涼子小姐。當初你們把她趕出家門,現在還有什麼理由讓她回去!這一系列的話是用流利的日語說出來的,男人愣愣看著她,可能想不到她會日語吧。
至原說完,咬牙忍住淚水,男人還想說什麼,被至原揮手止住,夠了,我不會跟你們去見他的,你回去告訴他,他既然已經把結婚戒指取下,就表示他和涼子小姐再沒什麼關係,他如果真愛涼子小姐,就不會把涼子小姐最為珍視的戒指取下扔掉!說完跑向人群的某個地方,撲進盧尤子懷裡,緊緊抱住他,不再動彈。
清雅姐姐喜歡綺哥哥,是嗎?餐桌對面,依兒趴在桌上問清雅第十二個問題,和鄭綺兩人都換上乾淨的家居服,剛洗完澡,頭髮還在滴水,清雅一面吃粥一面回答依兒一個接一個的問題。
與鄭綺相視一笑,是的,依兒。
這是一間很寬敞的飯廳,巨大的長方形包金餐桌,下面是打磨得溜光的大理石桌腳,地面鋪有顏色素雅的昂貴地毯,桌上一捧依兒剛插好的百合還滴著水,兩扇向一個方向開的大窗,窗外花園的濃郁花香隨風飄進來,傳來黃昏鳥入巢的清脆叫聲,一片和諧安寧。窗下一排低矮的花架上面擺滿各色鮮花,都是早上才摘下換上的,角落裡一隻巨大青瓷花瓶。餐桌前,靠門邊一個檀木案几,上面是一套乾淨的嵌金絲的茶具,左邊是另一扇通向廚房的門。
清雅面前有三份顏色各異的粥,十幾碟鮮美可口的小菜,鄭綺面前是同樣菜色多一倍的分量,章嬸,五十歲左右的強壯結實勤勞的婦人,不多話,問了他們粥的味道怎樣後又回廚房說是為他們做點糕點。
依兒聽了清雅的回答笑起來,我也喜歡綺哥哥。那清雅姐姐會在這裡住很久囉?
嗯,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好呀,依兒有伴了。依兒跳起來,在地上打個轉,回頭說,總被他們幾個臭男人包圍著,還要伺候他們,和章嬸屋裡屋外打掃,清雅姐姐好累喲。
才十歲的小女孩,抱怨的神情卻象極大人。清雅聽到“臭男人”三個字,看一眼鄭綺笑著說,好,以後清雅姐姐幫你。依兒,你,你的眼睛——已經注意很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