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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的那場雪,浸得骨頭都涼了,心都被凍僵了,但是他聽不到她的呼喚,消失在黑暗中,後來心裡不知為那一瞬哭過多少回,淚都哭幹了,榨出了血。
一直都想問他,是不是愛她的,儘管不用問,他所做的一切都在表明,他深愛著她,可是清雅卻渴望哪怕一次他能對自己說出口,就象哪怕一句話向她訴說他的恐懼與害怕。但是他從不願與她分擔,他寧願一個人作為虔誠的朝聖者枯死在通往信仰的道路上,也不願讓她承擔分毫。
鄭綺,清雅已經沒有了力氣,清雅在大口呼吸,想要存活,想要儲存我們的愛,我們的希望,我們的幸福,可是清雅不能不下沉,我的身體已經枯竭衰退,鄭綺,清雅不願意離開你,也不能離開你,清雅已經不能再回頭,不能再回到小衍身邊,任他擁抱親吻,因為清雅愛的人是你,鄭綺。
嘩啦啦的水聲混雜著鄭綺狂暴的叫喊聲,意識漸漸模糊的清雅睜開眼,打個冷顫,抓緊他的衣襟,鄭綺,我愛你。可惜鄭綺沒聽到,從水中把她抱上岸,放在草地上,為她把濺在臉上的水擦去,焦急地問,是不是很冷?等一下,我們馬上就回去換衣服。
清雅搖頭,起身抱住他,鄭綺,陪在你身邊,就心滿意足,什麼不會再想,再害怕,清雅是真的,真的很愛你。抬頭看那被參天大樹遮蔽只剩一隅的湛藍天空,微風輕拂,一切都靜止不動,時間在另一個空間敲打著,溪流對面飄來的桃花花瓣無法觸及的飛舞,落下。
亞源臉紅到脖子根,雙手捂住臉轉身面對大楠木,不敢看他們。亞軒坐在一叢翠竹邊的大石頭上,對著他們謹慎按下快門。
鄭綺無奈而心傷地撫著清雅的背,輕聲問,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無怨無悔,清雅?
清雅搖頭,不知道,鄭綺,好象是你創造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那樣的感覺。
鄭綺的心強烈地收縮一陣,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只能被呵護,不能被傷害。可是,可是,鄭綺看周圍,明亮溫暖的陽光是那麼的遙遠,這裡是夢的結界,它庇護不到與它毗鄰的那個世界,在那裡自己必須是孤獨的,在那裡沒有一樣東西會長久存在,是的,一切都會被毀得面目全非,慘不忍睹,多麼的可怕啊。鄭綺臉上突然浮現可怕的譏誚笑意,諷刺,惡毒。從鏡頭裡看見他這副模樣的亞軒,嚇了一跳,抬起頭來,不知他要幹什麼。
這時清雅放開鄭綺,低下頭,緊張而羞澀地問,鄭綺,雖然知道答案,我還是想問,你,愛我嗎,愛清雅嗎?告訴我,你愛我。
環在身上的手變僵硬,冷冷扶正她,鄭綺一直沒回答,雖然害怕得發抖,清雅還是抬頭看他,立即驚呼一聲,向後仰,手撐住地面,無法相信地看著面目表情如此兇狠殘暴的鄭綺,他用狩獵者的無情目光看她一眼,張口,滿含笑意的話充滿嘲弄,我為什麼要愛你,清雅,難道愛與不愛,於你,真的那麼重要?
清雅面色蒼白,胸口劇烈起伏,我,我,不是,鄭綺,我,只是,不想讓自己愛得那麼軟弱,我覺得自己離你忽遠忽進,好象愛的根本就是一個夢幻,在靠近你時,你又突然離開了,但又不知為什麼它又好象一直在身邊,我,我太不確定了。
是嗎?鄭綺鄭綺張開嘴無聲大笑起來,笑得暢快淋漓,好象聽到了平身最大的笑話。
亞源發抖地蹭到亞軒身邊,亞,亞軒,綺,綺哥是,是不是瘋了?
亞軒也嚇得夠嗆,捂住亞源的嘴。雖然從未見過鄭綺如此兇惡的一面,但從小就在他身上感到危險可怕的氣息,如果現在有人打擾他的話,他一定會將他殺死,撕碎。
清雅嚇得連連後退,鄭綺,鄭綺,你怎麼了,怎麼了呀,為什麼要嚇我?你不要嚇我,求你了,求你。
聽到哀求聲,鄭綺驟然頓住,低頭看清雅,露出雪白尖利的牙齒,象野獸一樣威脅她,向前邁一步,清雅尖叫一聲,抱住自己。
你怕我,清雅,你象其他女人一樣怕我。什麼不確定,清雅,你太確定了,甚至還愛得很無恥呢。你不是在用身體引誘我,而是用靈魂,你在出賣你的靈魂,清雅,怕嗎?哈哈哈——
女人都一樣,你根本不愛我,你愛的只是一種感覺,女人不是都喜歡忽遠忽近的夢幻感覺嗎,你不是也喜歡我的冷漠嗎?哼哼,我的冷漠激起你的女性冒險欲的本能,你愛那種征服的慾望,你沒和男人上過床吧,你應該試一次,你的靈魂,就是愛那種感覺,甜蜜的痛苦。你不斷靠近我,不斷激起我的同情心,使我一次又一次地靠近你。你清楚明白地看到我在同自己作鬥爭,我喜歡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