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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時裝潮流動向;葉林在溪對面的小閣子裡與幾位年過花甲的老先生品茶論時事;陳靖夙和娛樂界美女談笑風生。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麼熱鬧,心裡卻一片寧靜祥和。清雅輕嘆道,扭頭看鄭綺,他正看著面前一叢鮮花出神。清雅放開他,走到花叢邊,手優雅地撥弄兩下,回頭,沒有啊,鄭綺。
什麼沒有?鄭綺回過神問她。
清雅笑著說,我以為你在尋覓一位在花叢中哭泣的月下仙子,那麼專注。
鄭綺淡淡一笑,伸手拈下一朵紫色鳶尾插在她髮間,難道你不是?低頭親吻她的嘴唇,清雅羞紅臉低頭淺笑,拉住他的手。
兩人並肩看天空的浩月,清雅瞥到張子衍正好經過,心念一定,回頭叫住他。拉了鄭綺走過去。
把杯子交給鄭綺,取下左手上的訂婚戒指,雙手遞還給張子衍,這個,謝謝你,謝謝你愛我,讓我懂得愛。
張子衍心臟猛一收縮,嘩啦啦碎裂成片,從此再無法組裝成型。認命地接過那枚還有著她體溫的耀眼鑽戒,臉色已經慘白,無限心傷問,清雅,你沒愛過我,對嗎?雖然你曾對我說過愛我,但根本沒愛過,對不對?
清雅沒勇氣看他,難過的低聲道歉,對不起,小衍。
張子衍捏緊戒指,苦笑著轉身,清雅,我愛你,不管怎樣,不管怎樣,我愛你。說完穩住身形離開。
清雅撲進鄭綺懷裡哭出聲,真的對不起,小衍,真的,真的很對不起。鄭綺攬著她,靜靜仰頭看那一輪圓月,你在見證嗎,見證我有了真心愛我的人?你是命運的轉盤對不對?你能告訴我,我們,的,未來——不,不用,我們看不到未來的。
沒注意到後面樓閣上一抹高大的身影,無限欣慰嘆口氣轉身進屋。
宴會進行到中途,漸漸趨近高潮,一些忙碌的重要客人也都趕來。音樂歡快,歌舞之聲漸漸蓋過日常談笑聲,清雅和鄭綺跳過兩支舞后上樓稍做休息,因為樓下已經高朋滿座。
轉過走廊偏房,清雅要到正廳去,兩人走到門口,鄭綺驀的僵住身形,身上的平淡氣息剎時一掃而光,仇恨的暴虐火焰在眼中升騰而起,放開不知發生什麼事的清雅,走進屋。
屋中央坐著一位五十歲左右很有威嚴的中年男人,兩鬢斑白,但臉保養很好,絲毫不見衰老痕跡,額頭光潔明亮,眼中的安詳寧靜之光掩去了年輕時的精明圓滑與輕狂高傲,嘴角掛著老於世故的微笑,臉部略微鬆弛卻為以前過於緊繃的俊臉多添了幾分和善,身型應該很高大,因為他坐著都比一般的人高出一個頭。黑色西裝,格紋領帶,端坐在客廳中間的沙發上,旁邊的同齡人都用敬畏的目光看他,而他已經習慣了支配全域性,以一位王者特有的和善笑著與人說話,親切隨和。
看到鄭綺明顯帶殺氣走來,臉色也未變,只是笑容變得更深沉,眼睛覷到門邊倚著門框緊張看著鄭綺背影的清雅,大大的眼含有自然靈氣的高貴純真,白色吊帶禮服輕拂地面,黑髮綰的是淡雅寧靜的髮型,髮間一朵紫色鳶尾花輝映燈光,幾縷髮絲垂在胸前。
這樣子的一個人,腦中突然閃過另一抹白色的身影,中年人臉色微變,瞬間眼看鄭綺就要近身,兩旁擔任護衛工作的人出現在面前,恭敬地伸手攔住鄭綺,鄭綺眼光一閃,拳腿眨眼之間幾次變換,將兩個人打倒在地,手上多了兩把手槍,倒也不是那兩人的身手忒的壞到這樣地步,不費吹灰之力便被打倒,而是剛才對他們的吩咐。
鄭綺冷笑,眼神陰騭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槍直指他面門,“喀嚓”,子彈上堂,我從來沒靠你這麼近過,你終於可以死了,可以消弭十二年來我對你的仇恨,對母親的仇恨,你的死多偉大啊!鄭綺諷刺的笑開 ,另一隻槍對準爬起來的來的兩個人。
中年人臨危不懼,周圍的人都四散從偏門逃離,他卻鎮定自若,端起茶杯,你恨你母親?
鄭綺兩步上前,站到茶几對面,怎麼不恨,是她讓我陷入這場人倫之戰的。殺死你,她也是兇手。我已經忘了她的愛,卻無法忘記她的仇恨,她對你的仇恨!
男人的手不易察覺地抖動了一下,擱下茶杯,輕聲道,可我卻是忘不了的。對不起,阿綺。閉上眼,淚水浸出眼角。
鄭綺大笑,對不起,哈哈,對不起,你也知道這個詞嗎?用你的命來嘗還你的債吧!
鄭綺,不要!清雅不知何時撲進來的,站在他旁邊急切勸說,鄭綺雙手劇烈顫抖一下,扭頭看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臉上露出極其厭惡,憎恨的表情,舉槍對著清雅,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