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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嗎?
亞軒受了責備也不辯解,低下頭,默不作聲,依兒仰頭,綺哥哥,是我讓軒哥哥帶我出來的,因為好想清雅姐姐,章叔腿不方便,你們又不來看我,好寂寞,所以,所以,就,就——嗚,嗚——說著委屈地哭起來。
鄭綺蹲下為她擦去淚水,溫柔一笑,揉揉依兒的頭髮,真是個傻孩子。
這一笑如驚鴻一瞥,迅疾滑過嘴角,卻華麗刺眼,大人們愣愣看著他,連清雅都愣住。好了,吃飽了嗎?
依兒用力點頭,亞源推開餐盤,滿足地拍拍肚子。
那,清雅,接下來我們帶他們到什麼地方去?鄭綺迷糊地徵求清雅的意見。
清雅拉起依兒的手,笑著說,當然是去遊樂園,依兒你說好不好?
好!亞源不等依兒開口,就先歡呼起來,拉了張子衍,子衍也去,子衍也一起去的。
張子衍慌忙拒絕,亞源不依不繞纏著他答應,一面企求鄭綺,要他說句話。
亞源這小子好動,子衍,既然他喜歡你,不如一起吧,正好多個人管住他,今天遊樂園人肯定很多,我和清雅兩個人恐怕照顧不到他。鄭綺拿過桌上的東西說,清雅笑著向張子衍點頭,張子衍看看滿眼期望的亞源,又看看清雅,點頭答應。亞源歡呼一聲。
至原與盧尤子漫步在住宿區提供學生休閒娛樂的花壇草坪深處,高大的石楠和楓樹,梧桐樹遮天蔽日。遠處可見的樹葉如浪濤般翻滾,一側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碧綠草坪一直伸向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中央一座假山上泉水丁冬落下,睡蓮滿池。另一側是一長溜常青藤掩蓋下的走廊,鮮嫩的葉片搖曳著反射日光,生機勃勃。兩個人不說話,安靜地走著,不時看對方一眼,表情是心滿意足的。這樣靜謐的氣氛連有些焦躁的風都在經過他們時不由放緩腳步,怕驚擾他們平靜而安詳的心湖。
葉林走進酒吧,找到等自己的人,走過去,要了杯威士忌,看著對面的紫木,她安靜坐著,手裡一杯蘇打水已經喝了半杯,對葉林的到來既沒有太多的熱切盼望,也沒有故意冷落,如她一貫的作風,恰倒好處。
葉林看著她想,有她在身邊,一個男人會很容易滿足,很容易安心。可是正因為這分寧靜,使她缺少了這個年紀女孩子應有的那份真切,那份熱情。她永遠也不會像至原那樣愛得洶湧澎湃,撕心裂肺的疼痛。以愛情的標準來衡量的話,她的冷靜是一種殘酷的刑罰,當然不止對愛她的人,對她自己也一樣,她禁錮了自己的生命活力。
紫木抬頭微笑,前幾天 你到Z大為什麼不去找我呢?
葉林接過酒,對服務生道聲謝,微皺眉,紫木的問話闖入了他的禁區,他一向討厭別人干涉自己的行動,不論大小事。淡淡回答,我去找飛兒有事。她說你在工作,就打消了找你的念頭。找了個女人們一般都願意聽的謊言。
紫木一笑,眼睛一轉,撐著下巴看看周圍低聲聊天的人們,嘆口氣回頭,輕聲說,這樣愛著很辛苦呢,葉林。口氣酸澀,眼神幽怨哀惋,手指摩挲著玻璃杯壁。
葉林一時拿不準她在說她自己還是在為他述苦,便不開口,他毫不懷疑紫木知道他愛的是誰,事情既然早已明瞭,就沒有必要糾纏不清,他對她是節制的,至少是讓她明白自己的立場的。雖然對把她捲入這個旋渦感到抱歉。可是有些事情真的是身不由己。
紫木低頭撥弄吸管,心不在焉,葉林亦無多餘的話說,靜靜傾聽現場演奏的鋼琴曲。和音聽起來總那麼清澈明瞭,使人感動,撥動心絃,葉林有閉目養神的衝動,但畢竟這樣做不太合適。
你我都不能放棄,真是,哼,我們這群人都在堅持著什麼,憎與恨,過去與未來,即使有些模糊,心中的那個啟明星似的東西在,不斷指引著我們。紫木緩慢悠揚的聲音與鋼琴聲混為一體。
葉林和著拍子皺了皺眉,動動嘴角,猶豫著怎麼開口,喝口酒才開口,紫木,這樣的追逐是沒有盡頭的,放棄吧,趁我還沒傷害到你,對不起,我想你是明白的。
紫木鬆開手,愣愣看著葉林,問,要我放棄,那你呢,你要堅持嗎?葉林,你和至原是沒有交集的。
葉林低頭沉默。
紫木抵住額頭,淚水低滴落進玻璃杯。
說放棄也沒用,葉林,你我都知道,何必徒抱希望,我鬆不開手,你也一樣。紫木笑著說,舉杯,就這樣走下去吧,總有一天命運會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答覆。在那之前我們只能順從命運安排走下去。
葉林與紫木碰杯,低頭,苦笑,果然是不一樣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