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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葉林,你還沒明白嗎?如果你是至原愛的人,或許——
葉林沉默。
至原為什麼不愛你,難道她能因為一個人的根性思想而不愛他嗎?據我所知,她不是這樣的人。
葉林無奈地苦笑,攤開手,非常表面老套的原因,緣分不夠,飛兒,就像你執著於唐彬,但畢竟——
我早就已經不再愛他了!鄧飛兒淡漠地打斷葉林,用泛白的手指節敲敲棕色的辦公桌,緩緩道,從那一天起。
葉林看著她。
鄧飛兒皺眉,突然緊閉嘴唇,眼神略微收縮,右手食指輕揉太陽穴,眉頭糾結在一起,似乎想起了十分痛苦的事。葉林,你看過屍體嗎?
嗯?
死了的人,支離破碎,滿臉血汙,慘不忍睹。只需一眼,就可以毀滅過去的信仰。我見到了,小彬的屍體,從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愛他,不敢再愛。曾經那麼完美的一個人,死後變得如此的,如此的醜陋,真的不堪入目,如果人死後都是那麼一副模樣,那還愛幹什麼,愛有什麼用。我說過,我恨至原,之所以恨,就是因為這個,她破壞了我的心和靈魂,一眼看到人最醜陋的一面。我常常想,當初如果沒有見到小彬的遺體,或許根本就不會恨,所有的愛恨會隨著他的死煙消雲散。
那為什麼不試著遺忘?葉林動容。
忘?哼!忘不掉,就像與生俱來,他死去時的面容在出現的那一刻便成為身體的一部分,去不掉。鄧飛兒搖頭,疲倦地嘆口氣,看著葉林,第一次流露心底難言的傷痛。
可是毀了她,於你,也毫無益處。
是,是,可不知為什麼,她總能激起我的慾望,一種恨的慾望,像操縱人偶的人偶師,很想讓自己的娃娃被隨意擺弄,於是就不斷地擠壓,擠壓,想看它破碎的樣子,僅僅,僅僅是為了感受心痛那一瞬間的快感。鄧飛兒的眼漸漸變得幽暗,嘴角不受控制地揚起。葉林驚訝的看著她,此時的鄧飛兒身體籠罩在一層灰色的煙霧之中,散發讓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氣息。
葉林打個寒戰,站起來,全身發冷,這個女人的靈魂非常邪惡,她已經出賣了靈魂。
被沙發的移動聲驚了一跳,鄧飛兒抬眼,立刻收回情緒,斂去氣息,被葉林看到自己的真面目,鄧飛兒眼神犀利地看他一眼,很是厭惡,至原的事你管不了的,還是認真對待紫木吧,那孩子可真是愛上你了呢。
葉林轉身說,這輩子除了至原,我不打算再愛任何人,沒有任何人能代替她。
說得好無情啊,我真替紫木感到難過。那不正好,我們合作,讓至原離開尤子,各取所需。
葉林回頭,冷笑,我不同魔鬼合作,也不會自己折磨至原,況且,以至原的性格,你以為她真的會任人宰割嗎?
可是我比你瞭解她,你不覺得自己很愚蠢嗎?
這種愚蠢我心甘情願。飛兒,你若真想傷害到至原,除非“精英”解體!說完開啟門,差點與門口突然出現的人撞個滿懷。愣住。
咿,葉林,你怎麼會在這裡?至原詫異地問。
啊呀呀,有點公事過來找飛兒商量。
哼!我看你是來找紫木的吧。嘿嘿,快說是不是?至原捉住葉林要嚴刑逼供,葉林趕緊投降,是,是。
歡迎,歡迎!今天可真是貴客臨門,絡繹不絕呀。鄧飛兒滿臉堆笑熱情迎出來。
至原放開葉林,拉著盧尤子走到鄧飛兒面前,我想你大概還沒搞清楚,尤子是我男朋友,我特地來告訴你,飛兒,所以你們之間的什麼約定——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理直氣壯地說話,不要象多年前那樣對我說話。至原,你已經沒有了那樣的資格。鄧飛兒雙手環腰,盛氣凌人地說。
至原握著盧尤子的手緊了緊,每次面對這個女人都控制不住情緒,真是!
鄧飛兒看出她的恐懼,快意地笑出聲,別自以為是,至原,我早就警告過你,你根本什麼都不是!
什麼?!至原立刻發怒。
鄧飛兒笑得更歡暢,靠近她,聲音與笑容不相稱的低沉,不是嗎。當初小彬死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至原顫抖地看著她洞察一切的眼睛,那一幕再次閃過眼前。
抱緊我,至原,抱緊我,抱緊我就不會再冷了。
你,至原,只不過是一個背叛者,不要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來對我說話。你準備好了嗎?下地獄,小彬在呼喚你呢,至原,他在詛咒你,怨恨你,你背叛了他。
左肩的傷疤象被毒蛇咬裂般疼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