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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回頭看他,聰慧的充滿靈氣的眼盈滿笑意,我現在不聽,等至原回來和她一起聽。說完等待陳靖夙的反應。果不其然,他打個寒戰,縮了縮頭,清雅撲進鄭綺懷裡咯咯地笑起來。
木柵欄外的人失神地注視著客廳中笑顏頻頻綻開的美麗女子,她甜蜜的笑聲似乎近在耳邊,鑽進心裡,溫暖了心田,可為何又如此遙遠,是的,她遠離了自己,她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了,她的人,她的心已經完全交付給身邊的那個人,他是那麼安靜,那麼愛她。
晚風拂過臉龐,留下一片冰涼,張子衍這才注意到自己早已淚流滿面,手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低頭一看,紫藤花被不知不覺揉爛了一大把,木柵欄也被生生折去頂部,張子衍心裡一振,退後一步,看著身前的一片狼籍,這,這到底是怎麼了?不,不,不這不是自己,不是以前那個溫和有禮的張子衍,地上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洩露了,洩露了他心底的秘密,是不願承認一直拼命壓制的秘密——他恨他們,恨清雅,恨鄭綺,甚至恨“精英”的同伴,恨至原,是的,他們是知道的,他們一定早就鄭綺和清雅之間的事,除了自己,除了自己是個大傻瓜。愛情迷了聰明人的眼。
不,不,不——張子衍恐懼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上面沾滿褐色的汁液,不,不這不是自己,這樣醜惡的意念,這樣醜惡的意念會玷汙靈魂的!帶著難以平復的懼怕心情,張子衍狼狽逃離島中心這座復古式建築。房內洋溢著快樂的笑聲,誰也沒看到這個門外痛苦掙扎的人。
至原提著裙裾踏進客廳時,牆上的鬧鐘正好敲了十二下。客廳裡只剩下半睡半醒的清雅和正在看書的鄭綺。陳靖夙和肖珂一個小時前留下詞曲譜回宿舍去了。
清雅聽到腳步聲,揉眼起身,至原,你回來啦。進入視野的是一身白衣的修長女子,細瘦的手腕上的珍珠手鍊反射的強光刺得眼生疼。可是不對呀,至原出門時明明是一身黑禮服,怎麼會——
至原慌亂看一眼鄭綺,急忙轉身走向樓梯口,但紅腫的眼還是洩露了秘密。
清雅起身,咦——葉林怎麼會是你,尤子呢,這麼晚了,他為什麼不送至原回來。至原,衣服怎麼換了?
葉林走進客廳,和鄭綺對了一眼,各自便心知肚明轉開。
不知情的清雅奔過去拉住已經跑上四五極樓梯的至原,別走啊,讓我看看你的禮服,好漂亮,是尤子的家人送的嗎?
至原扯著衣裙固執地不肯轉身,是啊,他們送的,清雅,我累了,要上樓去休息。
不行,至原,讓我看一看嘛,你以前就只穿什麼黑色,褐色棕色之類的衣服,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至原。讓我看一看,就一眼,求你了,至原,好不好?清雅知道至原的弱點,她最受不了別人的哀求,所以辦公室的人一碰到棘手的事就一副可憐兮兮的摸樣去找她,出來時則神清氣爽,把煩惱全扔給了她。如此弱點,更何況是她最疼愛的清雅。
果然,至原不情願地轉過身,卻用手擋住眼睛,這一反常的舉動,立刻引起清雅的注意,抓住她的手,移開,至,原。只一秒鐘,清雅就紅了眼,心疼的撫摩至原紅腫的眼皮,至原還逞強地笑,呵呵,沒什麼,尤子那混小子不肯送我回學校——
笑比哭還難看,清雅把手指移到至原嘴角,別笑,就算天塌下來,尤子也會送你回來的,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至原。
至原看著她,眼睛眨一下,淚水滾出,低下頭,我們差一點訂婚。
清雅見至原哭,自己也跟著哭起來,你,沒答應是嗎,至原?我知道,你不願意有束縛,你怕自己會逃。
葉林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兩個哭成一團的女子,她們相知如此之深,只簡單的幾個字,就可以解讀對方的全部心思。
待至原上樓睡下,清雅才下樓,為葉林泡茶,葉林,紫木呢?
葉林臉色一變,剛才走得太匆忙,甚至都沒看她一眼打聲招呼,至原的任何需要都可以讓他拋下一切追隨她而去,紫木的苦心經營就會頃刻崩塌。
清雅看他的神色,端在手上的茶杯劇烈地抖動一下,發出不祥的嗚咽聲,眼光一改平時的溫柔脆弱,銳利而嚴肅地盯住葉林,葉林,你愛上了至原?
提問來得太突然,葉林毫無招架之力,慌亂地大聲辯駁,沒有!如此的回答,如此的反應,正證明了他的心虛和極欲掩飾的心理,驚覺自己的失言,葉林狼狽地低頭,把臉埋進手心,疲憊地說,對不起。
沒有原由,一句對不起卻讓清雅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是經歷過的人,同樣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