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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無可戀!一切交換!盧尤子絕望地看著被推向急救室的人,坐在地上,心痛得麻木,手上的鮮血一點點滑落。鄭綺讓清雅靠在肩上為她擦不停流下的淚水。其他幾個男人都紅著眼睛低著頭。
走出醫院,鄧飛兒抬頭仰望,灰色的天空隱沒灰色的雲,流走的時間淹沒往昔的記憶。可是至原,往事的遊走帶不走心裡的傷痛和少年時色彩斑斕的夢。至原,我們不能共同擁有,所以我必須摧毀,必須恨!不知是不是眼花,空中一張憂傷的面孔出現,靜靜看著她,欲言又止。
飛兒!葉林追出來。
鄧飛兒轉身,眼睛閃過一道意外的光芒,隨即掩飾微笑,雙手自然環到胸前,看看身旁的兩位同伴。紫木眼角微紅還衿著淚花,冀先兵一臉頹喪,無精打采,悲痛看她一眼。
鄧飛兒揮手,小兵你和紫木先走吧。
冀憲兵應一聲不看她一眼走向地下停車場。紫木轉身又抹去眼角滾落的淚水。
葉林看了不忍心,叫她,紫木!聲音是溫柔憐惜的。
紫木全身一震,頓住身形。葉林走到她身後,拉她的手,你到旁邊公園去等我,我一會兒就過來。
紫木回頭看他,盈滿淚水的眼滿是驚喜,葉林吻一下她的額角,柔聲道,去吧。紫木嬌柔的臉立時通紅,煥發光彩,依依不捨看他一眼離開。
葉林,你在犯罪!目睹這一切的鄧飛兒露出譏諷的笑意說,但也罷了,現如今她也把人心看透,再不驚詫了。
葉林看她一眼,走到她面前,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鄧飛兒,住手,飛兒,我要你罷手!
鄧飛兒揚頭斜看他,後退一步,高傲一笑,你是L大的學生會長,葉林,不要忘記自己的尊嚴。那個女人永遠不會屬於你,明白嗎?你和她是根本衝突的。
葉林轉身走上醫院外的林蔭小道,不管她跟不跟上,嘆口氣,那又如何。好象是自言自語。
鄧飛兒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出了一會兒神,然後跟上去。
飛兒,殺死她,你同樣一無所有!葉林聽似平靜的語氣中蘊涵無形的壓力。小道上兩三群放學結伴回家的孩子,大家說笑著,揚著無憂無慮的笑容,看來真正的開心永遠只屬於孩子。女孩子們看到葉林都臉紅,嬉笑著快步走過他身邊。
鄧飛兒聽了他的話心底發冷,打個寒戰,仔細看他,不知何時臉上的表情褪去,臉部凍結,瞳孔的顏色變淡,危險就隱藏在眼角,卻既不隱去,也不溢位。才發現這個男人遠非平日裡見的那樣和善,他的聰明掩蓋了事實真相。
但鄧飛兒可不是一般會退縮的女人,微笑,人,不是最終會一無所有的嗎,葉林?你能阻止我用我的方法扼殺她的靈魂嗎。
葉林頓住腳步,回頭逼視鄧飛兒,鄧飛兒心顫地後退,葉林揚起令人心驚膽寒的冷笑,聲音冰刺般讓人毛骨悚然,低沉而危險,飛兒,你知道,我們都是瘋狂的人!
鄧飛兒捂住胸口,恨恨道,不錯,葉林,正因為如此,你才阻止不了我。而我自己,抬頭,再次仰望,梧桐樹巴掌大的葉片隨風翻動,風吹亂頭髮,一行清淚不期然滑落到耳根,鄧飛兒睜大眼說,而我自己也不能再放手了,鬆開了的話,我該怎樣活下去呢。我們一天天長大,抓在手裡的東西一天天變少,我們自身存在這一實體形式在一天天僵化,化為塵土,你說得對,我們都會變得一無所有的,我只是想用這種仇恨來束縛住自己散溢的靈魂罷了,只有這種恨的痛會讓我感到自己至少還活著,還可以感知。再沒勇氣說下去,鄧飛兒低頭雙手捂住臉,雙肩輕微顫抖。
人類永遠是愚蠢可悲的,感知又如何,終究不過是為擺脫不了的殺戮的獸性尋找藉口罷了!飛兒,你是第一個看見我這副面容的人,記住它的危險吧,不要去碰我想保護的東西,否則——沒說完,轉身扔下獨自哭泣的鄧飛兒,向醫院旁邊的公園走去。
紫木端坐在石凳上,沉靜如水,眼睛時不時看向門口,手捂在胸口,臉上表情悲喜參半,眉頭緊瑣,想到剛才的事忍不住又落下淚來。原本是好心拉了鄧飛兒一起去探病的,想借此改善她和至原的關係,誰知弄巧成拙,葉林看見他們一剎那的憤怒現在還讓她心有餘悸,你們來幹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兇呢,難道至原對他真的就那樣重要?
一隻大手猝不及然搭在肩上,紫木一個激靈,扭頭,看到他含著溫暖笑意的臉。
剛才的事對不起,紫木,不該遷怒於你。葉林坐在她身邊,細心為她擦去淚水說。心道當時是真的錯了。
紫木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