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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子多次小產,可是能導致不孕的,幸好這孩子保住了,不然事情回鬧成什麼樣,她想也不敢想。心有餘悸的看了眼一直沉默的皇上,皇后把茶杯握得緊了些。
“讓皇上與皇后娘娘擔心了,”莊絡胭苦笑了一下,“這些日子除了到娘娘您那裡請安,其他地方嬪妾是不敢亂走的,誰知會有人想出這般防不勝防的主意。”
皇后聽完後,跟著嘆了一聲,這在土裡下藥的手段,還真是前所未有,確實是令人防不勝防。她讓人嚴格檢視了熙和宮上下的人事物,還真沒想到會這麼一個手段。
按一般人的手段,頂多是從吃食、衣物、薰香還有用具上下手,能想出這種手段的女人,心計實在太過可怕。
“你不必憂心,此事朕定會徹查出來,”封謹沉聲道,“朕不相信,在這後宮中還有什麼是朕查不出來的。”
莊絡胭聞言勉強笑了笑,接過雲夕遞來的手爐抱著:“妾相信皇上。”這個世界上沒有查不出來的事情,關鍵在於皇帝想不想查。
皇后仿似沒有聽見兩人間的交談般,轉而對兩個嚇軟的太監道:“你們兩個想得如何了,可有什麼不對勁的?”
“回皇后娘娘,奴才們想起了一些,”其中看起來稍鎮定些的太監答道,“當時土是奴才們直接到管事處取的,後來在路上遇到了三個熟識的人,便略多說了幾句。”
“你們說的可是實話,若是不屬實,本宮直接杖”皇后看了眼一邊莊絡胭隆起的肚子,硬生生的把話吞了下去,“你們還是把腦袋看穩些。”
“奴才們萬萬不敢欺瞞,這三人分別是尚食局的小坪子,浣衣局的玉容和賢貴妃娘娘宮裡的灑掃太監小喜子。”提到賢貴妃,小太監有些害怕,把腦袋埋得低了些,“小喜子當時還說昭妃娘娘事多,種盆花還這麼折騰。”
“好一個刁奴,主子的事也敢置喙,”皇后冷笑,“來人,把這三人全部押來。”
封謹捧著茶杯,補充道:“把賢貴妃也召來。”
不一會兒,賢貴妃便到了。而另外三人進來時,是由幾個太監拖著,瞧著似乎是捱了板子。
賢貴妃看到三人時,面色如常,甚至因為血腥味露出些嫌棄的表情,用手絹掩住了嘴角。她以為皇上讓她來,是因為她有協理後宮的權利,便笑著道:“不知皇上召妾來,是所謂何事?”
瞧著賢貴妃的樣子,莊絡胭想,此事要不與賢貴妃五官,要不賢貴妃才是後宮最大的演技帝。
“這個太監你可認識?”封謹指著叫小喜子的太監,面無表情的問道。
賢貴妃仔細看了幾眼,搖了搖頭道:“回皇上,這個奴才是誰,妾實在不認識。”
“賢貴妃,此人是你宮裡中的灑掃太監,”皇后慢慢開口道,“此人可能是想害昭妃小產的惡奴。”
聽完這話,賢貴妃頓時明白過來了,皇上召她來時興師問罪的,她面色頓變,噗通一聲便跪下了:“皇上明鑑,妾實在不認得這個小太監。”
不說這小喜子是不是她宮中的人,就算是她宮裡的,她哪裡又會認識一個灑掃太監,這事究竟是誰要陷害她?
跟著賢貴妃跪下的宮女小心打量了小喜子幾眼,有些猶豫道:“皇上,奴奴婢有事稟報。”
“說,”封謹冷冷開口。
“奴婢認得這個小喜子,他是前些日子殿中省調到我們宮裡的,前段時間倩婉儀升位分時,奴婢曾帶著我們娘娘的賀禮去,當時這個小喜子因為在不遠處摔了一跤,奴婢便多看了一眼。所以這個小喜子,曾經在暢天樓裡當差。”
“暢天樓”皇后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個小喜子,暢天樓裡原本住著徐氏,可是徐氏被皇上厭棄後,做主的便是倩婉儀了,那這事
這個小喜子聽完這段話,一個勁兒的喊冤,只說自己沒有做壞事,更不知道什麼害人的藥物。
“讓人暢天樓去搜,朕記得暢天樓裡書不少,”封謹沉下臉道,“把暢天樓翻個底朝天都行,無需有顧及,只要把東西找出來。”
皇后心裡清楚,當初徐氏愛看書,皇上寵愛她時,便賜了不少書到暢天樓,出了詩詞話本,還有其他難得的書籍,這其中就有醫書。
沒一會,倩婉儀過來了,紅著眼跪下,可是因為皇上的臉色太過陰沉,也沒有叫起,她只好一直跪著。聽著身後來來去去的腳步聲,還有身後那三個連跪下都不能的受刑宮人,她臉色有些白。
一個時辰後,高德忠疾步走了進來,面色沉靜道:“啟稟皇上,禁衛軍在倩婉儀寢宮裡落地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