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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盼走後,陳沒坐在地板上,手捂住腰腹,那裡疼得厲害。
艱澀地來到廚房,看到滿冰箱的肉,牽了牽嘴角,竟然發現自己連苦笑的能力都沒有了。
沒有了伍盼,他的早餐還能做給誰吃?
陳沒突然覺得生活沒有了方向,他不知道該去哪裡,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他不想回公司。
拿了備用的鑰匙開啟房門,撲倒在床上,將昨夜蓋在伍盼身上的被子抱在懷裡,聲聲咕著伍盼的名字。
就這麼躺在床上許久,陳沒不想離開,不捨得離開,那裡有他熟悉的氣味,有他懷念的氣味。
到了中午,他照樣張羅著午餐,可是沒能等到伍盼回來。
看著滿桌的飯菜,全是肉,有她最愛吃的鵝肉,而她卻不肯回來。
沒有伍盼,陳沒同樣食之無味,開啟櫃子,從裡面拿出一瓶白酒,大口大口地灌著,他不想要清醒,人清醒的時候感覺很可怕,心口會密密麻麻地泛疼,面對著面也想念一個人,然而她就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卻不能擁抱,那樣的感覺就像是一把刀,一劃二劃,不斷地往心口中劃出不留疤,卻有永無止境的痛楚。
一口兩口,陳沒昨天殘留的宿醉感未消,如今又成醉鬼。
倒在地板上,陳沒感覺胸口無比難受,胃部一顫一顫的,痛得厲害,很快便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陳沒身在醫院,環視一週,卻沒有看到伍盼。
“醒了?”封天逸從外面進來,看到陳沒四處找人,自然知道他在找誰。
“伍盼呢?”陳沒問。
“你不覺得你應該先關心一下自己嗎?喝酒喝到胃出血,你要演深情,也得有觀眾才行,表哥,離了吧。”封天逸的記憶中,陳沒永遠都是最神氣的那個,然而遇上了伍盼,他簡直就不像男人了,男人拉下一切面子及尊嚴去疼愛一個女人沒有錯,但是愛到心碎,這有點過了。
陳沒不理封天逸,不管如何,他是不會離婚的。
封天逸看不下去,說:“送你去急救的時候,我給伍盼打過電話,她沒接,給她發資訊,說你在醫院急救,她也不回,我沒見過心腸這麼硬的女人,小姨夫是小姨夫,關我們什麼事情,她憑什麼要連我們都恨了,她精神病就了不起。”
語畢,封天逸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往陳沒的臉上看著。
陳沒說:“天逸,你先回去吧。”
封天逸看了眼,只好離開。
封天逸並沒有說錯話,至少對陳沒來說,他沒有說話,伍盼精神病,確實很了不起,因為她有這個病,所以陳沒對她的憐惜就更多一了層,不管伍盼如何挑戰他的情感底線,他都一再容讓。
陳沒下了賭注,他在醫院等了一夜,賭伍盼會來看他,直到半夜,陳沒還是沒有等到,他繼續賭,賭她會給他打個電話,可是手裡的手機響了無數次,全是朋友勸他離婚的資訊,伍盼根本就沒有給他打過電話,或者發個一個簡訊。
陳沒終於明白什麼是槁木死灰,好比他此刻的心情,心灰意冷,卻仍是不甘,仍是不停地說服自己,說滴水穿石,愚公移山,要堅持到底,賭剩下的數十年裡,能有機會挽起伍盼的手,能有機會聽她喚他一聲老公。
陳沒在醫院等待的時候,伍盼在老家倍受煎熬,封天逸告訴她陳沒在急救,晉宣告訴她陳沒胃出血,楚子睿罵她不知道好歹,肖傾勝說為什麼放下好日子不過。
伍盼一夜無眠,拿著手機無數次撥號,卻始終沒有勇氣等待撥通,無數次編寫資訊,卻也是一遍一遍地刪除。
伍媽媽也是無眠,推了房門進來。
“盼盼,陳沒是好男人,你不能這樣對他。”
“媽,我放不下,我一想到他們有關係,我心裡就難過,我恨”
“可這不關陳沒的事情,他小姨也是受害者,她的日子不比媽媽好,你以為她不知道龍振權在外面有女人嗎,她除了不甘,除了委曲求全,她還能做什麼?盼盼,這是龍振權的錯,你不能怪別人,尤其是陳沒。”伍媽媽握著伍盼的手,心裡也是深深地自責,如果在被龍振權拋棄的日子裡,她不那麼獨自消沉,多花一些時間去關心伍盼的心情,伍盼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步田地。
伍盼才不認為艾香是無辜的,至少因為了龍振權要艾香結婚,媽媽才被迫帶去離了婚,因此而斷了腿,所以,不過艾香婚後的生活有多麼的不盡如意,也改變不了伍盼對其的恨。
伍盼恨了艾香十年,伍媽媽想勸也不如何勸,只好作罷,勸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