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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姐亦是大驚失色,腳下一軟,險些癱倒在地上:“她竟做了這麼沒天理的事?她……她哪兒來那麼大膽子?”
想到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還干係到自家人,慕容灰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暗香門的底層多是受害者,但它的頭頭腦腦卻絕非普通人,因為平時做的都是逼良為娼的勾當,完全沒法和他們談禮儀廉恥。想想看,你的大姐逼你一起看男女之事時,有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恥感?她根本是把女人當能賺錢的牲口看待,這種觀念絕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形成的,而是從小就被這麼教導。你和她談道德?哈,就像和婊子談貞潔一樣可笑!”
雖然嫁了個旁門左道的夫家,秀姐骨子裡還是個善良的普通人。聽罷慕容灰的話,頓時掩面痛哭起來:“我還以為她是被壞人引誘一時糊塗,後來又只禍害了我一個。想著這些年的情份,又怕她事發後受人嘲笑,也不敢報警。現在聽你這麼一說,如果……如果她真幹了糟蹋清白姑娘的事,我說什麼也要把她送進牢子!”
終於說服了秀姐,但雁遊與慕容灰卻並不覺得開心,均是心情沉重。
勉強壓下怒火,雁遊說道:“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秀姐重重點了點頭,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開始回憶:“我進城後就被帶到一間近郊的四合院裡,除了一開始的那對男女、和幾個打手之外基本沒見過別的人。她平時也不怎麼出去,白天睡覺,晚上就來勸我,一會兒說做這行來錢快,不用吃苦;一會兒又吹噓國外怎麼怎麼好,她認識多少有權有勢的洋人,將來定居國外就跟吃小菜那麼簡單。我一開始還頂她幾句,但只要說了她不愛聽的話,就喊打手進來威脅說要打我……我就沒敢再頂她了。”
聽她說完,慕容灰看了雁遊一眼,眸中盡是疑惑。
雖然不知道暗香門的道道,但雁遊也聽說過老鴇對烈性女子下狠手、務必要打怕打乖了才罷休的事兒,不免也對大姐的“客氣”奇怪起來。
而且,說句大實話,老鴇只願調教年輕姑娘,好多賺幾年錢。秀姐雖然漂亮,就暗香門來講,年紀卻有點大了,還是那大姐的弟媳。窩邊草吃到自家人頭上,這在門裡也不多見。
疑點重重,慕容灰皺眉片刻,突然問道:“那她真打你沒有?”
秀姐搖了搖頭:“第一次打過一下,但……很輕,後來就再沒動過手。也正因為這個,我覺得她還沒壞到底,所以之前不肯配合你們——”
“我明白了!”慕容灰突然打斷了秀姐的解釋:“之前你說過,她曾告訴你,做生意還是自家人可靠。你大姑子並非想讓你下海,而是想拉你和她一起販賣女子。”
“啊?”秀姐驚呼道:“我怎麼可能答應!”
“所以她拿下海來威脅你。人的底線是一步一步降低的,她先拿你寧死也不願做的事來威脅你,還讓打手盯著你,給你造成巨大的壓迫感,覺得如果不按她說的做,可能連命都保不住。等你被囚禁久了,自覺逃不出去、又絕望到了極點的時候,她就會裝作勉為其難地告訴你,可以給你另一種選擇。這個時候,一些人為了自保,通常都會答應。”
“我覺得也是這樣,”雁遊贊同道,“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見秀姐還是半信半疑,慕容灰又道:“我之所以這麼說,當然也是有原因的:齊家這代人丁不旺,你丈夫去世後,你公婆便只剩下她一個女兒,對麼?”
“你、你怎麼知道?”
“我調查過,否則也不可能找到你。而且,如果不是我,你以為真那麼簡單就能逃出來?是我的朋友引開了保鏢,才給你製造了機會。”
慕容灰道:“做這行的人都是無情無義,而且頭腦們都是世代傳承,有時還把三親六戚拉來做幫手,所以在她們的認知裡,只有自家人是最可靠的。可惜你大姑子沒有其他兄弟姐妹,也沒嫁人,更無兒女,只好將就著找上你這個弟媳。依我看,她這次突然從廣州到四九城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你而來。平時她並不在城裡活動,所以你才沒看見她生意場裡的熟人。”
說到這裡,秀姐再無疑惑,顫聲說道:“沒錯,公婆一家和我是同村的,都住在離四九城兩百來裡的一個村子。起先大姐說在廣州做事,卻讓我先來城裡找她,我還有點奇怪。”
得知大姑子其實並不打算讓自己下海做那種骯髒事,秀姐卻更為心寒:原來她不是想禍害自己一個,而是想禍害更多的無辜女子!這種骯髒人家,自己當初怎麼會瞎了眼嫁進去,還因為同丈夫感情好,他病故幾年後,都不願去見別人給自己介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