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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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許世年沒有交情,反而隱隱有些結怨的意思。所以他並沒有刨根問底、出手幫忙的打算。聽到了自己想要的,隨便吃了幾口早點就離開了。
這樁意外事件耽誤了不少時間,等他匆匆趕到學校門口,並未找到陳博彝。雁遊又向路人問過時間,才知道時間已將近九點,心內不由暗道一聲慚愧。
他估計陳老是等不到自己先進去了,但機會難得,又捨不得就這麼離開。猶豫片刻,索性一路打聽,問考古系考核的地方在哪兒。好在他本就年少,學生們都以為是同學問路,非常爽快地告訴了他。
考核地點在一幢老房改造的辦公樓內,綠樹繁花掩映著華夏老式建築,十分美麗。雁遊踩著舊木樓梯爬到四樓,穿過一間間寂無人聲的辦公室,才在走廊盡頭找到目的地。
屋內有十幾名學生,另有三四名老師。辦公桌被收拾開來,各放了幾件制式不同的古物。屋內的氣氛有些緊張,老師們似乎並不滿意這次考核,幾乎個個都板著臉。
等正在操作的那名學生再一次笨手笨腳把瓷片摔在了地上,一位推了小平頭的老師終於忍無可忍,把手裡的蒲扇擲到地上:“下去下去!讀了一年,最基本的清潔工作還是做不好,理論也不紮實,書都讀哪裡去了?!”
那學生脹紅了臉,在同窗們同情的注視下,縮到了最後一排。
“已經有四個人考核過了,沒一個過關。剩下的同學,我希望你們都走點兒心,不要再犯那些低階錯誤。”說著,平頭男看了一眼牆上的老式大笨鐘,揮了揮手:“休息十分鐘,到整點再繼續。”
他一聲令下,大半學生都散了出去。只有零星幾個留在屋裡,緊張地盯著桌上鏽蝕斑斑的青銅器、糊了鈣層的陶器、粘在一起的織物……嘴裡還唸唸有詞,顯然是在回憶操作步驟。
見他們如此努力,幾位老師臉色才稍稍緩和。平頭男也說道:“或許是以前經費不足,給他們實踐的機會太少,以後得加強實踐。否則,只會紙上談兵,將來野外作業怎麼辦?”
在門外張望的雁遊卻是十分失望。他特地來學校,本是為了觀摩學習,沒想到這些天之驕子們跟以前琉璃廠新入行的小徒弟似的,青澀笨拙。學習之說根本無從談起。雁遊幾乎想馬上掉頭就走。
但既然來了,不和陳博彝打個招呼說不過去。只是,雁遊卻沒在房間裡發現他。
張望之際,一不留神腦袋往前多探了幾分,馬上被眼尖的平頭男捕捉到:“你是哪個老師的學生?我怎麼之前沒見過你?”
被人點到,雁遊索性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打了個招呼:“各位老師好,我是新生。聽說今天有考核,想過來參觀學習。如果打擾到你們,我這就離開。”
他自然不可能對位陌生老師大談自己想轉系的打算。而老師們也就誤把他當成了考古系的新生,覺得這少年還挺好學的,臉上不禁露出了笑意。平頭男更是大大方方地一揮手:“既然來了,就看看再走吧。會報考考古系,你應該多少有些古玩知識吧?或者,是不是長輩在從事這方面的工作?”
雁遊不想太招搖,便含糊說道:“嗯,瞭解一些,但還需要學習。”
一個小新生而已,又不是什麼名人。老師們新鮮了片刻,便由著他去了。雁遊在屋裡轉了一圈,發現這兒其實都是贗品,拆得七零八落,估計都是拿來給學生練手用的。
而昨晚陳博彝向他索要的那隻燕耳尊,被珍而重之地單獨放在最大的書桌上,顯然在享受“唯一真品”的待遇。
雁遊家學淵源,最初開始練習用的就是真品,自然對這些連仿都仿不精緻的假貨瞧不上眼。
轉了一圈,還是沒等到陳博彝,他剛想退到外頭繼續等,經過某張長桌時,卻見一名梳著小偏分,靦腆白淨的男生對著一隻外表銅黃、並有斑斑黃鏽連綿如片,內裡卻是漆黑色的鐵器,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嘴裡還無意識小聲嘟囔著:“鐵器上怎麼會有銅器的黃鏽?這鏽痕是什麼的原因造成的?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唉,早知道我也抄份小抄就好了。”
他的嘟囔不但雁遊聽得明白,那幾位老師也聽見了。當下某位老師定睛一看,一拍腦袋:“壞了,怎麼把這玩意兒拿出來了?以他們現在的眼力,還看不明白。”
嘴裡嘀咕著,老師剛想把那件錯放的贗品收走,卻聽雁遊對那學生說道:“這不是天然生成的鏽蝕,是用錫末與水銀混合之後塗抹在器物上,再塗上老醋調了銅砂末的汁。等器物表面發生改變後,再把它整個浸進剛汲進的井水。等拿起來表面就變成了古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