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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驗結果也沒有顯示出他殺跡象,報道中對真相的猜測就更傾向於自殺。

宗瑛合上本子,將它放回原處。

事情過去了十幾年,曾經的蛛絲馬跡早在漫長歲月中被沖刷得所剩無幾,已很難再回頭探尋真相,但有一點宗瑛能夠確信,嚴曼的離開原因不該是自殺。

她一向堅韌努力,對學術負責,對工作負責,對孩子負責,不會無端地一言不吭就揮別人世。

當年那些對她“輕生、不負責任”的指責,那些毫無意義的可惜與假惺惺的同情,那些在她死後關乎遺產的爭奪嘴臉,都曾清晰烙在宗瑛的年少時光裡。

那時的宗瑛沮喪又厭惡,卻無力離開。

外婆遭受沉痛打擊一病不起,由小舅舅接出國休養,而她只能留在這裡,形單影隻地度過一天又一天,板著臉寡言少語地活到現在,宗瑛甚至記不起小時候的笑顏。

玻璃櫃門上淺淺印出她的臉——寡淡的、不生動的一張臉。

她試圖撐起兩邊唇角來表達笑意,卻是不熟練的僵硬,最後只能放棄。

宗瑛盡力平息心中翻起的駭浪,在滿目母親遺物中為外婆翻找一冊薄薄通訊錄。

外婆出生於淳安古城,家裡兄弟姊妹早早地各奔東西討生活,此後一別多年再難相見,好不容易打聽到一二,又恰逢嚴曼去世,就再沒有聯絡。那時候留下來的電話號碼,或許早已變更易主,其實就算找到通訊簿也未必能尋到故人了。

但人至垂暮身處異國,對故鄉故人的惦念是最後的執著,不管怎樣還是要試一試。

宗瑛幾乎翻遍書櫃,最後在一堆筆記本里找到了它。

單薄紙張稍稍變脆,墨跡只有些許暈開,並不妨礙辨認。

宗瑛抬手關櫃,百般情緒彷彿也在櫃門關閉的剎那,都被封鎖其中。

外婆的歸國也為宗瑛提供了絕好的藉口。

薛選青晚上再找她,問她休假事由,她索性答覆:“外婆回國了,要陪她尋親。”

這理由充分且正當,簡直無可指摘。

但薛選青到底不打算全信她,講:“尋親的確是重要事情,但你這次請的假長得離奇,除了事故和病休,我實在想不通還能有什麼別的理由能讓上面批這麼長的假給你。宗瑛,我曉得這樣逼你不妥,但我希望瞭解你的難處。有些事情固然只能一個人去受,但情感上有人分擔或許會輕鬆一些,你講有沒有道理?”

宗瑛聞言沉默,她明白薛選青是出於百分百的好心,但現在並不是攤牌的時機,於是答道:“選青,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會很快的。”

薛選青認真想了一想,同意了,但也講:“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你一定不要鑽牛角尖,答應我。”

“好。”她亦同樣認真地應了下來。

八月的上海,溫度絲毫不降,浮在空氣裡的每一粒塵埃都滾燙。臨近月尾,終於連下兩場暴雨,城市久旱逢甘霖,在雨水退去之後,天地迎來一種潮溼的乾淨。

這期間宗瑛和章律師見了面,表達了自己的財產處理意向,但因談話時間有限,這件事並沒有能夠深入,章律師只能與她另約日期。

按照原來計劃,她應該儘早處理完這件事,即刻入院手術,但外婆回國這件事打亂了她的安排,索性就將一切都推後了。

9月1日,外婆回上海,宗瑛去機場接她。

小舅舅工作極忙碌,實在騰不出時間在上海久留,幾乎是將外婆送到,就又要匆忙返回,因此接待和陪伴的工作也就都落在了宗瑛頭上。

外婆是個很有趣的老太太,除外公和嚴曼接連去世那幾年外,其餘時候她都十分達觀活潑。

宗瑛開車帶她回公寓的路上,老太太望著車窗外感慨:“是什麼都變了,還是我老得連以前上海的樣子都不記得了呢?”

宗瑛餘光掠過窗外,她從1937年回到2015年的剎那,也曾有此同感,遂回:“是上海變了,外婆。”

外婆眸光裡蓄起一些上了年紀獨有的傷感:“變得我一點都不認識了。”大概是察覺到氣氛不對,話音剛落,外婆就又換了話題,同宗瑛表達歉意:“你今天是請假了嗎?看來我耽誤你的工作了。”

宗瑛說:“我攢了一些年休假,好好陪你。”

“不陪也不要緊的,我還曉得怎樣到網上去訂車票,我自己去杭州也是沒有問題的,你們卻當我老得什麼都做不成了,其實真的沒有關係。”外婆講話有一種不緊不慢的老腔調,令宗瑛突然想起盛清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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