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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保了咱們全家,就是三皇子,恐怕也會毀在你的手上了!”馮玉祁毫不留情的將最壞的打算說出來。
“皇上若是真的活著,他一定會明白我對他的忠心!”馮丞相心裡雖然動搖了,但想要做新皇祖父的強大野心還促使著他嘴硬。
“是嗎?若是他明白,又怎麼會任憑皇后誣陷妹妹,降了她的位份,打入冷宮,連孩子都被搶走?”馮玉祁譏諷的道。
大妹妹雖然在生了皇子得寵後,在後宮確實囂張,但他相信她是一個敢作敢為的人,對於縱火驚嚇了皇后,致使皇后流產,又在她寢院中搜出了證據的事情,她表現的那樣的激烈,也半點沒有認錯悔改的意思,馮玉祁就相信那件事情絕對不是她做的。
而宣德帝是個精明的人,他難道就沒有想到這是件標準的嫁禍嗎?順勢而為,就代表他早就看不慣馮丞相在朝中結黨營私的動作,而趁機慢慢的削奪他的權利了。
可嘆的是,他這個爹,已經深陷在自我強大的幻覺中,竟然麻痺了防人之心,而將自己太過高看了。
馮丞相頓時失語,他不是不知道女兒被冤,可別人先下手為強,他沒有準備而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才會任憑女兒被貶了位份,被奪了皇子。
難道這一切,真的如祁兒所說,是皇上早就存了奪他勢力的心嗎?
被馮玉祁無情的戳破了幸福的泡泡,叱吒朝政二十多年的馮丞相一瞬間似乎蒼老了許多,弓著背,沒能再說出一句話。
第二日,他便以老母親身體不適為由告假。
而勤政殿外,自馮丞相離開之後,雲尚書作為另一派的大佬,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並沒有對葉斐然咄咄逼人,當然也不會再拿宣德帝究竟是生是死這個話題來逼迫葉斐然,更是以一個位居高位的上者,勸退了聚集的重臣,“保護”了自己的準女婿沒有被欺負的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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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御書房的時候,已經快要接近凌晨,葉斐然再沒有耽擱,將沈予沛有可能是瀾海國的奸細和身份如實的說了一遍,同時又建議葉斐雄立即肅查宮裡宮外跟藥材有接觸的人。他相信這些人之中,就有可能有毒殺宣德帝的人存在。
葉斐雄也不敢怠慢,因為這也意味著如今在宮裡人,包括他自己,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被毒死的人。
玉璽皇印重重的落下,禁軍統領帶著禁軍搜查皇宮內部,費昀煒則拿了明黃的聖旨,出宮調動駐守在城外的護城軍,開始了對整個京城地毯式的搜尋。
出了宮的葉斐然和苗吟舒也來不及兒女情長,一個帶著公務去徵集糧草,一個傳了急報回去,讓留守在十里坡的鐘玉他們趕緊備上所有的糧草和藥材,速速送去前線。
她則守著空間裡的三七生長,除草殺蟲澆水翻土,一刻都不得閒,真是希望這些三七早早的成熟起來。
空間裡的土地生長畢竟是有它的規律的,苗吟舒就算是焦急也只能等上三天。
第二天的晚上,葉斐然還沒有回來,苗吟舒忙完了空間裡的事情之後,便出了房間,想要透透氣,卻被院中長身而立的一個頎長人影嚇了一大跳。
“沈公子?”
聽到聲音,反剪著手,正抬頭看著天際那漸虧的明月的沈予沛緩緩的轉過身,臉上帶著一抹朦朧的微笑,視線落在苗吟舒的臉上,似有些歡喜的道:“我還以為你一定會大叫捉拿刺客呢!”
苗吟舒心裡驀地一酸,總覺的他的笑容裡有一種落寞的情緒,又覺得他似乎是來跟自己道別的。
左右環視了一下,一直貼身跟著他的琉璃或琉雲都不在,他獨身一人來,難道就不怕被蕭十一他們看見嗎?畢竟,他們已經猜出了他的真實身份。
“怎麼會呢?即便是你的身份不同,咱們處在不一樣的背景之下,你與我還是好朋友!”
“你們果然是已經知道了啊!”沈予沛嘴角有著一抹苦澀,轉頭又看著天空,後面一句似在自語,“若是可以,真希望從來沒有遇見你!”
“你真的是瀾海國的人?”說知道是一回事,但聽他親口承認,又是一回事,沒有聽見他那句喃喃自語的苗吟舒又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對!我是瀾海國的三公子!”三公子,一個註定不會有機會成為皇儲的人,卻又揹負了振興家國的榮耀,從小就被送往了外租家生活的孩子,也算是可憐的人兒吧,“我叫肖予沛!”
肖是瀾海國的王姓,為了不讓人懷疑,他從小到大,都是用的沈姓。
“三公子!”苗吟舒喃喃的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