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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氣水冷得快,媽給你做你愛吃的炒麵條去。”說完,就趕緊小跑著回到灶臺後看火去了,之後又起身和麵準備做麵條。
看著王媽媽在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的身影,王曉樺心裡漲的滿滿的,真好,自己也很愛吃炒麵條。洗漱完後,王曉樺趁著早飯還沒做好的空檔,在院子裡逛了起來。
廚房對著院子的視窗下方以及挨著院牆的一側,是一塊用籬笆圍起來的菜地,雖然面積不是很大,但是裡面日常的蔬菜還挺齊全的,小白菜,捲心菜,豆角,黃瓜,紅辣椒,蔥,大蒜等應有盡有。對面院牆下是一排整齊的雞舍鴨舍,旁邊也用籬笆為了起來,雞舍旁邊本來是一個豬圈,還特意搭了一個棚遮風擋雨,後來家裡照料田地忙不過來就不養了,現在裡面堆滿了雜物和農具。
大門的一邊整齊地碼著一牆柴禾,用塑膠膜仔細地蓋著。另一邊的牆角長著一顆大棗樹,只不過樹幹彎曲也不粗壯,樹皮凹凸不平,樹葉也是稀稀疏疏的,在王曉樺的記憶裡,這棵樹還是爺爺在爸爸出生不久的時候栽的,曾經在困難時期給了他們家很多希望。雖然爺爺去了,但是其他家人都順利挺了過來。因此,父母對它很有感情,雖然它已經很多年沒有枝繁葉茂,更沒有結過棗。離棗樹不遠處的門背後是一個簡易的狗窩。棗樹和雞舍中間還有一個水槽,雞窩斜對面靠近屋牆的地方則有一口水井。
剛剛把院子仔細地看了一圈,王曉樺就看到拴在門邊的狗站了起來,興奮地跳來跳去還夾雜著低吼。不一會兒,虛掩的大門就開了。一個長相憨厚,身材高大的農家漢子走了進來,肩上扛著把鋤頭,手上還拎著個菜籃。
看到站在院子裡的王曉樺,他明顯愣了一下,王曉樺看著他彆扭地喊了一聲“爸”。反應過來後,王爸爸趕緊答應了一聲,先走到門背後放好鋤頭,就默默走到水槽邊開始拾掇籃子裡的菜,洗好後,走到王曉樺身邊拍拍她的頭,眼神溫暖而透著放鬆,“小樺,吃飯去吧。”感受著王爸爸手心的涼意,王曉樺卻覺得挺舒服的,趕緊答道:“好,爸,我來拿籃子吧。”說完就趕緊接過王爸爸手裡的籃子轉身回了屋裡。
後面跟著的王爸爸雖然臉上還是一貫的憨憨的表情,但是心情卻是很好的。看到二女兒這麼主動,王爸爸知道她已經想通了。抬頭看了看外面已經完全升起的太陽,王爸爸覺得趁著今天天好,吃完早飯後得趕緊和孩子他媽去地裡把紅薯秧給插下去,再給玉米地除除草,澆澆水。
姐妹
等王曉樺和王爸爸走進堂屋的時候,王媽媽已經把三人的炒麵都端了上來,還給每人都盛了一碗湯。王曉樺記憶中已經好久沒和父母一起吃過飯了,本以為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吃飯,現在看看坐在自己兩側的父母,雖然自己才剛剛成為他們的女兒,但是她感到很幸福,很榮幸。
吃過飯後,王媽媽先把碗筷收了放到鍋裡,鍋裡的水已經被柴火的餘溫加熱成了溫水。之後又趕緊拎了一個小桶到院子裡去餵雞鴨去了。王曉樺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能幹嘛,想想就挽了袖子洗碗刷鍋去了。身子靠在灶臺上慢慢洗著碗,悠閒中透著一股溫馨,王曉樺的心情越來越放鬆了,嘴裡不禁哼出了小曲。廚房外,王爸爸王媽媽看著,聽著,都不由露出了笑容。
休息地差不多了,王爸爸和王媽媽都開始戴好草帽,袖套,扛著鋤頭準備去田裡,地裡開始忙活了。王曉樺正想出去熟悉熟悉環境,忙道:“媽,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王媽媽看看王曉樺的黑眼圈還沒消下去,面板也沒有以前那麼有光澤,擔憂地說:“你回去睡個回籠覺吧,養養精神,待會太陽就曬了,別來回跑。”
“媽,沒事,我現在挺好的,出去還能望望遠,心情也會開闊的。”母女倆還在那裡磨嘰,王爸爸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在不出去上午就荒廢了,“行了,文娟,小樺要去就去,戴個帽子擋擋,熱了就回來。”說著,就拿起桌上早就備好的茶水率先出了門。王媽媽見此也就同意了,從牆上又摘了一個草帽讓王曉樺戴好,關好門後加快腳步跟上了前面的王爸爸。
一出門,王曉樺的眼睛就停不下來了。以前她很小的時候才去過鄉下爺爺奶奶家,到現在都記不清農村是什麼樣子,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蚊子特別多,感覺一天到晚都很癢。現在,走在鄉間小路上,旁邊的人家有的冒著炊煙,有的村民坐在自家門前的石板上吃著飯,聊著天,一路上還有不少人和王爸爸王媽媽打招呼,順帶著王曉樺也叫了不少叔伯嬸孃,把不少人都和記憶裡的對上了號。
由於當時自然災害嚴重,老人和孩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