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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也古古怪怪的,一定是一早便知道那兩位爺在,說不定還是她將人藏進來的。”
她說著一拍手,道:“沒錯,一定是這樣,既如此,那你就去找你妹子,讓你妹子引你去見兩位爺,快去!”
顧弦勇眼珠子一轉,心道確實如此,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卻猶豫了下,道:“都怪你這婆娘,我就說了不要動晚姐兒的主意,說不定還有用得著她的地方,偏你眼皮子淺,如今人都得罪了,人家憑什麼幫爺?”
當初顧弦勇說顧卿晚生得好,說不定和婁家的婚事還能有指望,那婁閩寧就算不能娶她當妻子,將來安排成外室,他們也能跟著分上一杯羹。
可旁氏卻冷笑,只說那婁家是規矩人家,對婁閩寧又寄予厚望,哪裡會讓婁閩寧亂來?更何況,婁閩寧出京多年,誰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如今他們就揭不開鍋了,如何如何。
最後到底說動了顧弦勇,這才和明月樓接上了頭。
此刻旁氏聽顧弦勇抱怨,卻有些心虛,隨即她便抬頭厲聲道:“什麼憑什麼,就憑你是她親哥,就憑以後她還要跟著咱們討生活!再說了,你過的好,立了起來,有了勢力,她不也跟著享福嘛!”
顧弦勇一聽也覺是這個道理,遂轉身就往外走。
耳房中,顧卿晚臉色慘白的躺在了床上,兔兔正焦急的在她的床頭跳來蹦去,吱吱吱吱的叫個不停。
莊悅嫻站在床邊,將水盆中的毛巾擰乾,不停給顧卿晚擦拭著額頭上冒出的虛汗,見顧卿晚眼皮眨了眨,她面露驚喜,忙道:“晚姐兒?晚姐兒你感覺怎麼樣了?”
顧卿晚緩緩睜開眼睛,心神有些恍惚,瞧見站在床前,正一臉擔憂望過來的莊悅嫻,她才想起方才的事兒。
她這身子到底是經不住折騰,剛剛在院子中說了會話,也不知是不是身子虛弱,受不得暑氣,剛剛進屋,便一陣心慌氣短,頭暈目眩,竟是一頭栽倒在了床上,倒是將躺在床上歇息的莊悅嫻給一個好嚇。顧卿晚動了動身子,想要撐著坐起身,莊悅嫻卻忙忙將她按了回去,道:“千萬別起來,先前大夫便說了,你這身子這回能熬得過已是天大的福氣,都怪嫂嫂,昨兒你才好些,今日就為我這般折騰。”
顧卿晚從前是顧景陽唯一的女兒,千嬌百寵的,大抵是貴女養的都太精細,這顧卿晚又是個體嬌的,故而從前在太師府就是三日一小病,逢月一大病的,每日裡人參燕窩的養著。
如今家敗了,她本拖著身體,熬到洛京,已是奇蹟,又劃傷了臉,可不就一命嗚呼了。
這具身體卻也被折騰的虧空,一身是病,這不今日就出去一趟,如今顧卿晚竟是連起身都不得了。
察覺渾身無力,顧卿晚虛弱的又倒回了床上,兔兔見她這會子功夫便鬢髮濡溼,一臉病態的潮紅,不由蹲坐在她的頸窩下,用小腦袋一下下蹭著顧卿晚的臉,見她有氣無力的,額頭滲出了汗,又跳到了她的鬢髮上,用手給她擦汗。
顧卿晚好笑的扯開了唇角,莊悅嫻卻也瞧的目瞪口呆,道:“這墨猴好生有靈氣,從前父皇也養過,那隻靈猴聽說還是難得一見的珍品,難養的緊,卻也沒如此機靈呢。”
莊悅嫻口中的父皇自然是前朝週末帝,這位皇帝是個知享受,不惜勞民傷財的,手中的東西自然都是珍品極品。
耳聞其養的墨猴也沒兔兔這樣機靈通人性,顧卿晚不知為何,倒有些與有榮焉的自豪感,抬手讓兔兔跳到了掌心,用拇指撫它的毛。
一人一猴正親近,房門開啟,卻是顧弦勇走了進來,一臉的笑,見顧卿晚躺在床上,又轉為緊張擔憂,上前道:“晚姐兒你這是怎麼了,方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麼這會子就又躺下了。”
莊悅嫻見此翠眉一顰,豈能不明白顧弦勇這一番變化是為何?
她當下冷笑一聲,怒色道:“二叔往嫂嫂的屋裡橫衝直撞,算個什麼事兒,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這耳房卻是莊悅嫻的住所,顧弦勇作為小叔子,這樣闖進來,便是在農戶人家,也是不合情理的。顧弦勇被莊悅嫻說的臉上一紅,腳步卻是沒移,笑著道:“這不是青天白日的嘛,晚姐兒這是怎麼了?大嫂也從紫夜樓回來了啊,那些人沒為難大嫂吧?他們敢為難,爺這便尋他們去!”
顧卿晚聞言差點沒笑出聲來,方才裝孫子不敢出頭的是誰,這會子倒是吆喝上了。
她被顧弦勇吵的腦仁疼,心思一動,眯了眯眼,突然大聲道:“你幹什麼?!二哥,那可是燕廣王養的墨猴,你抓它做什麼,你就算賣錢也不該算計到兔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