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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疼痛引得暈厥中的秦逸渾身劇烈抖動,猛然睜開眼眸,一雙黢黑的桃花眼已燒的通紅。
他本能掙扎,被秦御壓著的長腿弓起,卻又被死死壓下,接著便像是被抽盡了最後一絲氣力軟倒了下去。
秦御舒了一口氣,將秦逸重新放倒在床上,飛快的在傷口處灑了大量金瘡藥,用他早準備好的繃帶層層包裹,又開啟瓷瓶餵了兩粒清毒丸和護心丹。
他這廂心無旁騖的忙碌,院子中,顧卿晚眨了眨眼睛,涼夜的風吹送過來,使得糊了膏藥的臉一陣冷颼颼的涼,顧卿晚才恍惚回過神來,扭頭又望了眼緊閉的房門,瞪了瞪眼睛。
搞什麼!那是她的房間啊!
顧卿晚咬了咬唇,這會子卻是怎麼都不敢再闖進去了,更不敢正大光明,理直氣壯的要回自己的房間。
她雖然不知道什麼是殺氣,可是人對危險總是有本能的感知,方才在那屋中,她便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空前危險。
她甚至現在都還在想,若然方才自己晚退出一刻,這會子是不是已經身首異處了。
抬手撫了下此刻還砰砰亂跳的心,手心裡還溢著潮溼的汗水,顧卿晚緩緩吁了一口氣。
要說前世她有一雙愛女如命的父母寵著,也慣的一個膽大包天的性子,卻沒想到如今竟也有被人一個眼神嚇的心肝亂跳的一日。
不過,方才在屋中驟然看到那一幕,顧卿晚未曾細看,難免便因那床上兩個男子的姿態生出了些旖旎想法來,這會子冷靜下來,她方才覺出一些不對勁兒來。
她又細細回憶著方才進屋瞧見的畫面,味道的氣味。
空氣中似有股腥甜的血味,而那躺著的男子,側面對著房門這邊,鬢髮濡溼,面色潮紅,她瞧的不是很真切,可也看見了,那男子口中似咬著什麼東西,額頭青筋暴起,倒像是在忍受著什麼劇痛。
更何況,那是兩個男人,真要做那種事兒,這姿勢也不對啊。
顧卿晚後知後覺的回過味兒來,又扭頭望了眼緊閉的門,豎耳傾聽,果然聽到幾聲壓抑而破碎的呻吟聲,自閉合的門縫間溢位。
那躺著的男子受傷了!而那漂亮妖孽的不可思議的男子應該是壓著他,以便控制掙扎,在給其處理傷口。
想明白這些,顧卿晚頓時更加毛骨悚然了。
這兩個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又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跑進這處院子來,會不會帶來什麼危險?
正常情況下,人受傷了,不是應該去尋大夫嗎,應是進醫館才對,哪裡有這般躲起來療傷的。
所以,這兩個突然出現的男子是朝廷欽犯?
盜竊犯?殺人犯?謀逆犯?不會是強姦犯吧?
想到那男人絕世的姿容,恍然若妖魅的俊臉,顧卿晚唇角抽了抽,甩了甩頭。
這樣的人不會是強姦犯,遂又想起來,自己如今毀容了,她頓時冷汗直冒,只覺那男人要是強姦犯倒好了。
她腦子轉著,屏著呼吸,腳下也試探著挪動了下,果然,不待她一腳抬起,倏然一道亮光閃過,伴隨著噗的一聲輕響。
她身後的門上被穿了個小洞,而她抬起的腳邊兒地上,深深地斜插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刀片。
那刀片就貼著她繡花鞋的邊兒,她的腳趾甚至已經頂到了刀刃,寸寸冰鋒,觸之森然。
門還關著,且從床上到這裡並非在一條直線上,顧卿晚不知道屋中的男人是怎麼將飛刃射過來的,可她卻知道。這般瞎射,危險性必定極高,想到方才那男人稍微弄錯一丁點,如今這飛刃就不知插在自己身上哪個地方,說不定運氣不好,直接射進腦子,顧卿晚便臉色發黑,渾身發軟,本就沒多少氣力的身體搖搖欲墜,跌坐在了地上。
好在理智還在,跌倒時她抬手緊緊捂住了嘴,壓住了幾欲脫口而出的尖叫聲。
入夜的地面即便是在這暑日也涼冰冰的,不知什麼地方的蛐蛐兒窸窣叫著,正房那邊也傳來了低語聲。
顧卿晚似從地獄走了一趟,又回到了人間。
現代時,好友給沈晴取了個綽號,嬌驕兒。
說這個綽號最適合,驕縱又嬌氣還格外矯情的沈晴。
她這人確實是這樣的,父母的嬌寵,讓她嬌氣,順遂了二十來年的人生讓她驕縱,又素愛遮掩真情,越是害怕,就越要表現的淡定,越是喜歡,偏就愛表現的無所謂,不在乎。
這會子便是如此,害怕過後,顧卿晚立馬便怒了。
尼瑪,什麼人啊!搶佔了別人